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陌生女人的来电（二）

利用几句言语婉约地讲述，那天傍晚只是相互直视后触发的第一次碰面。迪玛丽的头上有闪闪发光的珍珠装饰，因此整个晚上的空闲时间，办公室里的每一双眼睛都离不开那颗反射光线的透明珍珠，或许这就是我一个人的想法吧！

“每次抬头的时候，我就看见一双眼睛又埋头苦干起来。每当自己低下头的时候，又可以感应到下一个抬起头观察珍珠的同事，他又忍不住看向那座鲜艳夺目的皇冠。”

“迪玛丽是新同事，家乡写着彝族。漂亮吧，你是不是也想戴上这座皇冠？”

“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也拥有过一座皇冠。路过哪一边，众人的目光都向我追随而来的时候，就像今天的这个场景和背景，一些女孩子就是天生为舞台准备的精灵。丑话说回来，我完全不能够直视她的视线。”

“真的，古警官。”

竟然真的是迪玛丽，好像听到了两个女人的对话，属于这分钟的天使就站在我的背后。而且在这时候又被迫转过身去找她的真人，猜想应该用什么样的形容词来讲述这位女孩子的装束。严阵以待的正义精灵，于是我再次幻想了感情的匮乏，然后自觉推测自卑的感觉会蔓延多久。

“迪玛丽，你真漂亮呀！”

“我等了半个月，终于来了。明天我就去找那个面目可憎的人，我一定会让他向我低头。”

观察这身打扮的观众几乎是整个房间的人，在我身后重组的这场景，那份气势别提有多壮观了。要怎样才能接近她呢，我不愿意再帮助金某继续完成思考。不屑于讨论厌恶他人的缺点，更加情不自禁地被布满全身的装饰品吸引，迫不及待地尽力汲取关乎这个世界的美丽，更加确信这个帮手会解决明天将要产生的麻烦。

“从出生那天开始，你就这么美吗？”

“我很漂亮嘛，从前不觉得。”

旁观的人群中，我更是惊讶地说不出一句真话。总之美丽会保持多久的证据，都将被这名女子举证。她的外形条件实在太过优越，让人禁不住疑问，长相真的会是一个人最大的优点吗？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我是来挑战的，明天我要一举战胜那个坏蛋。你会相信我吗？”

时间当然会相信一个有备而来的女子。我至始至终都坚信同一个真理，事物外观的美好可以证明内心的力量。迪玛丽的外形可以证明更多有利于受害者的证据。只要金某肯承认自身所犯下的罪行，他将会立刻感受到真情实感的洗礼。

“明天下午三点钟，金某会现身，地点在袁警官对他发出指定的夜店。”

“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比起那份美好更加急促的事，并不是强迫金某说出杀人的过程，而是能够令他羞愧和低头的真实证据。

“你怎么做才对？”

“你是我的老师，我会提醒他这一点。”

稍息片刻，我便立即想到了半年前在游牧民族的学校支教的那段经历。我从一无所有的那天下午，发展到今天的精神上富有，从中磨砺出坚毅和果敢的优秀品质，都是为了未来的和谐生活准备的自卫武器。多希望一觉醒来，周身的环境会回归到一片白纸般的纯洁。

剩下的那句对白，一直都在我的耳边徘徊不断。这种声音充满了奇幻的魔力，让人觉得可信的一切都放出信号。袁警官的说法充满未知的揣测，相信他的说法是这一行人仅存的自信心。

“我们也应该做好充分准备，以备不测，这个不测的可能性指向金某不会应邀的原因，但这种可能性逐步减少分贝。我太紧张啦，深呼吸不足以令我清醒，昨晚更睡不着。”

“远婵，刘警官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你。他被迫选择了相信迪玛丽的挑战，我们是不是都老了。我明白说这些话不够现实，金某也接受不了现实的摧残，他的那张彩照正附在通缉令的那张纸中央。他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古警官，袁警官！”

袁远婵瞪大的圆眼正看着的那个对象，金某正在兑现按时抵达指定地点的约会，迪玛丽与之擦肩而过，这个场景使我们觉得似曾相识。但是两个角度的不同，打碎了分头蔓延和发展的清脆想象。

“嘘，袁警官是男人。他会不会随时随地跟这个男生产生歧义的对话，请等待一会儿。”

“我学着喝酒，这不是一个好习惯。帮我换成一杯白开水吧，古警官。”

询问和请求不足以表达清醒的头脑。大家会学习照顾迪玛丽的感受，在我心里无数次承认这句话的重要性。静坐原位十五分钟以后，迪玛丽找准机会拿起斟满鲜红色鸡尾酒的瓶子，往手里的酒杯倒了大半杯自己较为喜欢的饮品。

“远婵，这不就是鸡尾酒吗，你喝过它吗？”

“在我未成年的时候，就没有喝过这款红酒。那你呢，你喝过红酒嘛？”

