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符笔,徐阳神识一动。
寓室外一个丸子头少女正在徘徊。
袁小絮?!
自从王九郎失踪后,这少女开心了几天,看她忧心忡忡的样子,这是发生了什么?
打开房门,少女犹豫了一下才进来。
“袁师妹,这是怎么了?”
“徐师兄……,徐师兄你要了我。”
见袁小絮鼓足勇气都费了好大的劲,徐阳失笑,这孩子咋了。
“袁师妹,别乱说,发生了什么。”
“我爷爷让我嫁给王八郎,呜呜,太丑了,我就不。”
……,原来是联姻。
地方势力盘根错节,都是利益交换,这也是部分家族子女不得不承受的代价。
见徐阳不答应,少女泣道:“你要了我,王家就不会要我了,呜呜,我不想嫁给他。”
“我有媳妇了,咱再想办法。”
“徐师兄,我知道你喜欢符笔,如果你要了我,我,我给你一枝二阶符笔。”
……,灵符阁都不卖二阶符笔。
之所以有二阶符纸,是因为造纸材料不耐久存,也用不着高阶修士,这才就地处理了发往其他地区。
二阶符笔可不同,材料不占地,还需要二阶的锻兵师,灵符阁当然不会专门派人前来。
见徐阳不说话,袁小絮还以为对方不信,解释道:“我们袁家老祖在制符司当过副都司的,那枝符笔还在。”
还是“原味”的,徐阳心动了。
“我可以帮你退婚,但不能要你。”
闻言,袁小絮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也没有准备好献身,只是凭着一口恶气想出了一个邪招。
“我要先看看那枝笔。”
“好,”袁小絮满口答应。
送走少女,徐阳来到后院继续日常修炼。
不过,今日走的早了一些。
购置二阶符纸引得朱然亲自接待,虚荣心得到满足,但是动静太大。
时间久了难免会露出破绽。
所以,还是需要有自己的人手才行。
算算时间,那个名为杨梅的小姑娘也该制出一些符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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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多时,来到一座小院前。
咚!咚!
一帮泼皮模样的青壮正在使劲撞门。
门内,传来呜呜的哭泣声。
“开门!”
一名泼皮和肩一撞,两扇大门向内一凹,但很快又被关上。
显然,有人用身体挡着大门。
“不要,求求你们了。”稚嫩的声音带着哭泣声,让人听着分外心疼。
这时,徐阳哪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杨梅只是一个年幼的小女孩,比原身当初的处境还要差。
徐阳怒火中烧,大踏步跑上去:“给我住手!”
青壮泼皮见到陌生人跑来,吊儿郎当地斜眼恐吓道:“小子,你给我少管闲事,否则……”
砰砰砰!
徐阳懒得废话,一脚一个小垃圾。
很快,五六个泼皮躺了一地。
杨梅年纪那么小,这些人竟然下得去手。
“小子,你惹到我们了。”
一名为首的泼皮爬起来,从腰间拔出一把刀就要拼命。
突地,他们看到徐阳手里亮出的玉牌。
“八相符馆!”
为首泼皮惊叫一声带着一众手下逃之夭夭。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八相符馆就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徐阳哥哥。”
小姑娘开门出来,清秀的小脸上眼泪汪汪。
“他们是什么人?”
“我不认识。”
徐阳本打算从源头上解决问题,既然杨梅也不知道,只有作罢。
“徐阳哥哥,这是我这几天做的符纸,”杨梅止住哭泣,跑进屋子取出一捆符纸。
她知道徐阳的来意,自然拼命表现自己的价值。
这懂事的样子让人看得心疼。
徐阳叹息一声换上笑容,道:“嗯,不错,比上次的还要好些。”
看得出来,小姑娘细心又认真,技术还在进步,这一大张符纸裁剪成标准大小可以放到灵符阁卖了。
得到夸奖,杨梅赧然。
“对了,你会制作二阶符纸吗?”
杨梅一听,咬了咬嘴唇,道:“可以试试,但是我的修为……”
徐阳一想也是,小姑娘修为低了些,处理二阶的材料会很吃力。
“第一枚内符,你炼化了多少?”
“大前天刚炼化完了,现在在熟悉。”
“是什么符?”
“畅意风行术。”
徐阳心想还真是巧了。
这道符术是白鹤楼出售的,对于散修来说非常不错,尤其是感应恶意这一功能就是保命的绝招。
“行,我给你买第二枚内符。”
“徐阳哥哥,”杨梅眼眶一红,自从爷爷走后就没人对她这么好了。
不过,内心深处还有些悸动。
难道徐阳哥哥也是图我的身子?
她偷偷瞄了一眼,心想有徐阳哥哥在肯定会安全很多。
徐阳可不知道,杨梅这么小年纪已经考虑这么多了。
“对了,你列一个材料单子,我明天买好了和内符一起送过来。”
“嗯。”
安排好一切,徐阳离开。
在走之前,把自己的玉牌留下,就算那些泼皮再来,也要掂量一下。
出了小院,来到僻静之处,徐阳用易容符化为林之夫的模样,接着来到君子客栈。
他在这里包了一个月,方便与圣莲教联络。
“客官,这有您的便笺。”
方一进店,掌柜的将其叫住。
徐阳微微一怔,接过便笺,只见上面写着,明早分坛一叙。
便笺署名,吴。
“有劳了。”
接过便笺,徐阳直接回家。
联络的目的达到了,还是家里住着舒服,而且还能放心大胆的画符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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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莲教川河分坛。
“吴坛主,你是在开玩笑吧,让我对付一个炼符四层的小修?抱歉,林某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徐阳万万没想到吴映红竟然让他绑架徐阳。
我绑我自己?
搞笑呢。
“也说不上对付,林供俸只需要将人带出城来,我们问几句话便是。”一旁,王薄德帮腔。
“区区一个炼符四层,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带出来,依我看魏护法足以胜任。”
“魏护法与此子有些仇怨,恐怕会惊动陆慧。”
“王坛主出手也是一样的。”
闻言,王薄德脸色一冷,道:“林供俸,你总不能白拿灵石不做事吧?”
徐阳扫了一眼吴映红,见其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分明是想先看他怎么说。
“第一,吴坛主说的明白,林某只是供俸,如有要事报酬另谈;第二,王坛主莫不是欺我好骗?”
“徐阳是八相符馆弟子,而且林某出身于川河,岂能不知城东区传说?”
“你让我去城东区绑人,是何居心?”
“传说?什么传说?”吴映红插话进来,一脸迷茫的样子,徐阳一时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咳,”王薄德咳嗽一声,道:“只是一些传闻,当不得真的。”
“既然王坛主不当真,那就自己动手好了。”
顿时,氛围陷入尴尬。
“到底是何传说?”吴映红再次相问。
徐阳见她真不知道,便简单说了一遍。
听完,吴映红有意无意地瞥了王薄德一眼。
很显然,她也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