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飞来的石头穿过漆黑的夜色,如雨一般砸在火药草庄园的街道上。
尽管体积庞大,但是密尔人总算没有将这些可怕的礼物全都送入庄园内。大多数石头刚刚砸入墙内,还有不少砸在城楼,胸墙和防御塔上。
不过围绕着密尔的三女儿投石机,血胡子搭建起来了很好的阵势,昼夜不息的发动攻击。
黑夜也是詹德利的朋友,自由军的逃亡奴隶们依仗着熟悉地形,在黑夜中多次骚扰密尔人的大军。
现在是狼时,整个夜晚最漫长,最黑暗的时辰。对被詹德利召集到东门口的许多人来说,这将是他们人生的最后一个夜晚。
詹德利率领四百狼群骑兵,之后是两千名战士,分别为扩充的四百狼群步兵,一千六百名自由军战士,钢拳带领着狼群步兵,灰狼带领着之后的自由军战士。战士们接受着狼群团的训练,无垢者的训练,詹德利的训练,总算是有些精锐的样子。
灰狼带领着十五名无垢者,自由军步兵前列。无垢者每人携带三支长矛,一把短剑,一面盾牌。火光闪烁在他们青铜头盔的长刺上,沐浴着他们光洁的脸庞。
其余的战士们守护在各个大门,南门是压力最大的地方,北门压力最小。当战斗开始以后,在郊野躲避起来,听到号角的长弓手将从西面协助他们发射长弓。
也许坚守是更为稳妥,但庄园扩充的城镇并非固若金汤。而且面对奴隶主们的激烈愤怒,主动出击更好一些。
“你们跟随我,跟随钢拳,跟随无垢者接受训练!你们是最好的战士!”
“自由!自由!”自由军大喊起来,对于奴隶们来说,战争失败意味着他们无法活下去,奴隶主们对于逃亡奴隶一向残酷。
“计划已经很完备了!”詹德利说道。“我以骑兵冲击他们,城门一旦打开,便全速前进,直奔后方杂碎佣兵和投石机。当他们的军队列阵时候,包抄他们,从后方和侧翼都可以,不要正面冲击长枪。”
“别忘了我们的目标,投石机,接着是后方的那些杂鱼。”长枪补充道。“密尔的三婊子,我们不太可能拿下它,不如拆掉或者烧毁。”
钢拳点点头,“还要尽可能多地多杀佣兵首领,密尔贵族和奴隶头子,还要火烧他们的帐篷,特别是大的,大得没边的那些。”
“不抓奴隶!奴隶是我们朋友!”灰狼说道。
“你们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战士,放开嗓子呼喝吼叫,好好吓吓他们。当我们的骑兵打散对手的阵势,缺口出现。跟随骑兵冲进缺口,尽你们所能大开杀戒。如果情况允许,饶过奴隶,对准佣兵头子,贵族和军官。在你们被包围前,及时撤退。”詹德利吩咐钢拳,钢拳的四百板甲步兵,是步兵的精锐。
无垢者的阵型呆板而严整,但需要一定时间补充完毕。己方的骑兵出击,为无垢者带领自由军摆好长矛阵和盾阵赢得时间。
“听我的号角!”詹德利随后补充道。“骑兵对骑兵,步兵对步兵,我们出其不意,对方会在无垢者阵型摆好之前攻击,如果他们的指挥官血胡子不是傻瓜的话。而我会尽力拖延这个过程,灰狼无垢者的长矛突刺,会将血胡子的阵型击垮,血胡子的精锐,密尔人的精锐,只是一千左右。”
“我们会听从你的命令,总司令!伟大的解放者。”灰狼说道。“听到进攻号就出击冲锋。听到撤退号就撤退,我们的庄园还在,敌人不敢靠近到十字弓射程之内。。”
“避其锐,泄其气,击其惰。”詹德利想着自己的战术,这是最好的战术,詹德利也最为得心应手。
争议之地的地形大多平坦无垠,但是正面大规模对冲,这是一种赔本的战术。最好最狠的战术就是多恩人的挫锋战术,避开锋芒,然后攻击。可惜争议之地太过肥沃,也不必考虑截断粮道。
东边,黎明的光芒刺破一切黑暗。成千上万人的生命取决于今日的战斗。是时候了。
詹德利带好自己的狼头头盔,还有护喉,密尔锦绣披风。黑沉的钉头战锤,散发着冰冷寒光。他举起盾牌,将胳膊穿进皮带。
詹德利不信任任何神灵,但他还是希望远在维斯特洛的七神赠与自己力量。战士赐予自己风暴一般的力量,祈祷老妪赐予自己些许智慧,让自己能够领导手下迈向胜利。
“或许我会死在女人的怀抱,死在冰冷的战场!但绝对不是今天!”长枪举起自己的武器,呐喊道。钢铁的洪流奔腾。
骑士们在指划,在戴头盔,在伸手摸自己的剑斧。
“狼群万岁!”
“狼群万岁!”
“杀!”詹德利举起战锤,他听到了各种声音。大风刮过旗帜的声音,钢铁交击的声音,马蹄铁掠过地面的声音。
钢铁的洪流率先出击,如同重拳。
血胡子稍微迟缓了一下,然后立刻回过神来。嗜杀的血胡子,但也有丰富的经验。血胡子命令自己手头的自由佣兵冲杀,还让猫之团立刻组起来针对骑兵的长枪阵。猫之团的三百骑士,那是他的精锐,不能在这个时候用掉。
“长枪团呢?足足有八百骑士,快拉过来!”血胡子命令道。
“团长,长枪团的骑士受到了俯击。敌人的长弓手埋伏在城外,这些长弓有的可以射击三百码!”
“废物,一群废物!”血胡子愤怒的咆哮。“不是有斥候,怎么没能发现!”
“他们隐蔽的非常好,在林野中隐蔽。说起来地形地势,我们没有这种优势。”
“罢了!”血胡子不再考虑无法突破的长枪团,或许这是一种佯攻,重点是中军和次子团一侧。自己要稳住,要如同磐石。
“冲杀次子团!”詹德利发布命令,打击重点是次子团。落魄,声名狼藉的次子团现在如同瘸腿的鸡,早已非当年之勇。次子团的武器太过破烂,有些可以说勉强用用。
狂猛的攻击如同潮水一般,直接冲垮了次子团的阵型,次子团竭力反击,却没太大作用。
次子团的战士不少直接落马而死,泰坦私生子心急如焚,连忙吹动求援号角。另外一边组织人员反击,拼死抵抗。
“杀!”雄骏的战马冲向次子团,詹德利挥舞着手中的钉头锤。他要先攻击次子团,然后焚烧投石机,迂回包抄。他要屠杀尽可能多的有生力量。
詹德利的钉头锤散发着死亡的寒光,将穿着破败锁子甲的次子团战士直接捶死。钉头锤一挥之下,随之而来的巨大力气砸碎了人的面颊,砸碎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