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邓布利多:我不认识,嘛玩意?

“神寒诅咒。”年轻人摇摇头,“导师当然不会永远失音,但很麻烦,保守起见,至少也得一年以上。”

看着斯特拉思科因仿佛在顾忌着什么,年轻人善解人意道,“别担心,大师。我对那个孩子撒了一个谎,他不会在懵懂无知,又没有对策的情况下被那些有毒的知识戕害的。”

“希望如此吧......”

......

第二天,下午。

邓布利多有些意外地看着亚伦进入自己的办公室,他没想到,仅仅只是休息了一夜,亚纶就出院了。

“波皮没有找你麻烦吧?”他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我向庞弗雷夫人证明了我没有受伤,她反复检查了我好几遍,还是找不出问题,所以最后还是放我走了。不过哈莉还在住院,她倒是也想出院,不过知道她中了夺魂咒的庞弗雷夫人说什么都不让她出院,赫敏下课后去陪她了。”

不知道为什么,亚纶感觉眼前的邓布利多看他的眼神更温和了,温和到甚至溢出一丝悲伤。

简单解释了一下情况后,他犹豫地开口,“教授,您知道什么是闰识吗?”

“您把我看得太神通广大了,虽然很多巫师都相信我无所不知,但我其实也只是一个活得比较久的老头。”

邓布利多准备好了香喷喷的红茶、滋滋冒油的烤香肠和又脆又甜的薄饼干。

“不过我猜你似乎从它本身得知到了什么。”邓布利多尽管嘴上说对闰识一无所知,但仅凭上百年积累下的人生智慧,就让他敏锐地察觉到亚纶话中的未尽之意。

“那是因为您在绝大多数魔法领域的造诣都让人叹为观止。”亚纶首先诚心诚意地表达了自己的敬仰,随后脸色又飞快变得严肃。

“我之所以知道了那些入侵者塞给我的闰识是什么,是因为它本身就是一个真理。只不过这种真理过于强大,以至于如果被人知晓,它便很可能实现自己。”

“所以这就是那些入侵者的目的吗?让你实现这个闰识?”即便听到有一种只要被人知晓,就能自我实现的知识这种骇人听闻的事,邓布利多依旧很冷静,甚至说出了疑点,“既然他们能交给你这个闰识,那他们为什么不自己去实现?”

“他们不能。”亚纶摇摇头,“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闰识都是这样,但至少就他们给我的这份叫作日之瑕玷的闰识还需要一样东西,一样被称之为终刻墨的东西,这是一种终极墨水,学者可以用他把一个闰识写在书里,随后,实现它。”

“也就是说,至少在那些......”

“他们自称来自于噤声书局。”亚纶贴心地补充。

“谢谢,也就是说,至少在那些来自于噤声书局的不速之客眼里,这件东西放在你的手中,比放在他们手里更容易实现。”

“我想是这样的,教授。”

邓布利多微微后仰,“抱歉,让我好好想一想......”

片刻后,他问道,“你能说出这个知识的内容吗——在不会引发灾难性后果的情况下。”

“可以,这个知识......很简略,它记载了一个可能性:太阳孽变,阻止所有可永恒者永恒。”

“他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至少目前都是好的,他给了我三个方面的改变:第一,以前我学习至少还有一个看、练习的过程,现在我基本看一遍书,上面的知识我就能完全掌握,甚至推陈出新......就是.......更聪明......”

说到这里,亚纶羞涩地笑了。

邓布利多微笑着鼓励,“继续吧,亚纶,变得更聪明没什么不好说给人听的。”

“嗯,第二,它让我偶尔能有一种......嗯,类似于先知的预感,但这种预感模糊、破碎,和能像看电影一样看到某个未来的先知不可相提并论。”

“最后,它让我身体愈合的速度更快了,昨天我的脸被那个叫作朱利安.科塞利的家伙划破,今天已经好了——我问过波皮女士,她没有给我喝任何愈合伤口的补剂。”

可能是亚伦自己也觉得这不太有说服力,再加上愈合能力不像变聪明、某种偶尔出现的预知能力,它验证起来简单直观得多,亚纶索性抓起了办公桌上一把银光熠熠,本来打算拿来切烤香肠的餐刀。

下一秒,邓布利多按住了他,无奈道,“好了,亚纶,我很相信你,你不需要用自残来证明。”

亚纶从善如流地松开刀,自己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还挺怕疼的。

“这或许也是后遗症之一吧。”亚纶不好意思地补充,“手比脑子快。”

“我都了解了,亚纶,那这个闰识,它和你的默默然之前,有产生什么奇妙的反应吗?”

说到这个,亚纶的脸色也发苦,“事实上,这个闰识,现在就在默默然那里,有什么吸引着他,我分也分不开。”

这次邓布利多思考沉默的时间更长了,就在亚纶都心生不安时,他终于结束了思考,“不要去探究那个闰识的本质,亚纶。虽然我不了解他,但知识可以改变人这点,我倒是明确给你一个肯定的答案。”

亚纶忙不迭地点头,就在他和邓布利多分着吃完了点心,准备告辞时,邓布利多察觉到了他欲言又止。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吧,亚纶。”邓布利多鼓励道,“当然,如果你不想说,我也完全理解并支持。”

“这倒没什么不能说的......”亚纶忸怩了很久,才问出那个昨天就想问出口的问题,“教授,昨天你是被什么缠住了吗?麦格教授一开始就用守护神给您传递了消息。”

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漫不经心,像是随口一问,而不是某种不满下的质问。

邓布利多露出歉意的表情,“我很希望当时我就在现场,但我被缠住了。”

“缠住您?”亚纶张大嘴,“有谁能缠住您这位大法师?”

“一个戴着圆眼镜,很有学究气的姑娘,她自称特蕾莎.加尔米耶。”在阻拦了我大约半个小时后,她就像阳光下的泡沫破碎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