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泰山羊氏

谢仙女娇嗔,杜寻却是哈哈大笑。

见仙女脸色红润,杜寻玩心大起。

当即就拉着谢仙女回了屋。

还是白天,杜寻当然不是要干那种事,只是忍不住想要继续逗逗谢仙女。

···

杜预凯旋,司马炎又给足了杜预殊荣,人在家中的杜预却是一点都不清闲。

无他,全是因为登门拜访的人太多了。

多到杜预几乎连着十多天都在接见来拜访的客人。

先来的是贾充、王浑。

第二天是王濬、司马伷,基本上最先来拜访的都是那些参与灭吴之战的人。

贾充虽然没干啥事,但他的确是名义上的统帅,这点哪怕是最不想分功的王浑也不得不承认。

在这之后来的人就是那些想要通过阿谀奉承更进一步的投机者。

这些人杜预是好言相待,东西收,但不谈正事,只唠家常。

杜预已经尽可能的低调了,却也难掩光芒。

这阵风波过去后,杜预便开始着手操办杜寻的婚事了。

杜预想的是,给杜寻定下婚约后,便去荆州上任。

上任这件事不可能一直拖下去,就算是司马炎不催,杜预都不允许自己在其位不干其事。

杜预不清谈,而是个干事的人,而且杜预也不在意其他人对自己的评价。

自己做好该做的事,无愧内心,无愧百姓即可。

杜预从小就对几个儿子灌输类似的思想,以至于几个儿子的性格都和杜预差不多。

哪怕是杜寻也深受其影响。

杜寻虽然有前世,但记忆也都消磨的差不多了,自幼生活在这个时期,早就被这个时代所影响了。

这天,杜寻正在和杜预聊荆州南阳郡方面的水系之诸事,

父子俩都在南阳郡待过,杜寻还沿着南阳郡境内众多水系走过一遍,很熟悉水系。

商量这件事是杜预打算合理利用当地水系,修建水渠,方便灌溉农田。

扩大可灌溉的范围,能有效的增加粮食产量。

现在南方已定,不需要大规模军事行动,虽然荆州的兵力司马炎没有削减,该练还要练,但肯定是要把重心往民生方向靠的。

如何让百姓安居乐业,如何增加粮产才是更重要的。

杜预就是正在和杜寻研究修水利的事。

就在此时!

家中丫鬟忽然敲门,要知道平时没什么事一般没人会打扰在书房里的杜预。

因为全家上下都知道,杜预在书房要不是有事,要不就是在读书。

虽然杜预脾气不错,但也没谁想惹杜预,毕竟能遇到个好主人不容易,都不想给杜预留下坏印象。

听外面有人喊,杜预知道应该是有事必须要找自己。

便起身回了句:“有事?”

杜预说话时,就已经起身朝门口方向走去了,杜寻则是已经起身跑去开门了。

打开门,只见丫鬟低着头说:“是韩府君来了,还带了东西,人已经在堂内等着了。”

韩府君?

毫无疑问,是韩寿。

杜预很纳闷,暗道:我和韩寿素无往来,贾充也已来过,韩寿又来作甚?

杜预不知韩寿何意,便下意识的看向了杜寻,杜预是以为杜寻和韩寿有交情。

杜寻摇头:“我和韩寿并无太深交情,和他结识…还是那次贾太尉叫我去他家,正好遇到了贾午与他去拜访贾太尉。”

“罢了,人既然都登门了,没有不见的道理,为父去见见,你且做自己的事吧,有空再商议南阳郡水系的事。”

“唯。”

杜预先一步走出书房,杜寻在翻找几套书籍后,才抱着书走出去,顺便关门。

带书走也是杜预允许的,否则杜寻也不会私自去翻。

就在杜寻抱着书回去时,另一边杜预也见到了韩寿。

韩寿面对杜预是更不敢有架子,就连他外舅贾充对杜预都多有推崇,时常在家里诉说杜预是如何如何厉害。

是何种何种博学多识,更感慨,世人传说杜预学识如武库中存放的武器一样多,而且样样都有,所言不虚,确如武库一般。

还顺带夸杜一通杜预的几个儿子。

说完这番话,贾充就该指责韩寿不思上进。

韩寿肯定是有上进心的,否则也不会娶贾充的女儿啊。

只是在才能方面,韩寿确实不行。

韩寿虽然能力不行,但他钱多,都是一些人想巴结贾充但见不到贾充人,便都去巴结韩寿了。

这也导致韩寿家资无数,虽然比不上石崇这种纯以敛财的为主的人,却也远超正常官员的资产。

因为不差钱,所以韩寿出手也是极为阔绰,来拜访杜预,带的全都是稀罕物。

有西域来的宝物,还有一块大玉璧。

都已经不局限于钱财了,改上宝物了。

韩寿来也没什么大事,张口就是吹捧,临了请求杜预向杜寻转达一句话,只有四个字,不要食言。

说的杜预云里雾里,不明所以,还以为杜寻答应韩寿什么事了,不过杜预没问,找到杜寻后,只是如实转述了这句话。

杜寻完全没放在心上,继续和父亲梳理水利事。

水系发达,但每条水的流量大小不一,想要修渠,还得实地考察。

又过数日,杜预突然告诉杜寻,羊氏女可娶,问杜寻觉得如何。

杜寻都不知道杜预什么是时候问的这事。

但杜寻还是给出回答:“昔日后汉羊公清廉正直,有悬鱼太守美称,今羊太傅有古之君子风范,不论是昔日羊太常,亦或是今日羊二公,皆有君子之风,儿从未敢想过此事,此事当真?”

杜寻已经成习惯了,不管说什么,就是下意识的自贬低,抬高对方。

先是悬鱼太守羊续,其次是羊祜,接着是羊咻这一支。

哪怕现在只是在家和父亲谈话。

杜预又说,前几日羊琇来过,隐晦的提了这件事。

羊琇说,她一嫡女正值待嫁年龄,这句话是在闲聊时羊琇提起的,他虽然并未明说,但有那个意思。

否则不会凭空说这么一句话。

羊琇是羊徽瑜、羊祜的堂弟,曹魏太常羊耽与当时的才女辛宪英之子。

泰山羊氏家教有方,虽然男子不是个个都和羊祜那样,女子不是都像羊徽瑜,起码是有保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