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醋了

原来是吃醋了。

对方主动说出来这样的话,在江绵的眼里,完全就是在求她哄的撒娇意思。

很可爱的性格。

“是吗?”

她的嗓音里还带着些笑意,但还是认真的安抚了下小纸片,“不过我最喜欢祁怜了。”

她低头继续调整芯片的位置,将芯片全部装配好,这才带着手机去布料的裁剪台。

“嗯。”手机里轻应的声音消散在她窸窸窣窣的动静里。

屏幕里的少年听见一些布料被剪开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显然是有所迟疑的语气。

江绵忙里抽空,下意识回答:“在工作,你不去上课吗?”

“今天是周末。”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像是被音响杂糅,有些许的不清晰。

江绵边做这个边忍不住叹气:“就是可惜我在这个方面的造诣还是不够高,娃娃也没这么好做。”

如果是有机器,她指定是能大规模制作,而不是苦兮兮的抱着材料一个一个慢慢修整。

“需要做什么?”

“玩偶娃娃。”江绵没有顾虑地回答。

“那为什么不联系专门做这个的厂家,是鬼怪没有人做这个吗?”

手机里的人认真地给她提供意见。

“你说得对。”江绵点头,不过她现在没有批发商的渠道,更何况她的布娃娃创意都不相同。

还是等她以后再说吧。

她还专门做了个拥有祁怜特征的娃娃,是刚才突然起的兴致,做到了七八分的韵味,如果能给祁怜看看就好了。

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钱还够用吗?不够的话可以让别墅里的机器人帮你买,它那里钱很多。”

因为家用机器人会绑定她游戏内的终端号,祈怜的权限她给开到了最高,所以是拥有支配钱权利的。

“最近胃口不好。”祁怜淡声回答,“那你先忙吧。”

屏幕里祈怜的衣服是最简单的白色。

面容却因为没有正确良好的饮食而憔悴许多,墨色的眸子盛满隐晦的情绪。

他修长的指尖搭在桌上,微软的发丝就这样懒散的遮掩白皙饱满的前额,让眉眼也被遮掩了些。

手机屏幕上又弹出来新的消息,江绵抽空看了眼,是端脑的提示,大概是她这两天一直没有出现在剧情里,如若超过三天将自动退出剧情。

江绵手里才做好三个娃娃,其中一个还是做的祈怜缩小版。

不过还有一周的时间,她先是检查了下娃娃的完好程度,随后便先拍了视频给买家看了下。

双方确认无误后她才打包好按顺序给这两个人寄出去,距离了好几千个星球,大概凌晨才能到了。

江绵一路从星球赶回安全罩,中途想起来自己随意退出了游戏,担心纸片人又闹脾气,顺手就把游戏打开。

因为风太大,她还特意带着耳机。

游戏里的纸片人侧过去身子,独留了一个背影,她转动镜头,这才发现对方一直低着头。

情绪很是低落。

麦克风一打开,风声也卷了进去,好在游戏有做一定的降噪的处理,江绵的声音还是传进去的。

“我刚才有事。”

她总是把这款游戏当做以前玩的游戏里,想随时下线就下线。

但这个游戏更像是平行世界一样,之前就因为她离开的事情偷摸着不满。

“哦,我知道的,你很忙。”

祈怜的语气清楚的从耳机传入,如同贴在耳侧轻声的说话,连带着细微的呼吸也能感受到。

“你在哪里?”

江绵被他的问题弄懵了一瞬。

看了眼荒废的星球,以及线路清晰,终点是安全罩的路径:“我在回家的路上。”

她的声音里还带着些许的风声,轻压在麦克风的位置。

但江绵却没有察觉什么,她进了安全罩的门里,风声终于停止,耳机里也传来少年的嗓音:“你到家了?”

“嗯嗯,不过你怎么知道的?”江绵随口疑惑一句,把东西放下后,摘掉耳机,“等一下我会过来,祈怜记得在家里等我。”

“忙完了?”

“是的,不过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只能过来陪你一小会。”

江绵打开端脑,甚至在进去前,也提前和游戏里的纸片人说了下。

祈怜垂眸:“我没有要你陪着。”

嘴硬哥。

天塌下来有他的嘴顶着。

明明想得不行了,还在这里说不要陪,等真不理了,就又要闹小脾气了。

江绵失笑了下,随意敷衍的应了两声,“嗯嗯,祈怜不用陪,那我就不来了。”

果然在少年墨色的眼瞳里瞧见明显的情绪波动,他的脸都黑了几分,低头抿唇什么话也不肯再不说了。

江绵收回视线,随后戴上端脑。

只是打算逗下祈怜而已,倒不是真的打算不过去了。

只是可惜剧情里她不能说话。

进入游戏后,江绵四周打量了下环境,好巧不巧,刚好落在自己别墅里的房间里。

掐了掐自己的手。

调整过痛感的手只有轻微的感觉,像是被羽毛扫了扫,但江绵还是将痛感重新加大了些。

不然她总是撞到东西还没有太大的感觉,以至于身上的淤青都增加了好多。

她穿上拖鞋噔噔噔的从楼梯跑下去,在书房的位置,里面的少年看着格外安静孤僻,墨水沾湿在纸张上。

他的字迹好看工整。

江绵一见到他就高兴的弯了眸子,把人直接按在怀里,一把揉乱了他的头发。

像是见到委屈巴巴的小猫颓废的低下头,叫人爱不释手的揉捏搓扁。

——

到手的见面被他自己给按住了。

祈怜原本要好转的心情这下又开始沉浮,明明是想见面的,但他却因为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敷衍而生气说出那样的话。

他的话很过分。

就连他听着都觉得有些刺耳。

难怪他总是不讨喜的存在。

少年垂下手,他不清楚对方有没有因为生气而直接离开。

尽管道歉的话就在嘴边,可他还是有些说不出口,大概就是因为对方的喜欢总是让他觉得若即若离。

触手可及却又如雾气一般容易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