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打脸

显然，他们平时没受过这样的气，

沙通天也很无奈，形势比人强啊！

他避过帮众目光大喊：“换船。”

就在此时水流骤然变得湍急，轰隆隆的水声传入众人耳中，

张江乘坐的船，此时只剩一人在掌舵，完全是随波逐流，要不是左右被两艘船夹着，早不知去了何方。

他在船上一个踉跄，掐着欧阳克的手没抓稳。

侯通海一直盯着张江，见此情况，趁隙用三股叉勾住欧阳克衣服，用力一拉，让他脱离张江控制。

他外号“三头蛟”，这点风浪对他根本没影响。

欧阳锋原本身形摇曳不止，见欧阳克脱险，他顾不得自身安危，飞身到张江船上，把欧阳克带回左边的船，还不忘对沙通天喊道：“沙帮主，今天就让我见见黄河帮好汉的水上功夫。”

沙通天还没反应，侯通海来劲了，他们自认识欧阳锋以来，还没被这么客气对待过。

他举起手中三股叉，鼓舞道：“小的们，你们看好了。”

湍急河流中摇动的船，对侯通海来说如履平地，他向张江奔来，中间遇到挡路的，直接一叉叉进黄河喂鱼。

张江大怒，他脚下一勾，抓起船上缆绳，向侯通海挥去。

这艘乌蓬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配备的缆绳近五丈。

一般人用的武器鞭子，不过一丈左右，张江挥舞五丈长鞭着实骇人。

鞭子虽长，他却是用的得心应手。

他所用正是【白蟒鞭法】，本来对于黑风双煞用过的功夫，他都尽量不用，但已被欧阳锋知道底细，他就不再顾及。

侯通海手中武器一不小心，就被张江打落江中。他害怕了，没了刚才豪情，往右边船上跑去。

张江也跟着追了过去，右边的船船夫艄公齐全，他站着还平稳一些。

沙通天见师弟遇险，抓着铁桨也追到右边船上。

张江以一敌二，却显得游刃有余，要不是风浪影响他发挥，两人早就被他长鞭抽落滚滚黄河。

“啊，”

“啊。”

无边陡然传来惨叫声，张江转身看去，欧阳锋父子跃到了中间那条船。

欧阳克走路时，好像被谁脚下绊了下，于是他抓起那人就往黄河扔。

“你敢。”张江盛怒，手中长鞭扭转方向，抽向欧阳克脸庞。

欧阳锋主动挥出蛇杖，缠住缆绳。

“张江，这些蝼蚁，何必在乎。哈哈哈。”欧阳克狂笑着把一个又一个的人往黄河扔。

其中就有卢姓大汉，他被扔出去时，早就晕头转向，以至于掉入黄河，连呼喊声都没传出。

只一会，中间那艘船，除了船舱里被压着的，和掌舵的，已经没有活人。

“哼，好一个西毒传人。”张江冷声道。

“克儿说得不错，一群蝼蚁而已。”欧阳锋无情的声音传来。

“欧阳锋，岂不闻：积羽沉舟，群轻折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他脸色阴沉，此时恨极了欧阳锋父子。

他心一狠，今天虽然杀不了这对父子，但要让他们名声尽毁。

“我和你说过，世人称我西毒，我一生行事何惧他人议论。”

“是吗。”张江松开手中缆绳，气沉丹田：“西毒？我看你欧阳锋，也毒不过老虎。”

风陵渡口到潼关这段，黄河水宽近一里。张江气沉丹田，哪怕在汹涌的流水中，两岸近万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欧阳锋以天下第一为目标，如何肯在气势上弱了张江这个后辈。

“哈哈哈，我欧阳锋在西域打杀的豺狼虎豹不知凡几，

说到毒，我称天下第二，谁人敢称天下第一。”欧阳锋金属摩擦般的声音也传了出去。

“虎毒不食子，欧阳锋，你不也因儿子被我打的失去生育能力，而穷追不舍吗？我看你和老虎的狠毒差不多。”

“小子，欧阳克是他侄子，不是他儿子，你不懂别瞎说。”侯通海插嘴道。

“哈哈哈哈哈，你们还不知道吧，欧阳克，是欧阳锋年轻时和他大嫂私通生的孽种。”张江指着欧阳克狂笑。

侯通海和沙通天霎时鼓眼努睛，他们只道欧阳锋因为侄子被张江打的没了生育能力发疯。

现在看来，是亲儿子的话，确实更合理。

黄河两岸渡河百姓也是瞠目结舌，他们听到了一个了不起的八卦呀，

紧接着不少道德感强的人，闹哄哄的对欧阳锋恶语相向。

两岸嘈杂声一片。

“张江，你不要血口喷人。”对这个消息，最接受不了的是欧阳克，他下意识以为张江在胡说八道。

“我血口喷人？你看哪家叔叔像他对你这么好？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张江连声质问。

欧阳克心里开始反思，他叔叔确实从小就对他好的过分，但他以为是叔叔没有儿女的缘故，现在想来……。

“小子，你为了活命，辱我名声，你的话谁会相信。”欧阳锋反驳道，可心里却是毛骨悚然。

这件事他谁都没说过，张江定然是在客栈对他用妖法后得知，他那天好像做了个美梦，张江还知道些什么？

“欧阳锋，我对黄河发誓，若我说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敢发誓吗？”张江指着黄河赌咒道。

“我有什么不敢。”

“也对，你欧阳家已经断子绝孙，怎么还会对誓言放在心上。

你这无耻之徒，和大嫂私通，害得你大哥年纪轻轻，吐血而亡，

你竟然还妄想，成为天下第一，再娶你大嫂过门，

就你的品行，有何面目去争天下第一，

我张江活了二十年，还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张江对着欧阳锋一顿输出，与两岸百姓闹哄哄不同，三条船上寂静无声。

黄河帮的人连表情都不敢露，生怕被欧阳锋迁怒一杖打死，

此时他虎目圆睁，欧阳锋怎么都没想到，张江如此狠毒，居然当众揭他丑事。

真是不讲武德。

欧阳克则变得失魂落魄，他心里已经相信了张江言辞，再看向两边黄河帮帮众，总觉得他们在嘲笑自己。

欧阳锋见张江言辞锋锐，不再做口舌之争，他一言不发，纵身跃起，手中蛇杖一招【秦王鞭石】搂头向张江砸去。

张江步伐闪动躲到中间船上。他刚停留的船只，直接被欧阳锋砸出个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