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卫国在吗

李卫国回到巷子里倒了一小杯水，家里头开水也没了，去开水房打水还是得需要钱的，明天得去专门热一壶水出来。

把家里的卫生打扫完面前的蜡烛点亮，伴随着黑暗的房间里面多出一丝光彩，拿出两页稿子坐在桌子面前开始思索了起来。

《微尘》这一本小说和《伤痕》等小说有本质区别，他们里面的故事都是虚构，拿来映射某件事情的《微尘》这一本不一样里面记载的二十一篇散文全部都是真实事件。

在地下五千米炸石，在烟尘和轰鸣中养家糊口，在工棚和山野中写下诗篇，在家编织衣物还要带娃的农妇。

全部都是写的在底层挣扎的人名，他们或者贫穷或者条件好一点，但他们从来都没有放弃努力过给他们的回报却总是不尽人意。

李卫国在回忆这本书的时候只产生了一种疑问，世界是什么样子？生活是什么样子？似乎处于绵长的风以外其余都是尘埃，所有人都想在这绵长的风里面站稳！

但这似乎也得需要付出几代人的努力。

《微尘》这一本小说由于太过接近于现代，很多地方都得反复斟酌，在散文集里面有一篇名叫《用平板电脑写诗的人》这篇文章要是现在发表的话，估计得划分在科幻。

这并不属于伤痕文学的范畴写这本小说并不只是为了光赚钱，李卫国想把笔墨留给一些真正有意义的事情。

《微尘》并不一定赚不到钱，入选过鲁迅文学奖，在21年的销量足足有八万册。

经过再三斟酌以后打算选用《微尘》第一篇散文《我的朋友周大明》这篇小说拥有一定的专业性，描述的地理也有特色。

这一篇故事要从秦岭开始讲起……

【那一年我才三十五岁，有一些野心和壮志，尽管中考落榜了没有考上中专，但现在我赶上了改革开放的热潮回到乡下大有作为】

【我和周大明就相识在这年春天，那时我已经从事爆破工这个行业已有多年，由于算是稀缺人才很受重用】

【器重归器重工资并不高，还有一定的风险，每天在矿洞底下干活的生活并不舒服，平时只有老鼠作伴，在这种情况下就认识了周大明】

【周大明的身材有一点像某著名乒乓球教练的味道，他的性子还有一点急，那一天我开着解放卡车进来的时候，他隔着车窗大叫道：“好矿好矿”】

李卫国一口气就写了两三个小时，当他写完这一篇窗外的万家灯火也已经熄灭，只有一两家传出微弱的烛光。

他的目光转向了《北平文艺》所在的方向，他希望《我胆小如鼠》能够顺利过稿，做竹器的生意赚钱生意暴利，可也有坏处。

再等一段时间会好一点这个时间点全国第一本经营许可证已经在发放，再过一段时间一整个燕京都会迎来做个体户的高潮。

李卫国拿起床头上面的书信，这是大哥寄过来的，在他睡觉的时候塞在了门缝边上一直都没舍得拆开。

关于大哥这方面的记忆一直都不完善，只记得他靠做个体户赚了不少的钱，在08年的时候一招棋错赔了很多钱导致破产……

再多的就是自打这一次回来看见李卫国的穷困潦倒了每年给李卫国一小笔资金的赞助。

只不过前世的他好吃懒做你没有学的大哥一起去干生意，抓住改革开放的潮流，反而把爷爷那好赌的坏毛病学来了……

【卫国最近过得可好？有没有做什么比较有前途的事情，大哥靠卖水产品赚了一点小钱，现在已经不用再过苦日子了，这两天找朋友开了介绍信已经坐上了回燕京的火车】

【相信不久以后就能回来了，这一次会在燕京待很长一段时间，最起码能陪你吃上除夕夜的饭，还能像小时候一样跟你去看电视】

【杂工可不比正常工人不好干，你要是赚的钱不够多，哥会给你一笔钱去做个体户，我相信我们老李家的人早晚会有出息……】

李卫国把这封信件好好的保存起来，等了这么久大哥终于要回来了，躺在家里面想起了关于大哥的每一件事情。

在印象中，大哥一直是一个很好的人，在家里面起到了领头羊的作用。

而且他还很能打小时候，别人敢说他家里面一句坏话，大哥都会撸起袖子对准他的脸就是胖胖两圈。

不管男女老少都会打这也就是他和杨高有差距的地方，凭借着大哥的拳头敢当面说李家人胆小如鼠！

最关键的是大哥没成年，成年人被打了总不能到处说他被小孩子欺负了，小孩被人打了也是他们挑起的事闹起来没有好处……

真是怀念！

明天可以把家里面倒腾倒腾给大哥留个好印象，就是信上也没说大哥这回来能待多久，要是有五G手机就好了一个电话的事情…

李卫国对着蜡烛一吹，蜡烛的光芒很快消散。

一夜无语。

……

次日，早上九点。

“咚咚咚。”

“卫国在吗？”

“我是大哥……”

“很奇怪平时他也不睡这么晚。”

几段熟悉的对话掺杂着敲门声睡梦中的李卫国惊醒，揉了揉脑袋，眼睛极度不情愿的睁开，陷入了一两秒迷茫的状态。

昨天晚上的梦很复杂，他依稀记得他死了，穿越到《西游记》的世界，这个时候七仙女恰好被孙悟空定住了，正当他打算干点正经事情的时候。

梦醒了！

不对刚才好像有听到说大哥回来了？李卫国突然就清醒了很多连忙从床上爬起，把放在床头的衣服往身上一套就朝外面走。

“大哥你今年咋回来了。”

大哥李卫城肤色是标准的小麦色，这是在多年劳动所积累下来的，身上搭着一层西装和白色裤子，脚上还有一双皮鞋，这副销售的专属时装在当时的人看来明显是已经有点前卫。

刚在旁边的是大嫂陈实实，他的穿着同样也不虚，当年和大哥一起下乡搞事业，在大哥的书信大嫂颇有一副女强人的风范。

“你小子不欢迎我是吧？这段时间块头倒是变得壮实了不少，院子里面的杂草现在还没有处掉？之前就听你一直在这里念叨。”

大哥把准备好的东西放在旁边，有些感慨的看一下了这个小院，随后从抽屉里面取出一只烟斗，这是当年爹还在的时候他喜欢用的，如今这么长时间没人使用已经积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