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谁还不是个精明的商人了

“我觉得还是考虑考虑吧。”

松滨海略作沉吟，那犹豫的表情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过方正南还想让李茂让一步，毕竟天下熙攘，利之来往。

李茂想要借路怎么都需要人家同意，所以这就是一场买卖，你卖我买，合情合理，大家都开心。

可是方正南却发现李茂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那您考虑考虑，人民文学那边还等着我签字，先不打扰了。”

说到这里，李茂示意后起身给了方正南一个无妨的眼神后，转身离开，直至房门关闭松滨海才反应过来。

“这人...怎么这样？”

反倒是方正南会心一笑，不得不说李茂学的真快。

尤其是这副我不缺别人，也不缺渠道的样子，刚刚他给出的表现就好像在说。

我不是求你帮我，是你们想要从我这里拿走东西，诗刊又如何，你们刚起步能有人民文学大？

你既然考虑，那你就考虑吧，礼上我已经放低一步，你不识抬举还端着诗刊的架子说什么考虑考虑，我还等着去跟人民文学签条约呢，没时间陪你。

说白了，松滨海就是个了一个没有任何营养的空口保证，谁贱吗。

别说，这个夯货聪明了。

“方同志，您说这...”

看到松滨海一脸吃瘪的样子，方正南忍住笑意淡然开口：“松滨海同志，学生这边其实学校只能给予建议。”

“如果你们双方诚意都不是很高，我也没什么办法对吧，但条件有了，既然如此那你也考虑考虑。”

“我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留了。”

松滨海好像吃了一口屎，浑身难受，那边李茂高傲的不行，一个学生而已，诗刊过来找你还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而方正南这边更好，直接不作为。

他虽然是个小官，但怎么说也是领导层吧。

但又不能发火，毕竟诗刊大领导给了口令，这次北大诗歌大会举办十分成功。

他们自然也希望分出来一杯羹，借着由头，大大推广一波诗刊，然后让这些被大众评审出来的诗词刊登。

这些比赛中经过层层选拔出来的诗歌，肯定要比投稿进来的强上数倍，而且知道诗歌大会的人也能更好的接受。

再加上期刊登录，虽然他们比赛没宣传有诗刊助力，但这种渔翁得利的事情岂不是更好。

可现在...

方正南表示管不了，李茂那边表示人民文学给渠道，可是他们诗刊刚上来能有多少渠道！

这不是抓住个耗子往死捏油么！

“那我回去报告一下，就不打扰了。”

松滨海说着表情也已经没有了之前那般自在，反而有些忐忑，还以为学校这边给李茂叫过来，这个学生就会上杆子结果居然这样。

......

李茂这边回去后，诗歌大会已经进行到了尾声。

要了一杯水，吴志攀和郝斌正在台上宣布前十名，他也难得清闲，找了个地方坐了下去。

只不过一个不苟言笑，甚至有点阴沉的人却让李茂颇为注意。

他消瘦的面容戴着一副眼镜，背着一个小挎包，就好像跟自己无关一样。

可吴志攀开口说出他的名字之际，李茂却直接坐了起来。

【北岛】

有些观众包括参加比赛的诗人略显激动，甚至都冲上台想要跟他相拥，想要大声庆祝。

可是他却害怕的一直都在躲闪，李茂立刻起身走了上去。

拦住了那些疯狂的人，将他护在了自己身后。

不过这位可是两年后民办刊物的大拿，如果能拿下来！

“请大家保持秩序！”

李茂一上来自然不同，那可是从最开始北大经济系学生拥趸，加上后续诗歌大赛李茂提笔简单两句。

我想要有一个家，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谁不认识他，谁不知道他是这场主办方最后的BOSS。

一句话直接让现场瞬间安静下去。

自然所有人都知道李茂是谁，也明白这个人就是这场诗歌大会的主办人。

“继续。”，李茂瞧了一眼吴志攀，随后看向身后的北岛，他知道这个名字应该是他的笔名。

不过如果不是这个笔名李茂也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谢谢你...”，北岛脸上还是这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只不过一双眼却十分认真的盯着李茂点了点头。

李茂示意点头，拍了拍肩膀这才下台。

不过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这次的诗歌大会居然会吸引来这种程度的人。

但转念一想也确实如此，别说是北岛，其中有多少人使用笔名参加。

就算是陈凯歌不也都出现在了这里么，还有很多未来著名的诗人其实现在也只是一个行业热爱者。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

李茂看着身旁同学递给他，刚刚记录下来北岛的诗词。

这个诗叫做：回答。

第一句其实是一句很奇怪的陈述句，但明显就是一个隐喻。

将通行证，沾上卑劣的负面色彩，本应该是极力避免的词汇，可如果两个意象融合在一起，就能看到一个用卑鄙通行证的地方，充满了乌烟瘴气，是非黑白不清。

可以凭借卑鄙而通行的畅行无阻，高尚的人反而会因为高尚而死。

而这首诗李茂看着却叹了口气。

因为这首诗的出现已经让李茂确定好，这次诗歌大会就是文学大门的敲门砖，让他们无法拒绝的理由。

整理了一下，李茂把大部分其他同学记录下来的诗词都要了过来。

前台的热闹和他这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要找出什么要给人民文学，什么要留在他们自己的刊物。

“李茂呢？”

“那边。”

王娇娇绕了一圈，终于看到舞台后面角落的李茂。

“李茂，主编让我把这个给你送过来，你看看我好回去交差。”

李茂一愣，接过文件瞧了一眼。

不出所料，正是前段时间他跟王建文说的那些，只不过人民文学应该是害怕肉包子打狗。

尤其是主编不放心，毕竟他跟李茂实在是没有什么交际。

“行，一会我签一下，回头你跟主编说一声，诗歌大会结束，我们刊物的郝斌会直接过去办理剩下渠道的合作。”

李茂说着拿出笔在文件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

“行。”

王娇娇瞧都没瞧一眼直接把文件装进了挎包，只不过却蹲下身子看向李茂问：“你说你咋这么厉害呢？”

“我厉害？”，李茂一愣，不解的侧头。

王娇娇眯着眼，蹲在了李茂身旁，那样子活妥妥一个小迷妹：“对呀，别人可能不清楚，我可是亲眼看着你，一步步走到现在的。”

“运气好而已。”，李茂摆了摆手，不过想起什么又说：“对了，我还得麻烦你一下。”

“你说。”，王娇娇一笑，托着两腮就这么抬起头看着李茂。

她脸颊微晕红潮一线，发梢因为奔跑的原因略显凌乱，可就是这份凌乱让她看起来无比柔弱娇媚。

杏眼明仁盯着李茂是风情万种，尤其是下蹲后一个身位的差别让视线扫过就遐想连篇。

李茂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别注视着自己前妻，这才开口：“金笔厂的钱在我们这边，有时间跟王叔约个时间，我们走个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