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决战到天亮

叶天他们和血莲教打了三场擂台,很快天色黑了下来,天哭道人命令血莲教弟子纷纷掏出月光石,一下子漆黑的擂台上照如白昼。罗辖道:“对面万佛门的道友,咱们接茬打!”

西看台上悟禅道:“好吧,贫僧舍命陪君子了。”罗辖飞身上擂台,耀武扬威。悟禅道:“罗辖是天哭上人的亲传弟子筑基后期修为,谁敢斗他?”叶天道:“晚辈不才,愿意会斗魔道修士罗辖。”

彩灵仙子道:“叶公子罗辖法力高强,非等闲之辈不可轻视呀。”叶天冷冷道:“在我看来,罗辖不过是插标卖首!”碧青师太道:“少侠不可大意。”

叶天纵身跳上擂台,冲罗辖一抱拳:“道友请了,圣泉宗弟子叶天请战。”罗辖一愣,面前站着一个少年身长八尺衣着华丽,剑眉星目仙风道骨,筑基中期修士。

罗辖笑道:“道友还是换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来吧。”叶天道:“岂有此理,我打的就是你个饭桶罗辖!”话音刚落,少年一道赤色剑光脱手而出,直取罗辖。罗辖勃然大怒,眼前这个年轻人狂的没边了,张口喷出一道白光挡住叶天的飞剑。

两个人杀在一处,一白一红两道剑光在半空中盘旋飞舞。罗辖俺道:“哎呀,这个少年真有两下子,剑气强劲霸道,怪不得说话这么狂呢。”

一个时辰后,二人不分胜负。罗辖暗道:“我这么大的能耐,居然赢不了一个毛头小子,这还了得!”想到这里,罗辖体内真气运转,灵力灌入飞剑之内,白色剑光大盛,叶天的剑气却弱了下去,渐渐不支、处于下风。

少年满头大汗、嘘嘘直喘,勉强招架罗辖的飞剑。罗辖见叶天的剑招渐渐缓慢,心中暗喜:“何不用法宝五毒钉打死他!”想到这里罗辖剑光加紧,叶天险象环生,肩膀上被罗辖的剑光扫着一下,划破了肉皮血流如注。

“着法宝!”罗辖一声断喝,十几只五毒钉夹杂着毒烟如疾风骤雨射向叶天。屠镇恶早就防备上了,手持叶天的神火镜,施展开隐形术躲在暗中,见罗辖毒钉打来,口中念念有词,神火镜放出霞光万道,毒钉全部落地,毒烟也消失了。

罗辖大吃一惊,突然见叶天背后放出霞光,急忙要收毒钉已经来不及了,悉数被毁。西看台上悟禅也是大吃一惊,眼看叶天顶不住了,突然反败为胜,化解了危机。彩灵仙子流出来了激动的泪水,她已经把叶天当做自己最亲近的人了。

天哭上人也是狐疑,暗道:“莫非这个少年隐藏修为,想要扮猪吃老虎?”天哭上人修为和法力都在屠镇恶之下,自然没有发现隐匿行踪的他暗中破了罗辖的法宝。

叶天道:“你还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吧?”罗辖面色苍白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不可能,少年你扮猪吃老虎。”说罢,罗辖再次指挥剑光攻击叶天。

两个人凑在一起,又打了起来。叶天是筑基初期,如何是罗辖的对手,于是节节败退。罗辖暗道:“这小子天赋卓绝,是修仙的好苗子,留着他对我们血莲教是个祸害,不如趁机除掉。”

罗辖剑光加紧,叶天哎呀一声:“好厉害我不是你的对手,败阵去也!”说罢,叶天抽身便走。罗辖大怒:“小子休走!”罗辖提步就追,手里舞着剑光。

叶天眼角余光见罗辖追来,左手一探法宝袋,口中念念有词赤焰珠飞出,一道红光直击罗辖,罗辖正追叶天以为他必败无疑,因此没有防备。忽然见一法宝奔自己的泥丸宫而来罗辖急忙闪避,头部躲开了肩膀上却被赤焰珠打中了。罗辖身子离地倒飞出去两丈多远,摔倒在擂台下,张开嘴喷出几口鲜血,人事不省。

