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后的周末是宋愧微的生日。地点定在了KTV。
等安悕言赶到学校门口集合时,人已经全部到齐了。人群中安悕言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熟悉身影。是夏枝月。
夏枝月明显看到了安悕言迎了上来。
“安悕言,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来陪你一起了。”
安悕言对夏枝月笑了笑没有回话。
夏枝月突然凑近了安悕言压低声音说道:“可惜了,江弈没来。”
“什么意思?”
夏枝月微笑地看着安悕言,没有说话。随后转身跑去和张艺馨她们勾肩搭背了起来。
宋愧微和小学同学攀谈时,无意间看见了一个人站着的安悕言,朝安悕言走了过去。
宋愧微拉起安悕言的手道:“悕言你来了,那我们走吧。”
话落,宋愧微对人群大喊道:“大家,我们走吧。”
等到了KTV门口,宋愧微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悕言,我有点事等会回来。”说完宋愧微朝KTV门口的身影跑去。独留安悕言一人默默跟在人群后面。
不知道人群中的谁大喊道:“是江弈!”
人群立马沸腾不知道谁对宋愧微和江弈喊道:“你们多久没独处了啊,我们进去了!你们慢慢聊!”
江弈抬眼看了人群一眼,又问宋愧微道:“都有谁?”
“啊?就我们小学那几个和现在我同班同学,同班同学有徐锦江、夏枝月、晨曦、张艺馨和安悕言。”
安悕言名字刚出,安悕言本人刚好和江弈擦肩而过,走进了KTV。
江弈回头看了一眼跟在人群后面的安悕言。
宋愧微突然发问道:“对了,江弈,你不是不来吗?”
“嗯,但你这个老同学生日我觉得还是要捧捧场的。”
宋愧微拍了拍江弈的肩膀。
“真不愧是你,够兄弟的。”走了,我们也该进去了。聚会没有主角怎么行了。
………….
另一边的安悕言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安静的坐着。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伴,安悕言没有。因为她很社恐,所以没几个朋友,现场唯一玩的最要好的朋友是夏枝月。但因为夏枝月的一席话,安悕言没有找夏枝月,而是独自坐在角落看着别人。
突然门被推开,宋愧微拉着江弈走了进来。
“咳咳咳,大家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江弈,他这么出名想必也都认识了,我就不过多介绍了。”
宋愧微拉着江弈坐到了安悕言旁边。就这样,宋愧微的左边坐着安悕言,右边坐着江弈。
现场好不热闹,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脸。话题的中心显然是围绕着江弈和宋愧微开启的。
过了一会蛋糕送了上来,宋愧微把第一个蛋糕给了安悕言。夏枝月瞥了一眼,便继续等她的那份蛋糕。
剩下的时间里,宋愧微和她的小学同学在前面唱着歌。则安悕言静静的坐在一边,扒拉着一块蛋糕扒拉了很久。身旁的江弈看不下去了,抓住了安悕言的手腕,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开口道:“别扒拉这块蛋糕了,你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扒拉着这块蛋糕,你和它有仇?”
安悕言听后放下了蛋糕。江见安悕言放下了蛋糕他也放下了抓住安悕言的手。原本他们隔开了一个位置,现在他们离的很近,只有不到半个身位的距离了。江弈没有移动位置的意思。安悕言也就静静的坐着。
夏枝月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从见面到现在,别看她好像对安悕言并不在乎还有意拉开关系。但她比在场的所有人都关心她,她只是在确定那封信的真实性。
终于在太阳快落山时,这场生日会结束了。
人群在KTV门口都散开了。
安悕言独自离开,走在路上突然看到了小巷拐角处有一只流浪猫。
安悕言走上前,蹲下轻轻的抚摸着小猫。就在安悕言询问小猫饿不饿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拿着些许猫粮映入眼帘。随后手的主人蹲在了安悕言旁边。是江弈。
“江弈?”
“怎么?看到我很吃惊?”
“没有,就是你怎么…..”
“这里每天都会有很多流浪猫,所以我都会随身带点猫粮来投喂。”
安悕言侧头看着少年的侧脸。少年眼睛盯着面前的小猫,手不急不缓的梳理着小猫的毛发。夕阳的余晖给这整座城市镀上了一层金边。一切都变的格外温馨。
“你要摸摸看吗?它很温顺的。”
安悕言点了个头,轻轻的抚摸了上去。突然一声汽车刺耳的鸣笛响起。小猫受到了惊吓大叫一声抓伤了安悕言后匆忙跑。
被抓到的伤口瞬间冒出了鲜血。江弈皱了皱眉头。抓住了安悕言的手腕道:“走上医院。”
到了医院,江弈忙前忙后,安悕言寸步不离的跟在江弈的身后。
最后这场闹剧以安悕言挨了几针结束。
出了医院门口,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你怎么回去?”
“我坐公交回去。”
“你家在哪?”
“我不回家,我回学校。”
“那一起吧,目的地一样。”
转眼间安悕言和江弈站在公交车站等车。
安悕言突然开口道:“江弈,谢谢你。”
“不用谢,应该的。”
江弈揉了揉太阳穴道:“今天真是倒霉啊。”
安悕言静静的站在一旁,听后询问道:“对了江弈你今天怎么突然来了。”
“没有为什么。因为我不来的话我就要和我爸妈吃饭了。”
江弈的妈妈是江弈爸爸白月光的替身。从始至终江弈爸爸和江弈妈妈在一起不过是因为江弈妈妈和江弈爸爸的白月光长得像。但在江弈六岁时,江弈爸爸的白月光回来了,抛弃了她娘俩和白月光私奔了。因为江弈长得像他爸,所以他的妈妈把对他爸的不满全部发泄到江弈身上。
江弈爸爸觉得对不起他娘俩,毕竟欺骗了人家这么多年。所以每年江弈爸爸都会带他的白月光回来一次和江弈妈妈、江弈一起坐下来吃一次饭。虽然每次都不欢而散,但每次江弈妈妈都会带江弈赴约。
“嗯……”
“你应该想问为什么吧?上次警局你也看到了,而且我爸和我妈早离婚了。我爸也有了新家庭了,所以每次见面都是不欢而散的。虽然每次都闹得很难看但他们还是每年都会见一次。我也搞不懂,或许是什么恶趣味?”
安悕言刚想开口车到了,她也没说什么。上车后找了后排的位置就坐了下来。江弈则坐到了她旁边。
安悕言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与其这么说不如直接说,安悕言透过镜面反光在看江弈。
而江弈应该是有点乏了,在闭眼假寐。
一路无言。
车很快就到站了。他们下了车后就分道扬镳了。因为江弈还有点事要处理。临走前嘱咐了一下:“记住伤口别碰水,晚安。”
“晚安。”
相互道别后他们走向了与对方相反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