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巫师议会

当白秋寒再次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汽车后排。

他迷茫的坐起身,揉了揉眉心,努力回忆之前的事情。

要是记忆没错的话,自己应该是被魔法打死了,他低头看向自己胸口,依旧是上午出门的那身西装,没有破碎的痕迹。

唯一的问题是,小蜗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他身上。

难道之前是在做梦?

抬起头看向四周,他发现外面有一群倒地不起的黑袍人,而自己的妻儿正背对着他站在路边。

将蜷缩在壳里的小蜗揣进兜,白秋寒推开了车门。

母子二人听到了背后的响声,一齐回过头。

当看见自己父亲完好无损的站在车前,白晨松了口气,看来小蜗明白了他的意思。

母亲难掩激动的心情,泪眼婆娑的扑了过去。

白秋寒虽然还是满头问号,不过妻子的表现说明之前的记忆并非在做梦。

白晨没有上前打扰,他将地上所有的黑巫师都绑了起来。

这些家伙是毁尸灭迹好呢?还是送到魔法部好呢?

他有点纠结,因为无论哪种方法处理起来都相当麻烦。

“中午好,白晨。”苍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邓布利多刚刚赶到,虽然弗立维的书信上有提到过白晨强大的实力,但这惨烈的战场还是让老校长感到惊讶。

“这些都是你解决的?”

他环顾四周,破碎的街面,昏迷的黑巫师,更有不远处的一具无头尸体,这一切都在向他展示着刚刚战斗的惨烈。

“是的,校长。”白晨的心情已经平复,声音异常平静。

“血术士找的人?”邓布利多很快就锁定了嫌疑人,看来那天晚上,血术士也锁定了白晨。

“邓布利多校长,他这么想杀我,是因为《冥想法》吗?”

刚刚经历过生死离别的白晨没有避讳,直接问出了自己的问题,他不管什么魔法界的秘密,现在他脑子里只有一件事——

干掉血术士那个杂碎!

邓布利多能理解眼前这个小巫师的心情,他同样失去过至亲,但血术士和冥想法的牵扯又太大。

他有点头疼,尼古拉斯什么都没说,直接给他甩了个大麻烦。

还是说,这一点也在那老家伙的意料中?

“血面确实是因为《冥想法》才对你出手的,而且这只是一次试探。”

“那群人对外说《冥想法》是邪恶而危险的,所有修炼《冥想法》的人都是他们的敌人。但有趣的是,他们自己也修行了《冥想法》。不过对外声称,这是为了获得强大的实力去践行真理。”

邓布利多决定透露一些信息,从之前的一些事情上,他可以看出白晨不是一般的小巫师。

即便他现在隐瞒不说,这个小巫师也会千方百计的寻找答案。

这只是一次试探?

白晨感到有些棘手,一次试探就让他父亲差点去世,后面还有什么招数?

他皱眉思考,有什么办法可以一劳永逸,其中最立竿见影的办法,就是解决掉血术士。只要他一死,后续的一切问题都将不复存在。

“校长,血术士到底是谁?你说的‘他们’又是什么人?”

白晨抬起头,眼中的烈焰逃不过邓布利多的眼睛。

“他们是巫师议会,以巫师世界秩序的维护者自居,但实际上却是一群藏头露尾的黑巫师,现在欧洲大陆紊乱的局面有大半都是他们的功劳。”

“他们内部高层分为六面和十二手,你口中的血术士就是六面之一的血面。这家伙算是最活跃的一个,几乎哪里都有他。”

白晨低头沉思,他没想到自己只是想要找个家伙报仇,却牵扯出这么大个摊子。

难道自己要把这所谓的六面十二手全部铲除,才能安静的上学吗?

好像……也不是不行。

白晨眼瞳中的火焰更盛了。

见面前的小巫师低头不语,邓布利多眉头一跳,他说这么多只是想让白晨明白对手的强大,之后好好上学。

但看白晨现在的样子,怎么比之前更加跃跃欲试。

“血面已经离开了英国,后面把你父母安置到戈德里克山谷吧,那边比较安全。”

邓布利多看了路边相拥的男女,明白了这个小巫师的担忧。

“谢谢教授,那他们怎么处理?”白晨踢了踢脚边的四人。

“这边交给我吧。”

邓布利多挥动魔杖,复原着破损的道路和四周的景物,随后带着四人一尸幻影移形离开了。

等到白晨一家人返回钟表店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他们现在没有去圣诞晚宴的打算,家里的氛围有点凝重。

之前在路上,白晨将搬家的打算告知了父母,白秋寒两人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都同意了。

这场危机让两人明白了巫师世界的危险,但要是继续待在麻瓜世界,万一哪天被那些黑袍巫师杀上门来,就全完蛋了。

白晨知道白星很强大,但一些魔咒还是会让人猝不及防,纯粹的武力无法保证家人的安全。

简单的吃完晚饭后,白父白母开始规划搬家要带走的东西,而白晨则回到了自己房间。

一场大战下来,虽然疲惫,但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魔力变得更加强大。

但这还远远不够,他需要更加强大的实力,比如真正的攻击型魔咒。

他想到了之前黑袍人施展的那几个魔咒,还有防护咒。

“血面?别以为躲到欧洲大陆,我就不会找上门来。”白晨喃喃自语。

随后猛地坐起身,在床上开始修炼冥想法,他需要更快的学会无杖施法。

……

“阿嚏!”

血面坐在吧台前喝着威士忌,突然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喷嚏。

“话说你们就没想过装个空调什么的?”他揉了揉鼻子,看着窗外的雪花抱怨道。

“血面大人,我们不能让外人来这个村子。”

壮汉照例擦拭着酒杯,即便店内除了血面外没有一个客人。

“那你们不会派个人出去学一下?”血面晃动着酒杯,觉得这黑面的手下实在不懂变通。

壮汉没有说话,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和血面大人争吵。

不过他也很委屈,毕竟外面的法国人也没装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