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您召集军队。”艾莉森紧紧抱着海伦娜,神色焦急地对着韦赛里斯说道。她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便是派兵攻打千面神殿。看来,奥托的确没有将所有事情都告知他的女儿。
韦赛里斯面露难色,微微皱起眉头,缓缓说道:“千面神殿在布拉佛斯,召集军队、筹备物资军舰,再渡过狭海,恐怕已经过去大半年了。”而且,布拉佛斯肯定不会直接放军队过境,搞不好就会引发战争,届时将会有无数人丧生。
雷妮拉挺身而出,眼神坚定,语气决然:“我相信贝隆说的,无面者杀害了我母亲,我会骑着叙拉克斯飞过狭海,让他们感受火焰灼烧。”
“我们的孩子才刚刚出生,离不开母亲的怀抱,我去。”戴蒙一脸坚毅,他与雷妮的孩子伊耿・坦格利安三世刚满一岁。他们此次前来也只是安排了两天的时间而已,明天就得回龙石岛。
“我也去。”贝隆也站了出来,原本他是想一个人去的,不过布拉佛斯绝不简单,再拉一个人会稳妥一些。虽然贝隆说自己是大君,可除了那个龙卫,再无其他人认可,无法命令其他御龙者,不然他还想将伊蒙德与伊耿拉上。
“贝隆你不是要接受七神审判吗?”戴蒙疑惑地问道,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就足够了。
“审判我?他们可不够这个资格,我怀疑铁王座的诅咒就有教堂的一份。”贝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现在他也没有证据指明,只能说是怀疑。
韦赛里斯追问道:“一份?”
贝隆淡然一笑道:“征服者伊耿杀了那么多人,抢占了别人的领土,怨念非常多,甚至对瓦拉利亚的怨念也延续到坦格利安王朝,不然你以为无面者为什么来刺杀我们。”
众人陷入沉默,王室成员们皆面色凝重。连伊耿都熟读历史文献,瓦利利亚与坦格利安的成长史,就是别人的血泪史。虽然出了人瑞王杰赫里斯缓解了矛盾,但是随着他的去世,矛盾再次扩散。
“你在瓦利利亚到底做了什么,又或者看到了什么?”戴蒙眼中满是疑惑。
“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厄斯索斯大陆曾经被压迫的人种族与国家,联合起来在瓦雷利亚施展血魔法,攻击我们的巨龙。”贝隆神色严肃,半真半假地说道,也没有提及他们用什么方法引诱龙群过去,让他们自己去脑补吧,总之先把钉子埋起来。
“什么?这帮贱民居然敢攻击我们的巨龙,真该死啊!”戴蒙怒目圆睁,怒发冲冠。这六条巨龙都是龙石岛上的,他早已经将它们当作私人财产了,将来都是要分配给他的子嗣的。雷妮拉也是同样的想法,所以不停的生育,壮大自己血脉的力量,从而稳固自己的统治。
“别急,先从千面神殿开始。”贝隆微微眯起眼睛,只是想先拿千面神殿杀鸡儆猴,还没想现在就攻上东大陆,需要先整合好维斯特洛的资源再说。
否则就凭借几条龙,只能武力压迫别人投降,根本达不到统治的目的,连税都收不上来,搞不好还要倒贴。还是需要配合人心,从解放奴隶开始。
龙家的第一次集体会议就这样在王座厅仓促展开。而王座厅外,人心涌动。伊恩总管是个聪明人,不用贝隆多说什么,便借助韦赛里斯的命令,将之前效忠奥托的守卫要么换掉,要么打散,要么纳入自己麾下。
大学士梅罗斯只是静静配合演出,他也是聪明人,明白伊恩是最有可能取代奥托的人。
红堡的审讯室是一个充满压抑与紧张气氛的地方。从外部看,审讯室位于宏伟的红堡地下三四层,周围的通道昏暗而狭窄,墙壁由坚固的石块砌成,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当沉重的铁门缓缓打开,一股陈旧的霉味和恐惧的氛围扑面而来。
四层审讯室内,光线昏暗,几盏摇曳的火把勉强照亮着这个狭小的空间。墙壁上挂着各种刑具,有生锈的铁链、锋利的钩子和令人胆寒的鞭子。这些刑具仿佛在默默地诉说着曾经在这里发生过的残酷故事。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粗糙的木桌,两边分别放置着几把破旧的椅子。伊恩总管坐在桌子的一侧,微微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被审讯者。被审讯者则被束缚在对面的椅子上,手脚被铁链紧紧锁住,无法动弹。
地面是冰冷的石板,上面或许还残留着过去审讯时留下的血迹。伊恩总管怒目圆睁,大声喝道:“快说!今天早上进城的那一队海塔尔骑兵去哪里了?”而他面前是一位被抽打到体无完肤的海塔尔士兵。
“我不知道,我只是放他们进城而已,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你就算杀了我,我也是不知道。”犯人气息微弱,出气多进气少,被伊恩虐待得只想快点死去,他不想再受到痛苦,从来没有过如此渴望去见陌客。
“是吗?那就试试吧,用最痛苦的方式慢慢杀了他,罪名就说是奥托的同党。”伊恩总管揉了揉太阳穴,长时间的审问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沉重的负担。
“好的大人。”伊恩身侧的一名审问官面无表情,拿起锋利的钩子,猛地刺向受害者的肩膀。尖锐的钩尖瞬间穿透肌肤和肌肉,带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犯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音在地下室中回荡,却无人怜悯。
随着钩子的深入,倒刺紧紧地勾住骨头,每一丝轻微的晃动都带来钻心的疼痛,仿佛有无数把小刀在刮着骨头。
接着,他又用另一个钩子刺穿了受害者的另一侧肩膀,犯人的身体被两个钩子拉扯着,撕裂着。鲜血如泉涌般流下,染红了地面。他的身体被一点点吊起,骨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声……
“看来他真的不知道,赶紧带下一位过来,殿下不喜欢拖拖拉拉的。”伊恩总管神色疲惫,他搭台的时间晚了,所以必须从其他地方弥补起来,证明自己的忠心。
红堡外,某间破败的房屋地下室,破旧的木桌上,躺着一具刚刚被处理过的尸体。一个面色冷峻之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麻木与冷酷。
他轻轻托起那被斩断的头颅,将其小心翼翼地靠近尸体的脖颈处。他拿起一根锋利的针,穿上坚韧的线,再一针一针地缝着,要将破碎的生命重新拼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