大家刚才还有的那份勇气，转变为大气不敢出一声，我学习隐身并试探性地往身后的那间雅座看去，那就是迪玛丽刚才坐下去的位置，那个男孩并未利用反光的一切事物，这边的角度过于隐蔽，金某没能够立刻发现有人在盯着落座迪玛丽对面的那个人。

“古妍，那个人就是我们今天要瞄准的人物。”

难道他们需要那种鼓起胆子相互告白的勇气？

“我不敢再度猜测下去。如果别人把这件事情问个清楚，还会以为我在写小说。”

“你确实有这个机会。”

五分钟过去，迪玛丽依然停坐于原位不动。他越是表现地镇定自若，我们这边就愈发担心迪玛丽的情绪波动被暴露。在我们的视角看来，杀了人的这几个月生活更不好过。在这种特殊情况下，金某根本找不到机会观察身后是否有警察在场，条件充足的时候，他肯定会要求迪玛丽说实话，并且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我手心幸存的一个窃听器，让一位在场的女服务生认为躲在墙柱后面的那个女人是间谍。

“啊，不好意思，这位客人。我碰到了您，方便让我清洗您的衣物吗？”

“不用啦，我回家洗一洗就行。”

“请您放心，十分钟就能熨烫好您的随身衣物！”

假若那位服务生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此时是否立刻离开这儿，迅疾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幸好袁远婵这时替我开了金口，声称穿在我身上的这件衣服是她的所有物。

“没关系，衣服是我的，回家再洗也无妨。”

“那好吧。如果清洗不干净，酒吧也可以帮助您。”

现在轮到我说没关系这几个字，可惜根据现场情况看来，我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动的人。

“是啊，又不脏，干脆穿一天吧。”

“我可以帮助这位小姐，付钱嘛？”

我太惊讶了，迪玛丽拿着刘警官预先准备好的现金，活生生地诱惑金某的瞳孔。这份钱的吸引力真不小，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而视。

“没关系，我带了现金。今天真不巧，你喝过的东西都洒在我身上了。”

“抱歉。”

“那我也出份子钱。”

那名说话的男子是金某！

“麻烦这位小姐，留一个电话号码给我吧。”

“我姓金，我叫金妍。我的电话是座机。”

服务生识趣地离开了卡座的位置，她将会安排我们坐在靠窗的雅座，介时我将会与迪玛丽发生维持正常生计的对话。我感觉女服务生是刘警官特意安排给我的任务，就没有再动一步。

“小妍，去东大门购物吧，怎么样？”

“好啊，喝一杯。”

我必须严格要求自己改变作战策略，及时牵制住金某，等待袁警官赶来这家酒吧完成约会的承诺。千万不能让他轻易地溜掉，这次相约碰面的机会珍贵至极。

“袁女士，我也姓金，我是金先生。以前有一个老朋友得罪了我，本来应该让他陪我一起来酒吧赴会，真可惜呐！今天约我的那位警官也姓袁。”

“是啊，原来都是有缘人。”

这句对话令我刚刚的语气接近于肯定。袁警官提审刘材星的那一天，金某不存在于有众多记者的庭审现场。他留下一大堆不可靠的证据，无非就想摆脱别人给予的称号。途经后方的男服务生跟我打了一声招呼，假意路过此处为刚入席的几位新客人斟茶。

“金小姐，刚才很抱歉。我会拿大杯果汁来赔罪。”

“不用啦，感谢您。”

“金女士，我才是未成年，不能喝酒。今天约我来酒吧的那位先生，他是不礼貌的嘛？”

虽然拒绝回答这个难题的人是我，但是想接下话题继续提问的人也是我自己。我们不能光靠坐着发呆就结束一天的行程，金某喝下服务生端来的一大杯果汁。他真自私啊，那枚酒杯的存在感也被置身事外。

“谢谢。”

他果然是未成年，只能喝酒和谈话。我不愿意承认袁警官赴约的前提，存在一个危险至极的漏洞。如果我们不能帮助他兑现今日的赴会，后面产生的情感连锁反应是家长和学生都无法承受的结果。

“那么你的好朋友呢，他怎么不来了？”

“犯了错，来不了。”

“小妍，别听他瞎说，那几位朋友都坐牢了。”

我现在终于发现，袁远婵的瞳孔里折射出一张清晰的人脸。是袁警官手中揣着手铐的模样，他迅疾地拿起啤酒瓶朝着金某的头顶砸去，受伤的头顶马上流出血液。

“你也是这样对受害人施暴的嘛，金先生？”

“啊，我错啦。”

事实证据是鲜明无比的选择题，只要选择正确就不会发生错误的扣分。可是金某偏偏选择错误的选项，引发袁警官的愤怒回击，这个伤痕的重现令凶手措手不及。

“原来你是真正的凶手！”

我再次看向迪玛丽的脸庞，就可以发现那张倾城绝美的脸上，表现出一种被称为冷漠的感情。

“迪玛丽，我们应该离开酒吧，去外面散散心。”

“非常感谢！”

事已至此，我已不愿意再追究下去。春浦警察局的做法杜绝了凶手继续作案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