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没有夜盲症,得益于妖怪本身强大的视力,他能很好的看清黑暗中冲过来的是什么。
那是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双目赤红,含有不正常的癫狂。
看着就是一个有好一段时间没洗过澡的人,很脏。
四下无人,伴着虫鸣与月光,衣衫褴褛的男人冲到花朝跟前,张嘴就想咬过来。
男人口中恶臭扑鼻而来,花朝皱了皱眉,不慌不忙退后几步。
实在是,太臭了。
比加了十倍酸笋的螺蛳粉味道还要冲。
“吼——”
吼叫声不太像是人类发出来的,长的像个人,但是行为模式上不太像。
“这是什么新品种的人类?”
捏了捏眉心,花朝在考虑要报警还是先打一顿。
他刚点开手机看了眼时间,顺便切了首歌,衣衫褴褛的男人指甲疯长起来,没一会的功夫长成了数公分长的尖锐利爪。
好像肉食动物那样的利爪。
人类并不需要靠指甲来进行狩猎,根本不可能长成这个样子,没这个条件也没这个需要。
“这是什么新品种的妖怪?”
花朝把手机收了起来。
至少不用考虑要不要报警了。
不过这玩意,被突突几轮应该也活不了。
看这利爪的模样,他是打算和自己玩肉搏。
但花朝又不是僵尸或黑熊精那样以肉体见长的妖怪,如果要在蛇类里找个近亲,那蟒蛇这类绝对是要先排除出去的。
对方又打算冲过来,他似乎没有太多特殊手段,正要踏步向前,忽然脚下一个踉跄,不受控制地摔了下去。
妖力变化作的蛇首尾相连将他的双足捆在一起,之后是手,再接着他整个人被拖行到一棵绿化树旁,绑了上去。
花朝试探了下:“你好?”
衣衫褴褛的男人:“吼——”
他不仅吼花朝,他还有口臭,特别臭。
花朝整个人一下子就不好了。
......好恶心。
对付妖怪,或者类妖怪的玩意不是他的强项,毕竟首先他自己就是一个妖怪,只有人才会专门研究对付妖怪的万金油方法。
他给岑莺时打了电话,报了位置,让对方过来。
花朝就在远一点的地方坐下来,慢慢等。
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玩意虽然看上去没有脑子,但他居然还知道尝试用他自己的爪子去抓捆住他的绳子。
但很可惜,那不是普通的绳子,那是好几条首尾相连的蛇,本质是妖力。
“吼——”
“吼——”
“吼——”
发现自己挣脱不开以后对方就在那里使劲地嚎,声音要多大有多大。
这大晚上的,还真有可能把别人吵醒,邻里邻居提着刀枪棍棒过来给他打一顿。
所以花朝把他的嘴巴也给绑上了。
等岑莺时赶过来时,衣衫褴褛的男人全身都在疯狂扭动,奈何手脚和身子都被绑了起来,嘴里呜呜呜的也发不出声音。
而花朝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玩手机。
跟着一起过来的岑安安绕着转了一圈,看见对方由指甲变异出的爪子:“这是僵尸吗?”
没怎么接触过这些东西的小姑娘又否定道:“好像不是。”
她想戳一下,但扫了两眼似乎只有那几条蛇是干净的,白蛇澄澈的眼睛还看了看她。
“你好~”岑安安挥挥手。
蛇也跟着眨了下眼睛。
“来啦。”花朝摘下耳机走了过去:“这是什么品种的妖怪?”
岑莺时:“活尸。”
“这就是活尸?长见识了。”
“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
“是说过,但我第一次见嘛。”
“活尸的话,那是那块老腊肉要找的吧。”
没想到刚打完岑莺时的电话又要给那只僵尸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