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
咔!
徐阳隐约听到丹田中传来一声轻响,意念一动,只见原来巴掌大小的畅意风行符陡然缩小到一粒微尘。
同时,丹田中多出一股真气,一道感悟随之浮上心头。
温养符箓是要占用真气的,此时功行圆满,被占用的真气随之释放出来。
而且,他感觉自己的真气凝练度提升了一大截,以前画一道风行符需要一成真气,现在可能八分就够了。
打开面板。
【畅意风行符(一阶中品),炼化进度:圆满400/400】
【技艺:无名制符术(一阶中品):未入门484/500】
【绘箓专精:畅意风行符(一阶极品):未入门240/500】
【绘箓专精:金枪符(一阶下品):小成205/1500】
试试……
徐阳心念一动,书房中一阵风拂过,人已经出现在三米开外。
现在,就算没有镶嵌效果加成,他也可以瞬发风行术了。
咦?
有敌意!
徐阳眉头一皱看向门外。
一股强烈的敌意自院墙外传递进来。
眼珠轻轻一转,徐阳推开院门,只见在街道另一边赫然站着一个人。
张为!
此时,张为脸色苍白,右手吊在胸前,应该是手臂断了。
这两天徐阳经常去赌坊附近转悠,但是一直没见到张为,想不到今天他找上门来了。
“张兄,你这是?”
“别提了,夜遇歹人。”
“怎会如此,张兄为人厚道,乐于助人,不该呀。”
纵然张为脸皮不薄,也经不住这样夸奖,他自己知道自己干的事。
“咳,”张为仔细观察着徐阳的面部表情,试图从中找出什么端倪,可最终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这两天,他和大哥意外遇袭,而且全是断了右臂。
这分明是寻仇。
可是,他们清查了一遍,完全摸不着头脑。
赌坊二当家的嫌疑最大,但是经过一番试探将其排除。
最后想来想去,张为突然想到意外脱钩的徐阳。
只是,他实在看不出徐阳有何不妥。
可惜,徐春明突然被钱师爷狠狠地训诫了一番,错过了下手机会。
“张兄,你这手是断了吗?”
“呃,差不多。”
“影响吃饭不。”
“……”
“能恢复吗?”
“……”
张为眉头直跳,徐阳句句不离痛点,看似关心,但听着真不是滋味,好想打人啊。
“我有一个朋友,有一次也是手断了,你猜怎么着,他一下没扶住墙,直接掉茅坑里去了,哈哈。
对不起,对不起,就是突然想起高兴的事。”
“我还有事,告辞!”张为压着怒火急冲冲离去。
回到书房,徐阳脸色阴沉下来。
就这?
张为兄弟在赌坊里赚的可不少,没想到仅仅是断了一只手臂。
而且是“夜遇歹人”。
不合理!
难道账目没送到帮主手上?
可,那只是誊写的清单,谁敢隐瞒,不怕我把原本放出去?
今天,张为过来窥视,明显是有所怀疑。
但是,原身只有炼符四层的修为,光是半夜出行这一条就不够资格,应该嫌疑不大。
不过,也该准备一些应对的手段了。
自己的符术容易暴露身份,那就买些符箓先用着。
想到这里,徐阳出门直奔南大街。
一会功夫,他就买到一套,分别是烈焰刀符、金刚符、青藤缠绕符和轻身符,而且全部是中品符箓,共计花费11块灵石。
下品的他一张也没买,因为自己能画出来,上品的南大街基本没货。
买完符箓,他又向高端商品区走去。
远处露出一座五层高楼,楼顶站着一只白鹤,那就是松鹤宗的产业,白鹤楼。
松鹤宗以符兵闻名,不过,作为一郡大宗制符和炼丹都不会落下。
原身的四枚内符就是那里买到的。
不过,第五枚内符售价400灵石,买不起。
抱着侥幸心理,徐阳进入白鹤楼打听了一下,最便宜的符兵价格120灵石,而他身上只有30块灵石。
一咬牙,他又花了15块灵石买了两枚上品符箓,一攻一守。
得赶快赚钱啊!
徐阳叹口气打道回家。
路上,他看到一群人围在墙边议论纷纷。
挤过去一看,只见墙上贴着一张通缉榜,上面画的赫然是那个疤脸男子。
“5000灵石?提供线索就有100灵石。”有人惊叫,“这比黑岩山匪蓝胡子的命都值钱多了。”
徐阳也是大为奇怪,那家伙身上到底带了什么东西,竟然值这么多钱。
不过,这事与他无关。
他是不可能见过的,夜不出户的一等良民怎么可能见到逆贼。
“妈的,想不到此人如此穷凶极恶。”
“短短三天时间先后灭了三门,抢劫资财无数,还真是逆贼。”
有人看着通缉榜上列举的条条罪状义愤填膺,不过徐阳知道那些全是假的。
那晚,疤脸男子浑身是血,受伤极重,就算有金创丹、长春符之类的疗伤药符,也不太可能短短几天痊愈。
十有八九是官府遮人耳目的手段。
这样一来,他更好奇那人手中有什么东西了。
挤出人群,徐阳快步往家赶,在距离家门口数十米时,看到一名男子贴在大门边,鬼鬼祟祟的样子。
“喂,你干什么?”他大喝一声快步跑上去。
这时,那名男子回过头来。
徐阳仔细一看,顿时十分尴尬。
那名男子叫秦书穹,正是玉姐的父亲。
“秦叔叔好,原来是您呀,”徐阳嘴巴甜甜的,丝毫不觉得油腻。
“哦,是徐阳啊。”
“秦叔叔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下船,”秦书穹目光闪了闪,感觉邻居家的高傲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
“这一次真是辛苦。”
秦书穹慨然一叹,确实如此。
此次出去竟然一个月不得回家,江面被封了很久。
寒暄几句,两人各自回家。
大乐赌坊。
一间幽静秘室中,三名男子密谋着什么。
其中两人,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悬吊在胸前,分别是老大张维和老三张为。
第三名男子长得高大威猛,正是老二,张怀。
“大哥,知道是谁干的吗?”
张维摇了摇头,面色严峻。
他查了两天,什么都没查到,嫌疑最大的二当家当时在妓院快活,而且两人之间的矛盾,还没到下黑手的地步。
至于仇家……,那可太多了,哪里调查的过来?
不过,他们的仇家大多是弱者,根本没什么威胁。
“老二,你修炼的怎么样了,你才是我们三兄弟的支柱。”
“放心吧,估计下个月就能炼化第七张符了,到时师傅会收我为真传弟子。”
“那就好,三十岁的炼符后期称得上天才了。”
“不过,”老二张怀沉吟道:“最近丹药跟不上,影响进度。”
张维沉默了一会。
张家三兄弟走到今天不容易,老二的天赋是关键。
可,这几天他们家还闹了贼,灵石丢了不少。
“老三,你那里还有吗?”
“大哥,没了,我那个宅子被一把火烧了,”张为想到这点就来气。
张维想要摩挲下巴,不料牵动手臂,轻嘶一声,道:“你上次说徐阳有问题?”
“是,竟然脱钩了,从没发生过这种事。不过,他和大哥一样的修为,只是一个炼符四层的渣子……”
“咳,”张为感觉自己说错了话,直接下结论:“应该不是他。”
“不管是不是,他那套城东区的房子很值钱,不如先拿下顶一下。”
“大哥,怎么拿?”
“我们找个机会绑了他,逼他拿出房契就是。”
“大哥,那可是城东区,小心为上啊。”
“怕什么,这次老二也去,只要不被发现就没问题。”
张怀想了想,咬牙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