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侯府远房亲戚,同嫡小姐互生情愫。
不想一朝事发,小姐却道被我强迫,狠心将我捆住手脚送进军营,成为最低贱的士兵。
后来,小姐带我回府。
她亲吻着我的额头,问我是否还愿做她的夫婿。
我脱下外衣,露出千疮百孔的身体,还有胸前丑陋的烙印——畜。
小姐双眼猩红,哭着求我把肖淮安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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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军营的一年后,周揽月终于来接我回侯府。
彼时的我,正衣衫褴褛地跪趴在马前,任由浑身汗臭的士兵踩着我骑上马背。
我咬紧牙关,努力不让闷哼声从嘴角溢出,明明也是堂堂八尺男儿,如今却被扔进军营里如脚凳般供人踩踏。
许是见我面色隐忍,士兵的施虐欲顿时暴涨,抬手就对着我的脸颊左右开弓。
军中男人惯做粗活,力气更是大得惊人,两巴掌下去我瞬间双眼发黑,嘴里腥甜。
随着男人脚下动作愈发凶狠,他的咒骂声在耳边断断续续。
“还以为自己是侯府亲戚呢?你现在就是我脚下的畜生!军里养的驴都比你能干!”
说罢,男人肮脏的大手狠狠抓向我的衣领,瞬间领口大敞,我下意识伸手去挡胸前烙印,一口浓痰被男人啐向我的胸口。
我瑟瑟收回手,连反抗都做不到。
无论经历多少次,都收不住眼里的泪水,不知是身体更疼,还是心里更疼。
一开始被扔到军营的时候,只要听见马匹嘶鸣,我总以为是侯府派人接我回去了,连鞋都顾不得穿就冲出营帐。
可每每都是失望,甚至还会被士兵用鞭子抽打一番,一边讽刺我已经被侯府送到军营,一边把我的脑袋按进泔水桶。
有时我会恍惚,这一切许是一场噩梦。
但当鞭尾抽打见血入骨,筋脉挑断痛不欲生时,我才清醒地明白,侯府再也不会接我回去了。
直到营长猛然掀开帐帘,一脚把我身前的士兵踹开,告诉我周揽月来了。
我才终于发现,原来她还记得有我这个人啊……
营长皱着眉头看向一片狼藉的我,不待我反应就直接掐住我的后脖颈,连拖带拽扔到帐外牲口用的水池边。
“自己刷干净!”
营长将一把鬃毛刷扔到我脚边,我就这么当着来往士兵的面,用冰冷腥臭的污水洗刷着自己身体。
直到皮肤被刷得通红,瑟瑟发抖的我才被允许穿上衣服。
白色玉冠束发,蓝色锦袍加身,俨然又是曾经神采飞扬、少年肆意的侯府公子模样。
只有深陷的眼窝、枯黄的长发在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这才是现在的肖淮安。
营长随意甩着鞭子,语气里却是浓浓的威胁,“回到侯府后你应该知道怎么说,否则小心将军割掉你舌头!”
我佝着身子默默点头。
营长满意地收起鞭子,引着我来到周揽月的马车前。
知道她就坐在里面,我却仿佛嗓子里被堵了块石头,迟迟不知如何开口。
“公子莫要和平时一样懒散闲适,小姐等着你呢!”
我浑身蓦地一抖。
营长似笑非笑,声音却恰到好处地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