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花朝洗了澡,惯例熬了会夜。
窗外的天黑漆漆,不见星光,就连月亮也被乌云遮住了。
他挥挥手,拉上窗帘。
第二天一大早。
自然醒。
花朝爬起来拿到手机随便翻了翻。
抛开那些莫名其妙的事,花城总体上还是很和平的,新闻上大事情不多,要有也是国外发生的,与花城隔了十万八千里,扯不上关系。
至于一些经济上的,股票上新闻的,花朝更是看也看不懂,只知道一会红一会绿,比天气还要多变。
还有些普通人不知道的,倒也没什么大事,至少晟轩那些事还够不着。
要出事也最多是死了三个盗墓的。
虽说罪不至死,但这种非自然死亡又有什么办法呢,不盗那个破墓就不会死,谁让他们干了。
费了好大一股劲,花朝终于从床上爬起来。
不出意外,此时的岑莺时已经换了身运动的紧身衣服,在耍那把破剑。
看着挺有杀伤力的所以是破剑。
“你起好早。”
唰——
剑尖朝着花朝指来。
“......”
他就说看着很有杀伤力。
平常那样应了声,岑莺时收剑,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汗:“习惯了。”
花朝:“吃饭了吗?”
现在是,嗯......接近九点。
按正常的饮食时间,应该是吃了的。
“还没。”
岑莺时一缕发丝垂落,碰落鼻尖汗珠。
花朝嘀嘀咕咕:“又空腹运动。”
让他来他是绝对不愿意大早上不吃东西就运动流汗的。
当然准确点他大早上就不愿意运动。
花朝嘀咕的很小声,但还是让岑莺时听见了,她抿唇:“习......”
话刚起了个头,花朝抢在前面:“习惯了。”说完他自己先叹了口气:“每次都是这句话。”
“估计也就是你师父话也不多,不然她肯定也要说你。”
“......”
岑莺时没说什么,洗澡去了。
等人消失在了视线里,前面还老老实实呆在沙发上拿着本花朝看不懂的书在看的岑安安立马放下书,肆无忌惮地从靠垫下面拿出手机。
随着一声响亮的进游戏音效,她问:“打游戏吗?”
花朝没什么兴趣:“不打。”
“为什么啊?”
花朝没回答,问道:“你吃饭了吗?”
“没啊。”岑安安说:“但是没有谁规定空腹不可以玩游戏啊。”
“告诉你一个冷知识。”从零食架上拿了包薯片拆开的花朝坐下来:“超过九点还没吃饭的话,你的肠胃就会开始吃那里面的残渣。”
岑安安:“......”
岑安安:“啊?”
她下意识放开手机:“真的假的?”
“想吃什么?”花朝走进厨房,留着门。
“等等,你先告诉我真的假的。”岑安安站了起来。
花朝:“很少在早上吃面,煮个面吧。”
岑安安:“......”
想捉妖的心情达到了顶峰。
面是超市买的一整包的面饼,一包里面大概十几块面饼,比较宽的那种面,吃着口感还行。
虽然肯定是比不上现做的,但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本省人,对面食没有太大的要求,平时吃的次数都不多。
反正口感再差也不会比挂面差。
面下锅煮,煎了几个鸡蛋,煎蛋花朝喜欢一戳能流心的,没全熟那种,虽说似乎不太提倡这样吃,但他不在乎。
之后随便从网上找了个清汤面汤底的教程照着调了个。
这样做挺快的,也就比泡个泡面慢一点,但大早上吃泡面总感觉有些奇怪怪怪的,所以就没这样做。
岑莺时洗澡也很快,她不过是冲一下水换身衣服而已。
简单的居家服,纯色没有图案的上衣和宽松的短裤。
注意到脚步声,岑安安直接扒着沙发靠背:“吃饭了吗?”
岑莺时:“?”
明知故问,不是很想回答。
岑安安也没指望她回答,自顾自说:“告诉你一个冷知识。”
说到这,她不往后说了,就要等岑莺时自己问。
于是岑莺时倒了杯水,小口小口喝了半杯,岑安安眼看着自己师姐就要去院子里收拾下东西,也不打算追问她的样子,急了。
“你不好奇是什么冷知识吗?”
岑莺时:“不。”
岑安安捂住耳朵:“好吧那我跟你说好了。”
“你知道吗,超过九点还没吃饭的话,你的肠胃就会开始吃那里面的残渣。”
岑莺时:“假的。”
岑安安:“啊?”
她悄悄点浏览器,半分钟后,岑安安:“我当然知道是假的,就想看看你知不知道而已,可不要被这么傻的话给骗了。”
岑莺时:“嗯,谢谢你。”
岑安安:“不客气,应该的。”
哈哈。
反正她又没说自己信了。
早餐的餐桌上只有花朝、岑莺时和岑安安三个人。
花槐没起床。
她毕竟不用上学也不用上班,想睡到什么时候睡到什么时候,除了没法化形日常出行比较麻烦外,无忧无虑的。
三个人,三碗面,还是热的。
花朝喝了口汤,尝试了下按照网上的教程做出来的面汤好不好喝。
舀了勺汤吹凉喝掉。
味道还行,也不知道是他手艺好还是因为平常喝过最多的面汤是方便面的汤。
“最近看的书里有下面条的时候给喜欢的人煎了颗鸡蛋加在碗底的剧情,看别人捞出鸡蛋收获感动。”
岑安安刚被骗过,警惕着没说话,岑莺时应了声:“嗯,所以呢?”
花朝笑了下:“所以捞一捞你的碗底。”
不出意外的岑莺时捞出来一个煎蛋,煎的特别好,几乎可以摆在视频封面,括号完美煎蛋的程度。
岑安安:“哇噢~”
岑莺时往她脑门上敲了下,“食不言。”
“......”
花了两秒思考了下实力差距和家庭地位,岑安安提着椅子,挪走二十厘米。
但岑莺时能阻止她说话,可阻止不了她活跃的大脑。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马上可以去当花童,花童可能年纪大了点,或许是伴娘,然后吃席。
岑莺时结婚以后是不是能稍微有点母性,都说长姐如母,这样就会对她好一点了?
那我是不是应该提前练练喊姐夫,以表诚心?
胡思乱想的她,筷子往碗底一戳,扎出来一个煎蛋。
岑安安:“???”
她惊讶抬头,发现花朝也在吃煎蛋。
岑安安:“......”
又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