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秋,宛如一幅色彩斑斓却又不失淡雅的画卷。
李修崖睡在自己睡了十八年家,梦格外香甜。
李修崖早早的起来了,穿上了自己的练功服,稳步踏入院子中央。
李修崖双脚微微分开,与肩同宽,身姿挺拔如松,静静地伫立片刻,似与这清晨融为一体,感受着空气中丝丝凉意拂过肌肤。
吸气时,胸膛有节奏的鼓起,气息婉若游龙,顺着经络游走全身,腹部也微微隆起,吸气呼气间丝丝浊气缓缓排出体外,身心愈发沉静。
随后,他身形灵动一转,左腿向前迈出一大步,成弓形,右拳迅猛出击,带起一阵呼呼风声。每一次出拳、踢腿,都伴随着肌肉的紧绷和舒展,衣服猎猎作响,打破了清晨的寂静,却又与这天地间的相得益彰。
这是李修崖爷爷教给李修崖的拳法。
收势。李修崖做起了早饭。
李修崖就做了些小米粥,这是这些年的习惯,因为他们早饭就只吃粥。
一家人吃完饭,李修崖倒在他爷爷的床上,刷起了手机。
“叮~”
李修崖看着手机来的信息,坐起了身。
李修崖打开语音一听。
“哥,回来了吗?带你去个地方,敢不敢?”
李修崖看着这个不着调的和自己一块玩到大的兄弟,摇了摇头。
“这有啥不敢的!”,李修崖按住语音键说道。
“哥,来我村,快点。”
李修崖跟父母说了一声,要去他兄弟家的村庄,父母二人也没说什么。
没五分钟,骑着电车狂飙的李修崖便来到了自己的邻村,田王村。
李修崖还没进门,便被自己兄弟田豪拉到了一旁。边拉边走,压低声音深深密密的说。
“哥,你还记得,咱爷爷说前朝我们这里出过娘娘,而且极为受宠,因此我们这里也叫做娘娘坟。”
“恩呢,别信,你想,如果真受宠,那就可以和皇上同葬皇陵了。”
“哥,起初我也不信,你记得我家地有块是盐碱地吗?我们小时候玩沙土的地方,那次我去为我外甥女铲沙土,我铲到一个石板,我搬开石板,就在我掘土的地方,我挖出一个洞。”
“哥,你这什么眼神,那洞一人宽,我怀疑是盗洞。”
“别编故事了,我看你是有那大病。”
二人来到田豪的盐碱地,这片地有点偏远,这片地周围种满了树,李修崖看着这地,用手抓起一把土,看着这沙质的地,摇了摇头,这地能长什么呢。
田豪领着李修崖,来到了地头的大洞。李修崖看着这洞口,洞口呈不规则的圆形,直径约摸半米有余,周边的沙土松散地散落着。
李修崖凑近瞧,沙土下边是夯实土质,这土略显潮湿,周围还不断有细碎的沙粒簌簌掉落,让人有些心惊胆战,好似这狭小的通道随时都会坍塌。
李修崖直觉上这洞绝对有说法。
“这不是我俩能够进去的!”
“哥,你咋还越大越怂了,我试过了,蜡烛下去可以燃烧,也就是说,下面有氧气。”
“哥,你想啊,我们探到什么,上交,那可是大功一件!”
李修崖太了解他了,看着他得意洋洋的表情,李修崖抱起田豪,一个过肩摔摔在了沙地上。
“你下去了!你是不是下去了!”,李修崖大喊。
这时田豪羞愧的低着头也不言语。
“你!”,李修崖愤怒地在转着圈,想找一个趁手的武器。
“哥,哥,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也知道你气,可是我保证你兄弟我违法的事没做,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我好奇啊。”
“走,去准备东西。”
田豪见有戏,急匆匆的跟上李修崖的脚步。
李修崖二人去超市准备了足够的吃食,背在自己的前胸包,李修崖拿上了两个大功率的手电筒,准备好足够的电池。
李修崖匆匆回家,拿了家的那盏古老的油灯。李修崖二人戴上防毒面罩和潜水眼镜,带上手套,穿上迷彩服。绳索套在肩膀上。
李修崖把绳子绑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上,然后把绳子送入坑洞。
李修崖点燃油灯,绑在绳端,送入地下,果然,油灯送入地下还在燃烧。
李修崖打开强光手电,缓缓沿绳子缓缓爬下去。
沿着盗洞向里深入,土质越发潮湿阴暗,一股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洞顶依旧不时有细碎的土粒簌簌掉落。
李修崖二人触底,洞里只能容许成年人趴着前进,李修崖二人匍匐前进。李修崖举着油灯在前,田豪打着手电筒在后。
盗洞蜿蜒曲折,时而向左急转,时而出现矮坡。
终于爬到尽头,李修崖接过田豪手中的手电筒,光线艰难的挤进洞口,入眼是夯实过的土质,不再是那随意的盗洞。
再往里,便是无尽的黑暗深渊,吞噬了一切声响。
李修崖把油灯递进神道,油灯依旧在闪闪发光。
李修崖钻出盗洞,站起身,用手电筒打量着神道。
“兄弟,我觉得,这不是墓,你说我们这不依山傍水的,为什么要选在这。”
田豪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李修崖望着这恢弘的神道,由巨大的石板铺就,石墙上刻着精美的云纹、瑞兽图案,似是拱守着这大墓。
李修崖摸着这精美的石墙。
“我们上去,这不是我俩能掌控的了的了。”
李修崖看着田豪,神情严肃的说道。
田豪神情不舍,他也知道这不是久留的地方。
两人迅速返回盗洞,李修崖二人准备原路返回。
“停!”,李修崖在前面趴着,听到有些许声响,大喊道。
不等二人反应,盗洞突然坍落。
“退!”,李修崖看着土向他俩涌来,两人迅速退回到神道。
李修崖二人有些绝望了,这可能代表着,二人永远也出不去,在坑洞窒息而死。
李修崖二人坐在神道中,不停的喘着粗气。
“兄弟,我俩要交代在这了!”
“哥,你看,油灯的火朝神道里面,这墓可能有风道。”
李修崖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油灯的火光,焰火整体向墓里倾斜。
李修崖和田豪抬眼望去,望着那无边的黑暗,嘴唇不由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