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呆,靠在他胸前足足愣了好大一会儿,在他打开了车门,正要将我放进车里的时候,我才猛地清醒过来,然后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
他沉声吼我,“别乱动,这样会扯到伤口。”说着往我肚子上看去。
“噹”的一声,我混浊懵逼的大脑猛地一个激灵,终于是明白过来了什么,然后更加剧烈的挣扎,终于从他怀里跳了下来,然后扯着毛线衣跟他说:“我没有受伤,我这个不是血,是别人不小心倒在我身上的果汁?”
“不是血?”他愣愣的问,好像不太相信的样子。
“嗯嗯,真的不是血。”为了以证我说的是事实,我还特意掀了衣服,让他看我完完好好的肚子,“不信你看,我没有受……”
突然反应过来我这个动作似乎不太……对,然后猛地扯下衣服盖上,一股冷风瞬时钻进肚子里,冷得我打了个颤。
面色赧然的偷偷去瞅秦江灏的脸色,没想到这一瞅之下,却是把我瞅愣住了。
秦江灏的身上因为刚才淋了雨和又抱了全身湿透的我的原因,也早就湿透。他头发倒是只才半湿,脸色却苍白得吓人,眼眶却……红红的。
但眼里的神色却已从之前的惊恐和黯淡变成了吓人的愤怒,“碰”的砸上车门,就冲我发火,“你是猪吗,走路没长眼睛吗?”
“都说了是别人撞的我。”我小小声争辩。
“别人撞你你不知道躲开吗?弄成这个鬼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死了!”
我愣住,“你刚才是以为我要死了,所以才那么紧张?”
他嘲讽的冷笑一声,眼神不屑的看着我,“呵,我紧张你?你觉得你有那个资格吗?”
“呵呵,口是心非。”我还他一声冷笑,拆穿他,“不是紧张我,那刚才是谁抱着我,说让我别怕,马上就送我去医院?”
他脸色猛地就冷了下来,冷冷冰冰的说:“因为你蠢得无药可救,所以我准备带你去看看脑子。”说完,他大概觉得刚才很丢人,面子上过不去,所以转身进了屋,不再理会我。
我也跟着走了进去,看到他进了一楼的盥洗室,门砸得很响,跟在拿门出气似的。我觉得他这举动真是幼稚。
刚准备上楼,便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回头往盥洗室的门上看了眼。心想不会是秦江灏正窝里面骂我吧?
全身上下也因这个喷嚏带起一阵冷颤,怕自己又要感冒,所以赶紧跑上楼去冲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
头发还湿答答的往下滴水,我把它全部捊到前面,猫着腰拿毛巾从里往外快速击打,但打了半天还是湿乎乎的,我房间里的吹风机被我前天吹头发的时候不小心弄了头发进去坏了,用毛巾擦头发又嫌有小毛毛粘头发上。
所以思来想去,只好去跟秦江灏借他房间里的用。
我刚准备洗澡的时候,就听到他上楼开门的声音了,我都洗完了,他估计也洗完了。
他房间门没关,我想先敲一下门吧,觉得有点矫情,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去,好像又不礼貌,所以便站门口小小声的叫了他一声。
里面半天都没点动静,我扒着门边缝往里瞅了眼,没看到他人,便自己进去找。没费什么劲的就在衣柜边上的墙角看到了吹风机,正好是插在插头里的,便就着吹了起来。
从小的时候,我就经常随意进出秦江灏和我哥的房间,虽然现在长大了进的少了,但还是没有什么男女有别该避着的观念。
头发才吹得半干,就听到身后有“啪嗒”的开门声,以为秦江灏是上楼来了,转头朝门的方向看了眼,却并没有看到他的人,回头却在穿衣镜里看到一具果体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晕,这人真是,我就不相信他没听到我吹头发的声音,竟然还那么毫不遮掩的走了出来,比我还没男女有别的观念,就像上次我爸妈来一样,他也毫不避讳的跟我luo睡。
节操都去哪了?
我关了吹风机,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垂着头,让头发挡住羞赧的脸,快步往门口的方向走,他却在后面吼了我一声,“吹干了再出去。”
我听他的,就证明我也没节操了,所以当没听到,伸手就去开门。
“白落落你再跟我耍小孩子脾气试试!”
他声音冰冷的咆哮一声,如雷电轰的“啪嚓”从头上劈下来一样,把我吓得全身一僵,动也不敢动一下。
往往秦江灏用这种口气说话的时候,那就说明他是真的生气了,但他说得话我却并不苟同。
我这是耍小孩子脾气?
他那才是小孩子脾气吧,不分黑白,不分男女,都没有一点羞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