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出路

星空无限,他仰望银河,孤独的月光把他的影子拉长,微风卷起,眼角有一滴泪用手揉了揉,眼眸越发明亮,像天上的星星,深邃。

这是无尽的群山,绵延不断,不知几千里。山川不高,中有一湖泊,他们就住在山脚下。有记忆开始,他一直和一位老人一起生活,种地,牧羊。

朴,善良。“哥哥,等等我”,早晨辰被东邻的女孩叫住,他们隔一天就到湖里挑水。辰回头映入眼帘是一张月牙的笑脸。“快点。”女孩挑着水桶,婀娜多姿,青春沐浴着他们,一会儿来到湖边。这是初秋,湖面起了一片白雾,水草挂着珠,打湿了裤角,女孩的发丝贴在脸颊上,用手缕了一下,像二月的桃花。提水的地方有几步石阶,被人磨的发黑发亮,辰先把女孩的水桶打满,“这里太滑,不要下来”,一手提着一桶,稳步走到岸边。

几只水鸟扑棱着翅膀,从芦苇荡飞向远方。太阳出来了,映在水面上,一束光愰了一眼辰,他定神一望,芦苇里有一个东西,“那是什么”心里嘀咕一声,卷起库管,向发光的地方淌去。水慢慢变深,已经沫到腰上,“哥哥小心”,女孩大声喊到。王辰已经到了发光的地方,光亮又不见了。“奇怪”,他深吸一口气,把头沉入湖底。挣开眼,配合双手,在湖底慢慢摸索,突然感觉脚踩到一个锋利的刀口,血红慢慢从水里浮出,“找到了”,辰探出头,双手举着战利品。这是一个三角形,中间突起,一面光滑如镜,一面步满曲线,线条纹理古朴不知是何图形,三角的暗槽里有辰的血,阳光作用下,辰的血慢慢变淡,慢慢消失不见。

“哥哥,你流血了,”女孩飞快跑到辰跟前,低头用小手捂住辰的伤口,声音颤抖。“莫怕,”三角贴在辰的胸口,有一丝温热顺着胸口向下传来,血慢慢结疤。辰的人体像电击一下,“好了?”他明亮的眼眸想到不可思议的事情。

辰挑着水桶,手牵着小手,向家走去。“爷爷,哥哥受伤了”,女孩担心的感着。“香香,别让爷爷担心”,“可是?”“别声张,今天的事不要告诉别人”辰有点紧张,“好吧,哥哥。”这是一个简易的小院,院子里有一个水缸,东边三间石头房,北边两间毛草屋,缸边有一个石滚,老头吧嗒吧嗒在抽着旱烟,锅屋里在烧水,一缕青烟顺着烟囱飘向远方。

“今天晚上接着泡”老头看着辰,板着脸说到。从记事起,辰一直泡澡是他的恶梦,在他的屋里,有一大水缸,里面每天爷爷把黑乎乎粘稠的山药一缸,他刚开始呕吐,然后习惯,然后有一天慢慢烦感,“什么时候能结束啊”他常叹一声。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可以居中做乐,也免不了少年习性,辰今年刚十五,十年磨一剑,他刚进缸里,神秘三角开始慢慢变热,在他的胸口有点琢烫,感到黑色的药膏变成一缕青丝,向魔块里装,“啊?”辰有点不知所措,连忙把魔三角拽下来,可三角就像吸附在辰的心口上,怎么也拿不开,他登大眼,看着三角慢慢在胸口出消失不见,在胸口留下一处三角形的纹理,有点像上古时代的图腾。缸里的药膏也慢慢变淡,感觉像是很困,眼睛不受控的毕上。

辰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他又在雪山上,有在冰水里,有在人群中,他不知在寻找什么,“雪山不冷,冰海不冻,”然后他醒了,一身汗臭。他现在有一个秘密,不能对任何人说。

外面天蒙蒙亮,几声犬吠,几声鸡鸣,邻里开始做饭,小孩开始打闹,爷爷也开始幺呵,这里的生活简单,朴素,与世隔绝。辰也想知道山的外面是什么,但是他翻过一座山,后面还是山,山外青山,没有尽头。

这个山村有五十户口人,男女老幼,多以打猎为生,辰的记忆中没有庄稼,山上泥少,没有土地。男人很神秘,一般十人一组,有长弓,有羽箭,早出晚归,披星戴月。女人在家织布。庄里只有爷爷岁数大,男人和女人都三十左右。“他们怎么都不老啊”,辰一想到这层,村庄透着神秘,“真奇怪,我是从哪里来的,?睡了一觉,感到许多事情像鱼泡一样在向外冒。

辰不知道的是魔三角觉醒了他的记忆,他不属于这里,有太多疑问,往自己袭来。他站在镜子前,“这是我吗?”眼前是一文静少年,脸颊偏廋,鼻梁高挺,目光明亮,身材修长,一头短发,是暗黄色。一套黑色外套,刚显柔中带钢。他又摸了摸胸口,魔三角纹理用手能清晰的感受到。辰理了理头发,带着疑问走出家门。“今天不要乱跑,晚上早点回来”爷爷看了他一眼“奇怪,怎么一晚上好像长大了”“不行,他们还没来接辰,说明时间没到,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爷爷在桑树下沉思,雪白的眉毛一动,“真是可怜的孩子,他如果知道,能走多远?能不能完成他的使命?”

辰顺着湖边的路,向昨天魔三角出现的地方走去。“哥哥,等等我”东邻女孩向辰挥挥手,妙曼的向辰跑去。辰握着女孩的小手,来到湖边。

湖水青色,芦苇花在风中摇曳。“小妹,你在这里等我,可不要下来”辰回头望着小妹,“你小心点”小妹眼睛里像一汪水,挺着小胸脯。辰卷起库管,慢慢向河边走去。水慢过辰的脖子,深吸一口气,慢慢消失不见。

离岸边有十五米,湖水变黑,这是断崖,崖不知有多深,辰像一条鱼,向深渊游去。他不知道他不算正常的人类,他没生过病,没受过伤,没有过往,也许他的过往简单的像一张纸,吃饭,睡觉,泡澡,狩猎,他越来越感到胸口的压力山大,前面的水只有一丝光线,他知道不能再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