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时间堆积下的财富

“这是，什么东西？！”

天魂老人震惊的看着末华身后的虚影。

那股莽荒般的压迫感竟让他这种老怪物感受到了危险。

不敢怠慢，下一刻，天魂老人再度调动起灵魂之力。

霎那间，精神空间内风起云涌。

一道道符文不断的从天魂老人身体内飞出。

此刻，什么后手不后手的都已经不重要了，天魂老人心里有一种直觉，如果再留手的话，他可能永远都没有机会用出来了。

很快，精神空间便一片狼藉，狂躁的精神风暴席卷着空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此时，早已不见天魂老人的身影。或者说，此时的天魂老人已经再度与精神空间融为一体，掀起了这场可怖的精神风暴。

“这么搞自己的精神空间，之后你估计也不会好受吧？”末华四处躲闪着，嘴上还在不停的输出。

“你给我闭嘴，度不过现在，就没资格谈论未来！”

“好吧好吧。”末华见不能通过嘴炮让对方安静下来，索性也就停下了嘴上的攻击，“那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无敌。”

虚影逐渐凝实，一个巨大的玉碟出现在了末华身后。

当其出现时，四周的风暴似乎都凝滞了，天魂老人的攻击似乎是停在了末华面前，整个灵魂空间仿佛都陷入了静默状态。

“得亏你将我的灵魂引入了你的精神空间，不然我还真的没办法用这招对付你。”末华感慨道。

话音刚落，潺潺的流水声便极具穿透力地响彻了整个空间。

似有若无，泛着点点星斑的河水从玉碟中流出，虽然河水看着仿佛是一点一点的从玉碟渗漏出来的，但实则速度极快，不一会儿便占据了空间各处，将天魂老人掀起的风暴压制了下来。

“这，这是什么力量？！”

“不要，不要，我错了，我不该觊觎你的肉身！”

“我可以给你神功，给你传承，活着的我能给你带来更多的好处，不要啊！”

不同于之前末华通过肉身释放的时间之力，此次灵魂状态下的末华仿佛天神下凡，将天魂老人一点一点的包裹进了时间的长河中。

“可恶啊，该死的小鬼，我诅咒你！”

“贪婪的家伙，你将不得好死！”

见求饶无用，天魂老人也恢复了狰狞的样子，对着末华大吼着。

末华连眼神都没有任何波动，只是控制着河水不断冲刷着天魂老人的灵魂。

在这一刻，时间充分展现了其不可抗的一面，天魂老人只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不断模糊，回忆也正在不断倒流。

但下意识的，天魂老人仍然未停止抵抗，其灵魂仍然试图掀起狂澜，但都被河水再度压了下去。

河水与风暴不断挤压，碰撞。最终，天魂老人仍是无法对抗时间的伟力，在滚滚的长河中，被同化成了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而就在天魂老人的灵魂彻底被磨灭的那一刻，末华的灵魂也突然回归了身体，那股仿佛无所不能的力量也消失了。

不过末华也没什么可遗憾或者沉溺的，毕竟那也是自己实力的一部分，虽然有些虚假，但终归并非是丢失。

末华习惯性的对自己进行了一次状态检测，由于自己已经学会了内视，所以，末华也是毫不犹豫地用上了。

于是，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当末华再次进入自己的精神空间时，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出现了。其中静静地漂浮着数不胜数的书籍，一眼看去，如同一个神奇的魔法图书馆一般。

“额，这不会就是那个所谓的记忆宫殿吧？”末华漫步在其中，随手拨开几本挡在面前的书。

可是，他短短几十年的记忆，真的能有这么多东西需要被记载吗？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末华随意挑了一本书翻开，几乎是同时，一股记忆涌入他的脑海……

片刻后，末华清醒了过来，表情复杂。

“没想到天魂老人能舔到这种程度……”

没错，这本书中的记忆正是属于天魂老人的，而且，还是之前对方藏的比较深的那一部分。

书中记载了天魂老人毫无底线地追求一个名为纫缘的女子的事情。

也难怪纫缘最终选择了赵乾，按照天魂老人这舔法，就是青梅竹马也得被舔成陌生人，因为实在是太变态了……

先不提手中的内容，末华也确实通过这本书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看样子，天魂老人的记忆是被自己全盘接收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开启了魂法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这座之前从未有过的记忆宫殿拔地而起。

“就是有点多，一点一点的筛查，不知道都到什么时候了。”末华看着其中绝大部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要是能有个筛选功能就好了，比如单列出功法神通什么的……”

就在末华的自言自语刚刚落下，周围的书籍便自己动了起来，在末华惊讶的目光中，一个“书墙”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生活技能类？”末华试探性地说道。

书籍再次开始了变动，不久后，书籍堆砌出一个比之前小了大半的书墙。

看得出来，天魂老人对自己的生活应该很不上心。

“那……情感方面？”

这次的动静明显比之前两次都大，待动静结束，一个几乎是之前两三倍的书墙横在了末华面前。

“啧啧啧，瞅瞅。”

末华好奇地翻开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本，然后，熟悉的记忆再度涌上脑海。

那是末日还没开始时，自己的恋爱经历，最终以自己被甩的场景作为了整本书的结尾……

“……”

差点忘了，这里是他自己的精神空间。

不过时隔多年，再度看到熟悉的面孔，也的确是让末华感慨万分，哪怕……这是在他的记忆中。

男人一辈子都难忘却的两个女人——母亲，还有在她之下的初恋。

更何况，在那个末日降临之前的世界，自己也只有这么一次情感经历，最后被社会现实压垮的情感经历。

不知道该不该庆幸，末日的诞生打乱了社会秩序，毁了他的全部的同时，也让他得以重新选择人生。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将书合上，末华将其放了下来，缓缓开口：“只留下天魂老人的情感经历。”

看着那本书飞远，末华打开了手边的另一本。

“嘿，不错，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