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志气啊,儿子!”
克勒什缓缓走进了营地里,恨铁不成钢地说。
忆柯在一旁的木头上津津有味地啄食着烤鸡。
姜义尽量不去看木头上的烤鸡,实在是晚上只有这一只烤鸡吃。
“好了好了,等待会回去,你去我的毡房里,干爹招待你喝羊肉汤!”克勒什也是注意到了姜义的眼神,无奈地说。
“什么时候回来?”
姜义这几天过的还是蛮无聊的,明天就是烤着吃忆柯打猎到的猎物,要不就是睡觉,直到昨天才忙碌起来,一直做了十个陷阱,到现在还有9个落木陷阱没有派上用场呢!
“等你接收了鹰王的祝福再说吧!”说着克勒什就带着姜义往营地外走。
“对了干爹,我忘了问你了,我难道被外公选为继承人了?”
“你想什么呢?”克勒什敲了敲姜义的头。
“你的玉玦上雕刻的是什么?”
“龙啊!怎么了?”
“你也不想想,柯尔克孜族信仰了鹰神几千年,《鹰神玦》最重要的玉玦会是龙形?”
“不过,我外公倒是真的疼你,我当年选择武技的时候可没有《鹰神玦》这一选项,能选择的要不就是你大伯,要不就是那些旁支子弟,不过也没有旁支子弟选择这个就是了!”
“你外公还把龙纹玉玦给了你,这可是萨雅克部落中除了鹰纹玉玦之外最好的玉玦了!”
“好了,鹰王还在外面等你呢!”
克勒什和姜义来到了营地外,鹰王艾尔肯还是一副高傲的样子,头朝向天空,好似在藐视着世间。
“你们总算是出来了,这家伙都保持这个样子好久了!”法翠鹰王直接开口。
“喂喂喂,不会说话就少说一点,接下来让我说!”艾尔肯回头对着法翠说。
随即艾尔肯又回头对姜义说,“重孙子干的不错,这份道歉礼,太爷爷很喜欢,来到太爷爷这来,太爷爷给你些好东西!”
“干…干爹,这不会把我拐卖了吧!”
“说啥话呢,去,你太爷爷喊你呢!”艾尔肯又又又拍了拍姜义的头,压低声音说。
艾尔肯当然是听到了二人的对话,不过它没有做出什么回应。
而是对克勒什说,“我重孙子忆柯呢?”
“额…忆柯它饿了,在吃饭呢!”
“是吗?吃得什么?他们今天晚上不就烤了一只老母鸡吗?”艾尔肯倒是有点疑惑。
“就是那只老母鸡!”
“……”
“啁~啁~”
这时忆柯飞出了营地,来到了姜义的肩膀上。
“好了,人都到齐了,既然姜义你给太爷爷我准备好了道歉礼,那么太爷爷我也不能和一个孙子置气,这样,太爷爷给你们的玉玦加个祝福怎么样!”
一旁的法翠翻了翻白眼,心中腹议不止。
“啊…好…谢谢…太爷爷!”
姜义一天一顿地回答。
“咋了,这是太激动了,不要激动,谁让你们叫我一声太爷爷呢…”
艾尔肯的话痨又开始了,不过法翠鹰王却是及时打断了它。
“好了,一个祝福而已,说这么多干什么啊!”
“一个祝福而已…”一旁的克勒什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是忍不住地翻白眼。
“现在你和忆柯之间的实力不对等,那么这个祝福就交给忆柯的那枚玉玦吧!”艾尔肯鹰王也没给姜义和忆柯的反应的时间。
转头就朝着山顶飞去。
“干…干爹,这是不是诈骗啊!”
“是啥是啊,去山顶,你以为祝福是随随便便就祝福的吗!”
“忆柯,那我们上山顶!”姜义扭头对忆柯说。
“诶,不对,干爹你能……”
再一转头,他的干爹又不见了,不见的还有法翠鹰王。
“……带我们一程吗!”
又一回头,忆柯也不见了。
望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博格达峰,姜义不禁想起了当初攀登时的艰难。
横亘东西,连绵雄壮,巍巍挺拔,白雪皑皑,被群山托举,如众星捧月夕阳染红山头,雪水欢快跳跃,构成高山流水的美妙乐章。
在冰雪覆盖的沙石上,雪莲、金莲、翠雀、百里香等,以他们惊人的适应能力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生长。
与之相对应的腰已经累弯了的姜义,还没有到达博格达峰,姜义就听到了祭司祭祀是的歌声。
博格达峰的上空仍是群鹰飞舞,而山顶上却是开始了祭祀。
姜义终于爬上了博格达峰,他看向那些祭司,他们个个都是虔诚无比,不过按照姜义的判断,这个秘境里应该没有什么人生存才是。
人都没有,更何况是祭司。
不过姜义还是加入了祭祀的步骤,加入了对鹰神的祝颂。
姜义发现整个祭司没有主祭司,没办法姜义只能自己充当主祭司。
只见祭司树上祭鹰神用的二根神竿,即高约5米左右的桦木圆杆。
顶端安有铁制长顶,被称为神顶。
神竿之间拉起一条系有红、黄、蓝、白、绿五面彩旗的马鬃绳。
祭祀时,祭司还洒马奶、谷物,跪拜鹰神,祝颂并祈祷所求之事。
主祭品还必须选择膘肥体壮没有受伤的公羊或公牛。
宰杀前,将羊牵至室内的“翁古达”前,萨满击神鼓对其催眠,唱宰杀祭词。
宰杀时,要将其腹部向上选腹中部位置割约10厘米长的口子,以手伸入腹内拽断动脉,做到血不外流。
然后将全羊或者牛分割为六大块用大铁锅煮熟,供放在院内的祭坛上。
同时,点燃九烛香、九樽酒,并摆放其他供品。然后进入祭鹰神的颂词过程。
主持仪式的姜义主萨满带领伴颂者,高声颂读鹰神尊号,吁请鹰神降临享受供品。
第三阶段是祭鹰神仪式结束以后,众人聚餐,分享祭品,参与者不分贵贱,平均分享祭天供品,互相交流感受。
姜义挑了些羊肉汤,想了想又挑了些生羊肉留给忆柯。
最后,剩余的骨肉、汤及各种垃圾,无论多少都要埋入土中,不能留用。
不过,祭祀完后,所有的祭司都默默的消失不见。
只剩下穿着法服,手持法器的姜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