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往事

黄容“哼”了声不好意思说出口。

“当年，我在桃花岛看书，小丫头主动请缨送饭，却在饭菜里加了些佐料，还好被我发现了。

郭兄弟，你说这等行为要不要惩戒。”张江站起身戏谑道。

黄蓉见张江起身，赶忙拉住郭靖往后退了几步，怕张江趁机出手。

“加什么佐料了？”郭靖一脸好奇问。

“这不重要，我只是在她左脸画了只乌龟，右脸画了只王八，脑门上画了个蛋，惩罚够轻了。”张江挥挥手。

郭靖顺着张江的话想了想，没好像挺有道理，就对黄蓉劝道：“蓉儿，只是画了些东西，没什么大不了，洗洗就没了。”

“你……。”黄蓉对郭靖无语。

张江也哈哈大笑：“郭兄弟说得不错，本就没什么大不了，

黄岛主都不放在心上，有些人呐，太小气了。”郭靖心真大，要不是他在黄蓉最落魄时走进她心里，两人说什么也不会走到一起，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张江，不止我，老顽童也说你不是好东西。”黄蓉俏声反驳。

张江心中大惊，默默观察黄蓉神色，见她只是嗔怒才放心。

当年抓住梅超风后，很多人不敢去桃花岛，和陆乘风一家一起过去的，除了张江就只有瑛姑，她所求自然是带老顽童离岛。

黄药师不答应，她又要见老顽童一面。这个要求，黄药师没法拒绝。

张江好奇，也要跟过去，瑛姑怕老顽童不肯见自己同意了。

两人在黄药师带领下，去到关老顽童的山洞，他发现瑛姑后，顾不得不出洞的誓言，果断跑路。

老顽童跑，瑛姑就大喊大叫的追，黄药师不知所以，也跟着一起追。

他们环桃花岛跑酷，以老顽童用石头把山洞给堵住，就是不想见瑛姑而结束。

而张江趁机在洞里找到《九阴真经》上册，再加上之前他抓住梅超风时，悄悄拿到人皮下册，武林人人梦寐以求的《九阴真经》，就这么集齐了。

时间过去四年，老顽童肯定发现《九阴真经》被换，只要不是傻子，很容易猜出是谁换了经书。

但张江把下册放了进去，他也不亏嘛。

“盯着我看干什么，又在想什么坏心思。”黄容见张江盯着自己不说话，心里有些发毛。

“老顽童看管那么严，黄岛主怎么会让你和他交流，

又怎么会让你一个人离岛，

还有，我看你双颊带红，眼角含春，怕不是红鸾星动，你和人私定终身了？”张江调侃道。

他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后，心中大定，立刻反守为攻。

心理医生看人的本事岂是浪得虚名，再说他本就知道《射雕》剧情，猜几个主角的故事，不用多作思考，一猜一个准。

之前给杨铁心指点也是这样。

“你别胡说八道。”黄容脸色发烫，娇羞道。旁边郭靖也神色扭捏。

“靖哥哥，我们走。”黄蓉拉住郭靖，慌忙往外跑。

郭靖被黄蓉拉出客栈，没走几步，他停下脚步着急道：“蓉儿，我还没问张大哥药的事情，我们回去吧。”

黄蓉甩开郭靖的手赌气说：“你要去就去，我不去，直接去赵王府找药不就行了吗？何必问那个讨厌鬼。”

郭靖见黄蓉生气，赶忙答应她，黄蓉这才露出笑脸，她拉着郭靖，两人往赵王府去了。

路上黄蓉又想起件事，笑道：“靖哥哥，张江那个讨厌鬼不知道，他一个对头回中原了，等她去蒙古报了仇，肯定要来找他麻烦，到时有他好看，嘻嘻。”

郭靖表面点点头，心里却想着，杨大叔说张江算无遗策，世上之事少有他不知道的。他好奇问：“张大哥的对头，怎么会在蒙古？”

黄蓉摇摇头，具体情况她也不清楚，那人也没和她说。

张江看着他们俩的背影若有所思，郭靖来找他干什么？难道杨铁心没听他的话，依然比武招亲惹了麻烦？

他摇摇头也不多想，回到柜台后方。

掌柜也跟了过来，惋惜道：“多好的丫头，东家你之前怎么就没把握住。”

张江撇了掌柜一眼，就黄蓉此时古灵精怪的性子，送给他他都不要：“我们继续对账，对了，账上钱财，我留下一百贯，在新东家接手之前，你自己处理。”

“谢东家，谢东家。”老掌柜大喜，也不管他私事了。

至下午申时，对账终于结束，张江站起身伸了伸懒腰，向掌柜交代几句，就要回房间，大堂人来人往，时不时有寒风灌进，一点也不暖和。

这时客栈又来了位妙龄少女，她仪态不凡，容貌极美，看着十八九岁。

不等掌柜的招呼，少女见到张江欣喜上前：“张大哥，好久不见。”

“程姑娘，你怎么来燕京了？伯父生意做到这了？”张江惊讶问。

当年张江北上燕京，在太湖边救下被水匪骚扰的程遥珈，还去程家庄做客，来燕京后，双方联系并不多。

程遥珈先前只顾着高兴，没有多想，径直上前打招呼，此时面对张江问话，害羞低头嗫喏不言。

张江的青云客栈，在燕京一带名声很大，去年年底，她听父亲说过后，

今年刚过正月，程遥珈就孤身上路，历时尽近二十天，跋涉千里，就为见见让她思念的人。

张江从她神情，再结合她性情，心中有了猜测，英雄救美还真是取得美女芳心的不二法门。

旁边掌柜见东家又有位美貌故人，顿时能理解，他为什么对上门说亲的媒婆从不理睬。

“看你风尘仆仆的，累了吧，我安排你去休息。”张江把程遥珈往后院领。

程遥珈“嗯”了声就要跟上。

张江刚走半步，发现客栈外似有白影闪过。

他拿起砚台旁墨块，对着白影激射而去。

墨块如同一道黑色闪电划破长空，瞬间打在白影右腿外侧“伏兔穴”，那白影立时倒在地上。

张江眯眼细看，白影竟是位美貌女子，而且眼睛深邃，鼻梁高挺，充满异域风情。

女子被墨块打中，疼痛之下抱着大腿发出呼喊，由同伴搀扶跑了。

“程姑娘，你被人盯上了。”张江对错愕的程遥珈说道。

“张大哥，她们同是女子，有什么盯上不盯上。”程遥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