叶天一招手,赤焰珠自动飞回法宝袋内。天哭上人大吃一惊,急忙命令手底下人用担架抬回罗辖,天哭上人定睛一看罗辖脸色铁青,牙关紧咬,肩膀处粉碎性骨折。

天哭妖道急忙给罗辖灌下去一粒丹药,又给包扎伤口,然后命令几个弟子把罗辖抬下去休养。西看台的悟禅道:“叶少侠福泽深厚,能够转危为安反败为胜,万千之喜。”

彩灵仙子道:“悟禅师父我们已经赢了三局,五局三胜。”碧青师太道:“没错,当初这帮魔道修士说得清楚如果我们赢了,血莲教修士当面道歉,从此闭门思过,不问世事。”

悟禅道:“言之有理,待贫僧去见天哭上人。”悟缘道:“师兄,小弟陪你一块去。”悟禅点头答应,二人直奔东看台来见天哭上人。

悟禅道:“天哭道友我们说得清楚五局三胜,现在我们已经赢了三局……”天哭上人道:“它是这么回事,贫道还要领教领教阁下的法力和剑术!”悟缘勃然大怒,刚要张口大骂,被悟禅制止:“好吧天哭上人,咱们回见!”

天哭上人道:“请吧最后一场友谊赛。”悟禅回归西看台,把事情来龙去脉一说。叶天道:“魔道修士一向出尔反尔狡诈阴险,说话就跟放屁一样,千万不能信。”碧青师太道:“不错,天哭妖道居心叵测,莫非还有阴谋不成?”

悟禅道:“我们光明正大,何怕他阴谋诡计!悟缘道:“师兄,那第四场谁让对战?”

此时擂台上铁钟一响,天哭上人亲自登台。悟缘道:“坏了,天哭上人是结丹初期修士,咱们十大名僧最厉害的也不过筑基后期,这如何是好?”

天哭上人在擂台上叫嚣道:“万佛门的高僧,你们一块上,贫道也不惧怕!”悟禅悟缘道:“既然如此,我们师兄弟二人陪道友走几趟!”

悟禅、悟缘二僧人,纵身来到擂台上,和天哭上人见面。天哭上人道:“二位高僧要前来赐教吗?”悟禅道:“不敢说是赐教,陪道友玩几趟。”

天哭上人道:“好好好!”悟禅、悟缘放出两道青色剑光直取天哭上人,天哭上人不敢大意一拍剑囊,里面射出一蓝色飞剑,力战悟缘二人。

三个人走马灯似的厮杀,拳罡和剑气交织在一起,擂台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压,几个魔道修士离擂台太近,当场被猛烈的气机炸成碎片,血肉横飞。

正魔双方观战的修士都倒吸一口凉气,半个时辰后悟缘和悟禅战不倒天哭上人。悟明大喝一声冲向擂台,舞动剑光加入战团,三僧斗一道,打了一个势均力敌,棋逢对手。悟明带伤参战,因此天哭上人略占上风。

三僧斗妖道一百回合不分胜负,忽然一声炮响,魔道修士从葫芦口四面八方一拥而出,为首的是血莲教七八名小堂主,身后二三百炼气期的魔道修士。

碧青师太大吃一惊道:“不好,魔道修士早就准备好了,设下计策包抄我们”彩灵仙子也是脸色大变,擂台下还有万佛门七位筑基初期的名僧。叶天道:“事到如今,只能跟他们拼了!杀啊!”

七名僧人和叶天、彩灵仙子、碧青师太纷纷亮出法器,大战魔道修士,整个葫芦口乱成一团。七名僧人敌住几个小堂主,碧青师太和彩灵仙子各自放出飞剑斩杀魔道修士。

擂台上悟禅三人苦战天哭上人,悟明带伤出勉强支持,一个没留神被天哭上人一掌打下擂台,昏死过去。叶天眼尖手快,不等悟明摔在地上,就把他凌空抱住往身后一背。

两名僧人夹击血莲教一个小堂主,不到半个时辰,小堂主被僧人一掌拍碎脑袋,死于非命。吕华成和黄谦看正魔两方僵持不下,商议道:“虽然血莲教一时侥幸得手,终究不是万佛门的对手,我们不如另谋高就。”黄谦道:“此言甚是,况且我们在这里也不得志。”

