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善妒。
太子妃不仅善妒,还脾气火爆,动不动就打砸东西,打骂太子府的其它妃嫔。
太子宇文琭对这个坏女人深恶痛绝,时常绕道而走。
这日,宇文琭带着贴身小太监福宝意外路过了栖鸾殿,里面隐隐传出太子妃和太子府上其它几个良娣的声音。
“别打了!真的别打了!”陈良娣在极力劝解。
“不可能!必须打!”太子妃异常果决。
“真的要打啊?还是不要了吧……”黄承徽在哀求。
“不仅今天要打,明天还要继续打!”太子妃一意孤行。
“不行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徐昭训声音里带着哭腔和绝望。
出……出人命?
殿外的小太监本能地全身抖了抖。
这位太子妃,果然如同传闻中的一样心性暴虐,手段狠辣!
不仅打骂别人,今天打完,明天还要接着打!
就算打得出了人命,也绝不停手!
真是太……太可怕了!
“殿下……”
福宝抬头看了看站在前方,神色不定的宇文琭。
孤清的月光照耀在男子单薄的后背上,越发显得清冷寂静。
说起来殿下也真是可怜,本来有一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白月光,奈何太子妃是位高权重的宰相之女,死乞白赖地要嫁给太子,太子没办法抗旨,只能把这瘟神娶进了府里。
既然改变不了,还是少看少听,少一些糟心为好。
福宝劝道:“殿下,您还是.......”
宇文琭摇了摇头,非但没走,反而往栖鸾殿的门前又走近了几步。
殿外守着的宫女太监都被遣得远远的,太子没让人进去通禀,里面的人自然也就没能发现殿外站着的人影。
“哗啦哗啦——”
屋内传出的声音很奇怪,像是什么许多细碎的小物件碰撞在一起的声音。
靠近了,就听得更清晰了。
宇文琭挑了挑眉,这是在……
从大殿的门缝看进去,烛火下坐着四个人,分别是太子府上的几位良娣夫人和太子妃。
年轻美貌的太子妃正对着门口坐着,绣着金鸾的华丽长袖卷起来,露出两只雪白纤细的手臂,正麻利地……
洗着麻将牌?
只见她光洁的额头上溢出细细的汗珠,睫毛纤长,双眼透亮,全神贯注的模样和众人印象中那个嚣张跋扈,撒泼哭闹的太子妃完全不同。
“别偷懒,快点洗牌!洗牌!”
“输了的今天都给我睡地板!”
“五个十三幺,四个大三元,今天我手气这么好,等下肯定会来一个大四喜或者清七!”
而相对的,不远处常常迫于太子妃“淫威”的几个妃嫔,看起来也和印象中有所不同。
陈良娣捡起果盘中的蜜饯吃:“天天熬夜这么打,神仙也受不了啊!”
黄承徽吹着杯里的枸杞茶:“就是就是。”
徐昭训拿出小镜子照了照:“熬夜伤身,要是变丑了,真的会出人命的!”
殿外的宇文琭冷不丁笑了。
好一个“必须打”,好一个“出人命”!
好一个“善妒暴虐”的太子妃!
……
只听屋内,女子清脆的声音满不在乎地响起。
“怕什么?明天再带你们刷一波太子!什么珍珠美颜膏啊,皇家极品燕窝啊,玛瑙夜明珠,黄金老古董,你们尽管提要求!”
太子妃双手往桌上一拍,亮晶晶的双眼眯成小狐狸的狡黠模样。
三人都来了兴致,叽叽咋咋地询问该怎么“刷”。
……
带人刷太子?
好大的胆子!
小太监福宝见宇文琭的脸色一下子沉下去,畏惧道:“殿下莫气,太子妃大约是被家里惯坏了,才会脾性这般……张扬!”
“她,她父亲毕竟是当今宰相,您若不喜,躲着不见就是,千万不要因小失大,失去了宰相的支持呀.......”
忠仆之言,字字发自本心。
宇文琭眸子一聚。“躲着不见?”
“呵,把明日的宴会都推了,就说孤身体不适,要暂在府内休养。”
孤倒是要看看,她到底要耍什么小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