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姜泽追出密道,玄意和伍剑却已跑远。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此时虚无之水让姜泽修为重回四十级的能量耗尽,一时间巨大的无力感席卷姜泽全身,修为也掉到了原来的十级状态。
仅凭十级的修为,就算姜泽有着无比玄妙的虚空残影战法也难以追上玄意和伍剑,更别说更早逃跑的于焱和于刀二人了。虽杀了九人,但罪魁祸首却一个都没死,姜泽不甘的一拳打在地上。
虚无之水道:“你还真是凶残,虽然有虚无灵气的加持,但只凭四十级修为重伤一名五十级修士,杀死九名五十级修士,简直就是怪物。”
姜泽道:“我只是擅长杀人罢了,逃走的那四个我也不会放过,我发誓我将永世追杀他们,直到他们死于我手。”
虚无之水道:“我相信你搞得定,我活了这么多年,也见过无数能人异士,但论杀人这点你能排第一。作为我的宿主能有这样的气魄,我很满意。”
姜泽道:“虚无之水,你到底是怎样的存在?说实话我还是很好奇。”
虚无之水道:“我说过,以你现在的水平难以理解,待日后时机成熟你自然会知道。你只需知道我们是命定的一体,你若有什么需求,我都会尽力帮你。”
姜泽道:“你能帮我什么?”
虚无之水道:“你们地球人不是都有一个系统吗?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把我看作你的系统。我可以在修行上给你最大帮助,因为我是这个世界唯一了解你的虚无灵气的存在。”
若能当作系统使用,倒也不错,这样姜泽就能清楚知道自己修为等级了,而且虚无之水似乎对于修行虚无灵气也有独到见解,更别说虚无之水从远古存活至今,很多姜泽不知道的,它或许都能解答。
因为刚才一番激战,疲劳感顿时席卷了姜泽全身,以至于不得不坐下休息一会。虽暴怒下击杀九名高手,但姜泽同样也在战斗中受了不轻的伤。
但姜泽只休息了一小会,就起身去寻找姚思君。通过虚无之水的记忆,他看到姚思君还昏迷在密林之中。
于是拖着疲惫到极点的的身体强行施展虚空残影,奔走许久后,来到姚思君身边。
姜泽轻轻抱起姚思君,发现姚思君伤得很重,若不是那泛着微光的沉寂之心为她抵挡了致命伤害,此时她已死于于刀之手。
险些受到侵犯,险些丢了性命,姜泽怜惜地抱着姚思君离开,心中更加坚定了复仇决心。
……
皇帝玄扬以及文武大臣那边,本是守在远古之地地出口处等待姜泽,但姚思君遇刺,加上虚无之水苏醒所产生的强烈地震,此时众人以及乱作一团。
姚思君被掳走却让这位皇帝愤怒到了极点,一声令下所有玄刀卫倾巢而出,直到此时还在搜寻着姚思君的踪迹。
这一切都超乎了玄扬预料,本来只不过是姜泽走个过场,从远古之地出来就万事大吉,但一系列事让玄扬这位皇帝都有些手足无措。
不过玄扬大概能猜出一点端倪来,因为此时本该在场的大皇子和宰相都不在。玄扬又是一道命令,让玄刀卫搜寻玄意和伍刀的踪迹。
姜泽这边将姚思君带回之前和莫追游他们住的客栈,急匆匆出去洗劫了数家药铺,又急忙回来为姚思君疗伤,直到确认姚思君脱离生命危险。
此时时间已经入夜,远古之地出口那边的群臣皆认为姜泽已经死在远古之城。心烦意乱的玄扬便遣散了他们,然后自己带人继续搜寻姚思君的踪迹。
莫追游和陈露在于刀刺杀时只是被震晕了过去,并无大碍,醒来后却依旧等在远古之地的出口,所有人都离开了,但只有他们两人还在等待姜泽。
姜泽四处劫掠药铺搞出来的动静,自然逃不过四处搜寻姚思君的玄刀卫的眼睛。
很快玄刀卫一号和二十四号来到姜泽所在的客栈,一进门,他们便看到浑身是血的姜泽,以及躺在床上,被姜泽整理的干干净净的姚思君。
二十四号惊讶道:“驸马大人?您不是应该在远古之城中吗?怎么会……”
而一边的一号则是快速上前,确认了姚思君性命无忧后,激动地跪倒在地哭了起来。
一号因为疏忽大意,导致公主险些香消玉殒,回头肯定逃不过被暴怒的玄扬问罪,而罪名必然是死罪。
如今公主性命无忧,一号自己的命也就有可能保住了。
一号擦干眼泪,便立刻回去向玄扬禀告。
剩下个二十四号同姜泽待在房间。
二十四看着姜泽身上瘆人的血迹,小声道:“驸马大人,是为救公主才弄成这样吗?是否需要休息一下?”
姜泽平淡道:“我无事。”
过了一刻钟左右,得到消息的玄扬风风火火地赶到客栈,一进来又急急忙忙确认女儿安危,直到完全确定女儿没有生命危险才稍微放心。
随即玄扬又对着旁边的一号道:“快去把宫中所有的御医都叫来!”
吩咐完后,玄扬对姜泽道:“姜泽,这是怎么一会事?发生了什么?”看着姜泽浑身血迹和伤痕,玄扬想知道姜泽和自己的女儿到底经历了什么。
姜泽却冷道:“哼,玄扬,应该是我来问发生了什么?才让我的徒儿险些丢了性命。”姜泽心疼姚思君,自然是要怪玄扬保护不周。
一直在客栈待命的二十四,见姜泽竟敢直呼皇帝名讳,心里大惊。要知道敢对皇帝大不敬,可是要被凌迟处死的。
但玄扬却没有像二十四预想的那样发怒,而是平淡的挥挥手道:“二十四,你退下吧,朕要同驸马单独谈谈。”
二十四看了看玄扬,又看了看姜泽。心头对姜泽又是好奇又是恐惧,不理解这小子怎么敢对皇帝如此不敬。但此时皇帝在场,他也不敢问,只得乖乖退下。
于是只有姜泽和玄扬。
玄扬平静道:“呵呵,这天下,有胆子直呼朕名讳的恐怕只有你一个了,你倒是胆子不小。”
姜泽同样平淡道:“你是思君的父亲,而我是她师傅,论辈分我们算是平辈,如何不能直呼你名讳?呵呵,玄扬,不就是个人名么。”姜泽心中满是怨气,此时面对玄扬,只说难听的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