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杨头，要不要成为“一”？

杨家药铺！

小镇中药材最好最齐全的药铺了！

“买药！”

楚辞进门，将药方递了过去。

“哟，楚老板，真是难得做上您的生意！”

上了年纪的杨掌柜接过药方，边看边调侃道，以往楚辞不是没来他这药铺，可却从来都没有寻医买药过，都是来找人的。

“嗯，这药方开的很有水准，楚小子，这是那位大夫开的，老夫我想结识一二。”

“急用，快点抓药。”

楚辞提醒了杨掌柜一句，随后又是想到了什么，接着补了一句：

“且我听那算命的年轻道士说，你家药材品质和份量，好像都不比当年了，希望别坑到我头上，否则你是知道后果的。”

楚辞从来都不是一个大度的人，莫名其妙被陆沉算计了一下，总得还回去。

“胡说八道，一个神棍懂什么药材？”

杨掌柜一听楚辞这话，家传上千年的医德，信誉，人品等全被侮辱了，岂能不怒火中烧。

“等我给你抓完药，看我不找那神棍理论理论。”

“啊，啊欠！”

另一边，刚刚收完摊准备休息的陆沉，莫名打了个喷嚏，吓得他连忙掐指一算，明悟之后，当即忍不住的气骂：

“小混蛋，不就是一个上等洞天，催命啊催！”

本来还想留下，多看几天好戏的陆沉，这下子是不得不尽快起程离开了。

“小子，进来一下！”

药铺里边，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好嘞！”

虽然无指名道姓，但楚辞知道是在叫自己，熟门熟路的走入铺子后边的院子，推开正屋的门。

就看见一位满脸皱纹，如老槐树皮的老人坐在椅子上，正在捣鼓着手中的老早烟杆子。

这个被人称为“老杨头”的老人，连外边药铺主人杨掌柜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来历，活了多久。

杨掌柜只知道自己接手铺子的时候，病榻上弥留之际的父亲，最后遗言，竟是一些古怪话：

“铺子遇到大事情，就找老杨头，照他说的去做。这句话，好像是你爷爷的爷爷那会儿，就传下来了。以后你把铺子传给下一辈的时候，一定别忘了说这些，一定不能忘！”

杨掌柜当时使劲点头答应下来，老父亲这才咽下最后那口气，安然闭眼逝去。

当老杨头见到进来楚辞后，抬了抬眼皮道：

“拿我名头吓唬人，你这小狐狸狐假虎威玩的挺溜啊。”

楚辞刚才的小心思，自然瞒不过老杨头。

“嘿嘿，小子这不也是想替前辈管管一些无法无天的家伙，省得他们忘了您老的威名，做出更过分的事来。”

楚辞手一翻，从咫尺物中取出了一小方盒，献宝似的递给老杨头。

“这就是你小子说的另一种抽法？”

老杨头从方盒中抽出了一根十来公分的小长条，放在鼻间吸了吸，而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还不错，不过就这么一小盒，你小子不会私藏了吧？”

“前辈您是知道的，我不抽烟，我家秀秀更是最讨厌烟味了。”

楚辞连忙证明自己清白，并上前为老杨头点上了火。

老杨头静静吸了好几口，良久方才开口说道：

“最后的机会了，真的不想当那个“一”？过了今天，以后再想后悔可就晚了。”

楚辞是老杨头这万年来，见过最合适成为那个“一”的人，只要楚辞愿意，这局棋就没有下的必要了。

“不想，小子还是习惯当人，其他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楚辞直截了当的拒绝，他挤进棋局来，是想帮阮秀脱身。

老杨头同意楚辞入局，则是想以阮秀，反过来把楚辞套牢。

“可你现在，不也是走在这条路上？”

老杨头浑浊的目光落到楚辞身上，尤其是那眉心处，笑吟吟道：

“既然如此，有我这个老头帮你一把，不好吗？”

“前面的路是一模一样，但有一个关键点却是截然不同。”

老杨头能看出来，楚辞也并没有什么意外：

“当然，这只是小子一个天马行空的想法，到时候大概率是失败的，所以，前辈还是将鸡蛋放在两个篮子里比较好一点。”

“没多数把握的事情，你这小狐狸会做？”

老杨头岂不知道，楚辞就是想让自己将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一些，别总是死盯着他，害得他都没办法做更多的小动作。

对此，楚辞只能是和面对师傅阮邛一样，以憨笑回答。

“罢了罢了，强扭的瓜不甜！”

老杨头最后叹息一声，闭目表示送客，十年来好赖话他已经说尽了，今天叫楚辞来，也只是想画个句号而已。

“那小子就先走了！”

楚辞第一时间撒腿就跑，跟这种活了万年的人精对线，压力山大啊。

“楚小子，你的药！”

杨掌柜将包好的药递给出来的楚辞，急冲冲找陆沉算账去了。

“可惜只能是扑空了！”

楚辞对此表示遗憾，不然会是一场好戏的。

将药钱付给伙计后，也是快步赶回铁匠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