第25章 老板都不是好东西

商贸，百花录音棚。

张瑜走出电梯大门的时候，听到了熟悉的旋律和歌声，是起风了。他左右张望一眼，本以为是录音棚放的歌，没想到声音是从隔壁另一家小公司传来的。

微微一笑，张瑜掏出一根烟点上，站在旁边停了片刻，这才转身离开。

进了录音棚，小林和一众合作过的工作人员全都围了上来，把张瑜团团围住，庆祝《起风了》取得的巨大胜利，小林还拿着礼花筒朝张瑜头上喷，砰砰砰几声，漫天的彩带礼花落在张瑜头上，众人一起欢呼，大喊着瑜哥牛逼，整个大厅一阵儿欢声笑语。

张瑜拍拍头上的礼花，笑得很谦虚，挨个儿把大家伙夸了一遍，感谢他们的合作和付出。

汤小蕊夹着香烟，倚在办公室的门口，眼角含笑地看着他们闹腾，心想着要不今天放个假得了，大家伙一起出去聚个餐？

脑袋里刚浮现出这个念头，张瑜就招呼着大家去赶工制作其它歌曲，惹得又一阵儿鬼哭狼嚎。

张瑜给众人打气，“起风了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错位时空也会火起来，后面五首歌，每一首都能大火。大家现在辛苦一下，等制作完成，每个人都有大红包。”

众人精神一振，有红包就有工作的动力啊！

大家立即开工，汤小蕊这才走上前，对着张瑜竖起大拇指，“恭喜，出道第一首歌就大火。”

张瑜收了笑容，淡淡说：“预料之中的事情，嬢嬢你当时拿到词曲的时候，就应该看得出来这歌能火。”

“我只看出来挺迎合市场，但没想到会这么火。”汤小蕊感慨道，“你的曲编得很好，锦上添花了。昨天你妈跟我吹了半个晚上，一直在夸你，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张瑜笑而不语。

汤小蕊看着他那张年轻的脸，眼中多出了一丝真正的欣赏。以前她只是把张瑜当成一个亲近的晚辈来看待，没太期望他的能力，如今成绩说话，她不得不承认，张瑜在音乐制作人这方面，的确有天赋。

就靠那一首起风了，就足够他吃好几年的老本。

别提后面还有五首歌。

相似主题的还有一首《小幸运》，她单单看词曲，也不比起风了差。

编曲做好一点，又是一首神曲。

真不知道张瑜这脑子怎么长的？要知道他可是七首歌一起编曲，甚至连器乐伴奏都是一起录的，也就是说，他早就想好了七首歌该怎么编曲。

小怪物啊。

想到这里，汤小蕊欣慰地笑了笑。

这孩子自从绮梦解散后，一蹶不振了一年，如今能重振旗鼓，走出过去的阴影。

挺好的。

就是有一点不太好，这孩子现在满脑子都是工作，每天不搞到九点以后，都不会下班。

为此周晓青还跟她吐槽过，说她也不多照顾下干儿子。

汤小蕊心说我也想照顾，关键是那小子带着整个录音棚的员工一起卷，拦都拦不住。

现在起风了大火，这帮人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最后她也只能安慰周晓青，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她们当长辈的，就在背后默默支持呗。

........

下午六点。

“时空”的抖音账号已经突破30万粉丝，视频最高点赞已经突破400万，这个夸张的数据让无数自媒体同行和音乐人都惊掉了下巴。

这不是今年点赞最高的视频，但绝对是数据涨得最夸张的视频，24小时400万点赞，播放量至少在2亿往上。这还仅仅是视频数据，《起风了》的音乐播放数据，只会更夸张，翻个倍都不过分。

2019年度神曲，起风了已经提前预定了一席。

也就是这个时间点，时空又发布了两条新视频。

其中一条是罗嘉的露脸唱歌视频，联合她的个人账号一起发的。

封面标题是：《错位时空》。

另一条视频联合了赵熙公司的剧情号，发布了一条剧情视频。

互相蹭一下流量。

借着起风了的东风，罗嘉和赵熙的视频播放量又一次浮现了昨晚的辉煌，短短几个小时就双双突破了50万。

据赵熙说，他们老板投了5万的抖加。

视频又一次爆了。

错位时空火遍全网，和起风了，一起霸占了抖音音乐榜的前二。

一个起风了，一个吹晚风。

和风没完没了是吧！

听着这两首突然爆红的歌曲，网络歌手羡慕得眼睛发红，许多老牌歌星和制作人在感慨流量时代的强大，唱片时代在流量时代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论及迎合市场和大众，大数据化的时代，歌曲质量的好坏已经成为次要因素，如何抓住人们的耳朵才更重要。

有乐评人都想跳出来喷两句蹭蹭流量了，但仔细听几遍，这两首歌质量也算不上低。

从专业乐理角度和高级审美去批判，又有几个观众能理解？在全网都在夸赞的热潮下，此刻跳出来当反派，无疑就是跳梁小丑。

多多少少，这两首歌的某几句歌词和旋律，挑起了大众心中的某些情绪和感受。

......

“张瑜，我好像火了。”

“恭喜。”

张瑜站在录音棚外的走廊边，嘴里叼着一根燃了半截的香烟，手机里罗嘉的声音很小，也很平静，依旧充斥着要死不活的颓丧味儿。

她似乎在酒吧里面，环境很吵，气氛热烈，和她那冷清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张瑜没说话，罗嘉也陷入了沉默，似乎不知道该和张瑜聊些什么。

她本以为录完了歌，以后和张瑜就不再有交集，却没想到张瑜下午突然联系她，请她配合发个抖音。

然后就这么突兀地火了。

火得让她不知所措。

“谢谢。”罗嘉还是开口了。

“不客气。”

“我老板给我发了奖金，过来玩吗，我请你喝酒。”

“今天不行，下次有机会再说。”

张瑜淡淡吐出一口烟，“我这边很忙，还有很多事要做。”

罗嘉没再坚持，也没问下次什么时候，她听得出来张瑜在拒绝。

张瑜接着说，“有空你可以多发抖音，把letting go的弹唱视频也发上去。”

罗嘉说：“我老板也让我多发，还让我把酒吧定位加上，多吸引几个客人过来。我给他报价，发抖音要给钱，不然我就去其它酒吧唱。”

张瑜问：“那你打算给我报价多少？”

罗嘉也点燃一根烟，微眯着眼，似笑非笑，“不收你钱，你的歌已经付过了。”

张瑜缓缓抬起嘴角，“下次你录完歌也记得这样说。”

罗嘉愣一下，旋即轻声啐道：“老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