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小样,都给我醉生梦死吧

穿着宽大的睡袍,站在风景极佳的半封闭阳台上,靠在半人高的短石柱构成的围栏上,看出去,一片灯火阑珊。

这个位置是面向不夜城的方向,所以那高耸的塔,那异域的街道,那雄伟的斗兽场,都能看到部分。

“果然是不夜城。”

水华汤心底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受到了一番洗礼一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然后转身进屋,准备下去了,他可是很期待晚宴又能看到怎样的一番惊喜呢。

水华汤一下楼,就听见了跟他一起来的同伴的窃窃私语,还有高声夸赞美貌,吟诗颂扬的……

走下楼梯一看,才知道为什么他的同伴们个个都双眼放光,举止浮夸了。

大厅里,灯火通明,一个个身穿他从未见识过的奇装异服,但又让人能看出华美与优雅的俊男靓女在跟他的同伴们说说笑笑。

其实这是猿飞阳设计的改良版洛可可宫廷服饰,毕竟他也不是专业的,而且现成的材料也没有那么多,幸亏囚犯里还有会纺织的,他都把他们调到了自己的区域,以后也可以出售各种服饰。

“殿下。”

猿飞阳正跟两个公子讨论着艺术,新奇的理论让那俩花花公子双眼放光,大侃特侃,猿飞阳的脸都快笑僵了,看到水华汤下来,正好借此摆脱他们。

猿飞阳拍了拍手,一溜白衣黑裤、身材挺拔的侍从端着一个个长方形木制托盘从大厅内里右侧角落鱼贯而入,一缕缕美食的香味顿时弥散开来。

一盘盘精致的菜肴在餐盖被掀起的一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猿飞阳使了一个眼色,其中一位看起来有些可爱的侍者露出两个梨涡,眼带笑意地介绍着每一道餐点的名称与部分烹饪材料与手法,听得水华汤他们不知不觉就靠近铺着同样精致华美的餐布的长桌前。

这时,一阵奏乐忽然响起,悠长而唯美,为大厅增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水华汤侧头看向大厅一角半圆的平台上,四五个乐师在上面演奏着他不认识的一些乐器,同时也知道了那个台子的作用。

于是,一场舞会形式的晚宴缓缓拉开帷幕,在时而悠扬时而欢乐的曲调中,三三两两的男男女女在一起跳着交谊舞,这些二世祖不愧是精通玩乐的,一下就上手了,很快就习惯了这样的舞步,并乐此不疲地与不同的女伴迎着拍子跳舞,甚至有的还与高大帅气的侍者在一起舞动。

吃吃喝喝、蹦蹦跳跳了半晌,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敞开的大门和中庭里都能看到一阵绚烂的色彩陡然绽放,烟火大会,正式开始了!

从城堡走出,坐上敞篷马车,前往拉别塔的一行人,瞪大的眼睛里倒映着一阵又一阵的烟花,忽然,他们回头看向城堡,那十字架顶端陡然爆发出一阵幽蓝色的火焰,随即在天空炸开,一个骷髅头霍然放大,但又转瞬即逝。

而此刻的他们,却不知道在拉别塔里,有一个惊喜正等待着他们呢。

“哇,这是什么玩法?”

拉别塔第二十三层,金碧辉煌的房间里,几张造型奇特的赌桌排列在不同位置,而每一张赌桌后都有一个长相或艳丽或清纯无比的女性穿着紧身的衣服看向他们。

这些都是猿飞阳特意挑出来的,她们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个个手上都有人命,多数都还是男性。

其中一位公子所说的是位于房间左侧的一张扇形长桌,在美女荷官的身前,是一个巨大的金色轮盘,边缘有38个小格子,轮盘中心有一个如船舵操纵杆一样的、有四根小杆延伸出去的金属杆,里面有着金属的圆润珠子。

在扇形桌面上,也有着不同的格子,上面对应着一个个数字。

五官艳丽的美女荷官为众人介绍着这张赌桌的玩法与规则,那公子刚想上手尝试,美女荷官展颜一笑,“这位公子,干玩多没有意思啊,不如来一次实打实的玩一玩?”

美女荷官以前可是她家乡有名的“美女蛇”,所见的男子无不臣服在其裙下,这个公子虽然见多了各色佳丽,但面对若有若无的诱惑,再加上周围都是跟他一个圈子的同伴,为了男人的面子,他头脑一热就答应了,然后……他输了。

“呵呵,没关系,公子是第一次,赌注都还给您,您可以先玩玩其他的。”

美女荷官微微一笑,十分大度,可那公子却觉得自己被嘲笑了一样,身后那些目光都让他觉得自己处在难堪的局面下,本打算浅尝辄止,但现在却非要赢一把才行。

猿飞阳看了一眼美女荷官,默默给她了一个鼓励的眼光,对方嫣然一笑,不着痕迹地回了一个眼色:大人您就放心吧,今天我让他们输得裤子都留不住。

不一会儿,首批的八位贵客就沉迷在这一层,猿飞阳悄声离去。

那些荷官这么卖力,还是因为猿飞阳承诺给她们奖励,按对方输掉的赌注给百分之一,要知道他们可都是最有钱或权的一批人,百分之一足以让这些美女罪犯为猿飞阳卖力忽悠了。

第二天凌晨,双眼熬红的水华汤找到猿飞阳。

“打个借条,我让侍从回家去取钱了。”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的猿飞阳微微一笑,“殿下不必打借条,我相信殿下的信誉,您在我这里的一切消费和支出都可以延迟支付的。”

水华汤强撑着困意,嘶哑着嗓子道:“那就好。”

“殿下,您也太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了,我让人送您回去洗漱一番,吃个饭,然后好好睡一觉。”

“麻烦你了。”水华汤现在脑子有些不清醒,迷迷糊糊中被一个人搀扶着坐上了马车,对方在自己耳畔说着什么,好像是介绍什么东西,他现在眼皮重得不行,耷拉着往下,只能嗯嗯啊啊地敷衍应付着。

到了城堡,那一间略微熟悉的卧室,嘴巴里被喂了一些食物,食不知味地咽了下去,然后在似乎几双手的服侍下简单洗了个澡,最后躺在床上就彻底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