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王爷是会总结的

宋昭宁冷眼看向他,双目微眯:“朝廷自然有朝廷的职责,但建设凉州之事,人人有责。“

“诸位作为各县商头更应率先垂范,为凉州百姓作出表率。”

“莫不是,诸位不认同自己是大央国的子民吗?”

众人闻言,面色微变,他们没有想到昭王这么不要脸,居然给大家扣这么大一顶屎帽子,本以为拿朝廷的无能当挡箭牌,却未料到被她巧妙地回击。

太卑鄙无耻!

“王爷所言甚是,小民受教了。”杨多余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张钱戴见杨多余败下阵来,心中暗骂:废物!

他笑眯眯地出口道:“王爷莫怪,只是自古以来,从未有过让百姓自行捐资的先例,这岂不是有损朝廷的颜面?”

“哦?这么说来,各位是不愿成为这捐资的领头人了?”宋昭宁淡漠地看向他们。

“王爷误会了,尔等并非不愿,只是这捐钱之事,总得有个规矩。”张钱戴的小心脏突突直跳,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呵,规矩?”宋昭宁嗤笑一声。

“在这凉州,本王就是规矩!”

“诸位该明白,今日本王不是在求你们捐款,而是在抬举你们!这是你们的福分,一群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给机会抬举你们都不接么?”

宋昭宁这番近乎流氓的言论,使得在场众人面色铁青。

就说,这福分谁爱要谁要去!别嚯嚯他们啊!

八大会长心里一顿哔哔......

张钱戴见状,有模有样的从胸口掏出来几张钱票。

“小民愿意捐赠白银两千两。”他依旧保持着那副笑眯眯的神态。

接着其余人看到皆有样学样:

“小民愿捐赠白银千两。”

“小民愿捐赠白银五百两。”

......

宋昭宁冷不丁地看着桌面上的银票,加起来都不知道够不够五千两,好啊!这是没把老娘放眼里呢,非得逼老娘出绝招!

“啧啧,据本王所知,张会长家财万贯,这难道是在打发乞丐吗?”她霍地站起身。

“王爷,如今生意也不好做,家中拮据,就能拿出来这些了。”张钱戴道。

宋昭宁上下打量了他,全身穿戴行头都不止两千两。

都说商人重利,最抠搜了,真是碎玻璃片喇屁股,不仅开了眼,还反光!

“既然诸位如此不识抬举,那么本王就再赠予大家一份贺礼吧。”

话音刚落,宋昭宁拍了拍手,门外立刻出现了两列杀气腾腾的持刀侍卫守在门口。

而银春接着把锦盒的第二层打开,拿出来一叠文书,逐一按照人名分发到八人桌子上。

众人拿起文书观看,瞬间呆住了。

文书上记录的是他们这些几年来逃税漏税的明细,以及某些人为非作歹的陈词。

“朱大人,根据我朝刑法,故意逃脱关税该当何罪?”宋昭宁转向一直旁观的朱镇山,询问道。

朱镇山当背景板看戏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被她这么一问,脑子卡壳了。

“嗯?”宋昭宁尾音轻挑再次询问。

“回……回禀王爷,故意逃避关税者,若逃税金额达到百两,将受杖刑五十;若达到千两,则需入狱服刑;若逃税金额高达万两,则将没收其全部家产,并流放千里。”他迟疑了一下,便脱口而出。

“懂了,逃税漏税者满门抄斩。”宋昭宁点点头表示听懂了,慢悠悠地补了一句。

呵,这些人逃的税加起来谁不在万两之上。

朱镇山疑惑抬头:我是这么和王爷说的?王爷是会总结的......

除了张钱戴,其余七人闻言,整整齐齐的下跪求饶:“王爷饶命啊!”

“王爷,你这是要威逼我等捐赠吗?”张钱戴收起笑眯眯的笑容,眼神阴沉地看向宋昭宁。

“呵呵,王爷还不如直接明抢呢。”张钱戴嘲讽地笑出声。

“不知道王爷从何处获取这些污蔑我等的文书,若是王爷觉得我们私逃关税,大可上达天听,是非曲直,我相信朝廷自会给我们还一个公道。”

这些人在京中大多都有靠山,每年孝敬银子就往外送出去不少,这张钱戴更是有夏家以及淑贵妃撑腰!

故而区区一个废材王爷,他还没放在眼里。

“哦,本王是不是说过,在凉州本王说了算,你们大可试试今晚是否能走出这个门口。”

门外把手侍卫个个威猛强壮,手中的长刀泛出寒光。

众人见状皆有些慌了,瑟瑟发抖。

是了,今晚他们能不能出得了这扇门还不知道呢。

宋昭宁对于他们的反应很满意。

“呵呵,杨多余,去年寒冬,你阴险狠毒,使用毒计谋夺乡平县李家村李有财祖传酿酒方子,并威逼利诱李有财卖女保平安,你不顾李有财之女李荷花意愿强行将其掳至家中施加侵犯。

李有财前去县衙状告,你私下贿赂了乡平县县令一千两白银,县令收下贿赂银两包庇你判你无罪,并把李有财关入地牢十日,李有财回到家中发现其余人皆惨死家中后变得疯疯癫癫。”

宋昭宁走到杨多余面前,俯视着跪在脚下的他,清冷的声音在杨多余头顶上方响起。

杨多余两股战战,身体抖如筛糠,但还是咬牙抗辩:“李家之事与草民无关,王爷莫不是要把这事也扣在草民头上?”

“对了,李家被害以后,李荷花的尸体被人在冰天雪地中,被发现时不成人样,浑身赤-luo,这些也与你无关?”宋昭宁接着质问他。

“这.......也与草民无关,李家被害前,李荷花早就逃出我府中,之后的事情我杨家便不知晓了,这些,王爷都可去乡平县衙查证。”

“你的狡辩很不错,但是证据确凿,你说本王该怎么处置你呢?”

“朱大人,你说呢?”宋昭宁又看向背景板的朱镇山……

又被点名的朱大人清了清嗓子:

“杨多余私逃关税白银上万有余,贿赂官员欺压乡里鱼肉百姓,强掳良家妇女,该当死罪!”

“你不能杀我,我要见乡平县县令,他能为我证明。”

“乡平县县令?哼,你以为那收受了你无数贿赂,与你沆瀣一气的县令,此刻还能救你于水火之中?”宋昭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自己都自身难保,早已被本王暗中调查,其贪赃枉法、滥用职权之罪,比你杨多余有过之而无不及,待你之事了结,便是他伏法之时。”

“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有两条路,要么乖乖大大方方的把钱捐出来,本王心情好倒是可以酌情处理,捐赠赎罪,要么本王就把你们关进大牢,再派人去抄家。”

“诸位应该知晓哪条路好走吧?”宋昭宁眼眸冷下来,薄唇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