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没有骨头似的花朝躺在沙发上,以一种很刁钻的姿势边看手机边喝着岑莺时从外边带回来的饮料。
可怜的岑莺时被赶到了另一边的小沙发上。
老腊肉僵尸:“在吗?”
开了振动模式的手机震了下,属于晟轩的消息弹窗占据花朝的信息通知栏。
花朝:“不在。”
老腊肉僵尸:“有件事得麻烦你们。”
花朝:“说了不在。”
老腊肉僵尸:“还记得我说过我是怎么醒来的吗?”
花朝:“不记得。”
老腊肉僵尸:“......有偿。”
【花朝撤回了一条信息】
这条系统提示语弹出来三次。
花朝:“不好意思,刚是我妹在玩我手机,遇到什么麻烦事了?都老朋友,肯定帮。”
花朝:/正人君子
晟轩:“......”
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地步。
老腊肉僵尸:“把我挖出来的那三个盗墓贼好像出事了。”
花朝:“你留在他们体内的僵尸病毒终于发作了?”
老腊肉僵尸:“我没喝他们的血。”
花朝:“噢......”
老腊肉僵尸:“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什么情况,今天看新闻才知道,他们居然从监狱跑不见了,这不应该啊。”
花朝:“你怎么确定那三个就是挖你出来的那三个?不能是别的盗墓团伙?”
至于为什么不是两个人,大概是因为小组成员最少也要三个吧。
老腊肉僵尸:“因为是我把他们送到了警局。”
花朝:“你刚醒就知道什么是警察局了?”
天才老登。
给你竖大拇哥了。
老腊肉僵尸:“埋我的那个坟有幻阵,虽然这么多年早就没了什么效果,但迷惑下几个普通人,让我问出些信息,再给他们植入一番心理暗示还是没问题的。”
花朝:“这样子啊。”
怪不得三个盗墓贼会因为分赃不均大打出手闹到派出所。
前面看新闻的时候还以为他们只是单纯的傻逼呢。
花朝:“那你是要,找到他们?”
老腊肉僵尸:“对,我怕他们闹出事,而且我也很好奇他们到底是怎么越狱的。”
按理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事。
可偏偏他们就是越出去了,没有一点点动静,甚至新闻里都没放出监控的线索。
确实是,有些问题的。
花朝:“那你准备怎么办?”
老腊肉僵尸:“问到我了。”
花朝:“?”
花朝:“总之先找人帮忙是吧。”
老腊肉僵尸:“当然。”
凭他一个人,想找得找到什么时候。
找人帮忙这个简单啊,花朝直接把和他的聊天记录转发给了岑莺时、苏澜和熊夏至,顺便甩过去一个新闻链接。
多简单,一下子就又多了三个帮手。
熊夏至表示会帮忙留意的,不过他白天要工作,只有晚上才有空去找。
苏澜回了个问号。
她在想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按道理来说,她和花朝的合作是她有什么不方便处理的事,交给花朝来做。
现在怎么变成了花朝有事交给她来了?
很怪。
苏澜:“有空帮你们留意下,不过我一般没有空。”
花朝:“好。”
大明星嘛,事情确实多,能理解。
而且这事和她也没多大关系。
希望那三个有点脑子,越狱出去了就先好好躲着,不要惹是生非。
他们自己出事了事小,真闹出点什么问题来,花朝就让晟轩吸干他们的血,再沉江毁尸灭迹。
真是,好好的一个假期,尽是麻烦。
刚好小月小依两只鸟在,花朝先让他们帮忙找找。
......
翌日。
花朝买的秋千到了。
“我去拿快递,你们有什么要带的吗?”
“没有。”
这是岑莺时。
花朝准备出门。
“等下!”花槐叫住了他:“我看看我买的东西到了没有。”
没多久,她发来快递的取件码。
花朝出门了。
走在路上,刚好碰到一位邻居阿姨出来遛狗,居然养的还是牧羊犬。
阿姨停下来以后狗也跟着停下来,很自觉坐下,不喊不叫。
“散步啊?”邻居阿姨跟花朝打了个招呼。
因为给她送过李子,花朝心里有点愧疚,也就停了下来应道:“去拿快递。”
“噢......”阿姨又说:“你是在哪里读书来着?”
花朝说:“花城大学。”
狗子闻到陌生的气味绕着他走起了圈圈。
花朝怀疑自己被牧了。
“听说这个学校很难考哦,唉,我儿子就不行,贪玩,也不知道能考到哪里去,现在的年轻人都贪玩,像你这样学习好的孩子也不多了。”
邻居阿姨唉声叹气的。
其他年轻人都因为她儿子一起连坐了。
花朝摸了摸这只绕人转圈的边牧:“不会啊,我身边的同学学习都挺好的。”
“那你同学他们都考到了哪里?”邻居阿姨好奇道。
花朝微笑:“花城大学。”
毕竟是身边的同学嘛。
阿姨:“......”
阿姨遛狗去了。
秋千不算大,但一个人扛回去多少是有些麻烦,花朝跟驿站的人借了个小推车,之后才报了花槐的快递取件码。
取件的工作人员拿了个小包裹回来,看了看,问道:“请问是花花世界迷人眼吗?”
花朝笑容不改:“我是。”
驿站里的其他人都看了过来。
就连工作人员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花朝从容不迫,签了名字,扫码出库。
推着驿站借来的小推车回去。
他看着周围没人,站到了推车上用脚一蹬,推车自己动了起来。
需要人推的车子就这样慢悠悠地开回了家。
“你的快递。”
花槐吃着薯片:“帮我开。”
家里的零食就薯片最多,各种各样的,单独占了零食架一个格子。
“请问是花花世界迷人眼吗?”花朝还是那副在驿站时的笑容。
花槐反应了两秒,开始猛摇头。
对,是她干的,但拒不承认。
“听说打蛇要打七寸。”
花朝在花槐身上比划了起来。
“你这是家暴!”花槐缠住他的手腕:“我抗议,家暴是犯法的!”
眼见抗议无效,她水润润的可怜目光看向刚刚还一起吃着薯片的岑莺时。
岑莺时:“......”
她稍作思索,发现按刻板印象来说自己应该是要除妖的,于是摸出一张符给了花朝。
符上面有一个繁体的雷字。
花槐:“???”
我犯天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