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大哥的一番讲述,我们不免多出一些同情来。既然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事便再无追究的必要了。接着,便又是一阵连带应付的寒暄,直到那胖乎乎的服务员发出“滚蛋”的犀利眼神,大家这才一哄而散。临别前,李大哥拍着胸脯向我们保证:以后但凡在这里遇到了麻烦,尽管同他打招呼。我只当这是醉话,可出于礼貌,还是记下了他的电话。
倪三本应该是同我们一起回校就寝的,他或是出于心虚,便打发我们先走就是。返程的路上,又远远的看到了那家黑诊所。出于一时好奇,便向孬三打听起他和胖女人的事。孬三已是喝的丑态百出,他提着裤子一路小解,顽皮的像个一年级的孩子。“那个女人呀,哼,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借着酒劲饶是来了兴趣道。见此情形,我也顺坡下驴的怂恿道:“既然知道,何不分享来听,憋在肚子里算什么呢?”“憋在肚子里酿酒,吃土,你就别问了,不就是一个胖女人吗?有什么好说的。”一旁的阿越对此颇有不满的道。我知道这家伙又是顾起了那一文不值的脸皮了。
面对阿越的不快,孬三则不以为意,他索性将我一把拉过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来二去就这样认识了。她呀,也是个不容易的女人,只身在外的,哪能不想有个依靠哩。”孬三点燃香烟,又开始卖弄的道:“有一次我去拿药,她突然说我像他的堂弟。哎,漂泊的人都是如此,一点小小的熟悉便勾起了浓浓的乡愁。我呢,本想和她随便聊上一会儿,可聊着聊着她就哭了。”“那接下来呢?”我好奇的问。“接下来就一起约饭喝酒呗,她是能喝的很呢,喝醉了又突然问我:是不是想泡她。你说这鱼儿都咬钩了,我若是松了杆子岂不是傻子。”说到此处,孬三便摆手不再唠叨,接着又是令人恶心的呕吐了。
回去的路上,我总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连孬三这样的家伙都能泡到女人,相必自己的运气也差不到哪里去。
孬三和阿越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在痛苦的呕吐声里感触着酒精的副作用。有好几次,孬三都想折返回去,他似乎又想起了那个胖女人。可是:女人不是工具,爱情不可戏言。人性的最后一点理智还是战胜了原始的冲动。孬三一路踉踉跄跄地走,走的是如此的艰难。
回到学校的时候,天空又下起了雨。这不仅又让我想起那个疯保安来。路过大门口的时候,我不敢直视,一路低头快跑。孬三和阿越则又是中途掉链子,他们一起瘫痪在大门口,说什么也不肯走了。夜雨越下越大,在冷风的吹拂中洗刷着大门的屋檐,连那昏黄的灯光也变得窒息起来。我见势不妙,急忙掏出手机救援。却在这时,但看那破旧的保安亭的窗口里突然探出一个脑袋来。“需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