黄谦和吕华成纷纷祭起法器飞到半空中,见一个少女和中年尼姑指挥剑光乱杀魔道修士,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吕华成道:“正道剑仙如此厉害,血莲教覆灭指日可待,你我快走!”二人驾着遁光,飞出葫芦口逃走了。

碧青师太见状,不由得心中一喜,魔道两个小堂主临阵脱逃,压力总算减少了一些。且说天哭上人大战悟禅和悟缘二人不分胜负,又见吕华成和黄谦临阵脱逃,手底下炼气期修士被一个少女和尼姑斩杀大半,损失惨重。

天哭上人暗骂吕华成,一边舞动剑光对付悟禅二人,师兄弟两个除了飞剑外,还各自有一件法宝护体,悟禅穿的是法宝不坏仙衣可以避水火,悟缘穿玄佛铠甲,普通飞剑根本伤不到他。

叶天背着昏迷不醒的悟明和尚,一边斩杀魔道修士,一边留意擂台上的战局,两个和尚与天哭上人不分胜负,天哭上人吃了没有法宝的亏。

很快几个炼气期大圆满境界的魔道修士把叶天围住,一个队长道:“小子速速投降,饶你不死!”叶天道:“痴人说梦!”叶天剑光乱舞如出水的蛟龙,把魔道修士中的法器全部斩碎,然后又发出一道磅礴剑气把这些个魔道修士炸做碎片。

叶天见擂台上天哭上人的后背对着自己,少年灵机一动,口中念念有词赤焰珠祭起,一道茶杯口粗细的红光,直奔天哭上人打来。

天哭正苦战二僧,根本没有留意到背后有人偷袭,被赤焰珠打中后背,一个趔趄抢出几步,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头晕目眩。悟禅见状急忙挥出一掌打在天哭上人后背。天哭上人再也挡不住了,喷出一口老血,险些栽下擂台。

悟禅悟缘见魔道修士虽然伤亡三分之一但是元气尚存,况且魔道教主还没有露面。悟禅道:“天哭上人上天有好生之德,饶你不死,如果再行凶作恶,定斩不饶!”

悟缘急忙指挥众人撤退,悟禅殿后。叶天和碧青师太、彩灵仙子汇聚一处且战且走,出了葫芦口,查点人数十大名僧只剩下七人。悟禅不胜感慨:“想当初我们十大名僧驰名镜州,现在折损三人,深可痛也。”

悟缘祭起大葫芦,众人破空而去。这一战叶天杀死血莲教三名筑基修士以及十几个炼气期修士,又出其不意重伤天哭上人,可谓杰出的少年天才剑仙。

且说天哭上人身受重伤,打开一个瓷瓶,倒出几粒丹药吞咽,盘膝而坐慢慢恢复功力。罗辖带伤来见天哭上人:“师父咱们这次损失惨重,死了四名筑基初期的堂主,炼气期弟子死了四十多人……万佛门那边只死了三个僧人。”

天哭上人体内气机流转,缓缓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这才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吃一堑不长一智。”罗辖道:“听说您被人暗算了?”天哭上人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那小子叫叶天,出其不意给了为师一珠子,害得我大口吐血,脊梁骨差点被打折了。”

罗辖恶狠狠道:“这小子机警的很,而且修炼天赋很高,弟子逮住他非万剐凌迟不可,方消心头之恨!”天哭上人叹了一口气道:“这次我们失算了,为师倒霉在缺少法宝护身,才被他们有机可乘,以至于我们血莲教损失惨重。”

罗辖忽然面色惨变,忧心忡忡。天哭上人咳嗽了两声,说道:“徒儿你神色不太好?”罗辖道:“教主十分严厉,咱爷俩必定没有好果子吃,我们这次惨败……如何交代啊?”

天哭上人脸上露出阴冷的笑意,邪魅狂狷。罗辖道:“师父……莫非有了办法?”天哭上人道:“吕华成和黄谦是内奸、临阵倒戈……以至于……”

说到这里,天哭上人是仰面大笑,笑声和夜猫子一样难听刺耳。罗辖也邪魅的笑了起来,一挑大拇指叹道:“师父这招移花接木、栽赃嫁祸之计真是高啊,实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