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闲来无事

闲来无事?怎么会。

大街小巷在深夜之前总会充斥着各种杂响,那些人们忙碌的事情可以追溯到太阳未出现就开始了。

所以那宁静的村庄和漫漫的旷野,都是很多年前的光景了。我们响应新时代的号角,近乎疯狂与野蛮的给这些荒野扣了一栋又一栋大楼,给这些村庄撕了一条又一条可以通往各地的大道。

当然发生这些改变的笼罩之下会有所有人的努力与玩命。

这样的大时代之下,手里银子洒了又收,收了又洒,供不应求。像我们这些最底层的百姓,根本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因为时间,是最容易溜走和最能压榨我们的东西。

那么所谓‘闲来无事’?

就是有些人的自嘲。

也是有些人的自卑。

我没时间。别说同它赛跑,飞也不行。和它比,我们就像是……很小吧,比作细菌如何?

那么时间先比作是太阳吧。

所以凭什么我们堂而皇之的对挪动和占用时间想入非非?可真会开玩笑。

然而在底层社会里摸爬滚打,是需要技术和头脑的。

每每晚餐时候,我可以在楼顶,信马由缰的缓步找个合适的位置,然后站立身姿,摆一个顶天立地的造型。之所以在楼顶,是因为离下班时间很近了。

我当然可以张大嘴巴,然后吸气。眼看那北风,漩起少数尘粒,于是我的眼里瞬间有了光。

同样瞬间的,还有如同决堤一般的泪水。

是感动吗?

连风都于心不忍,给的餐里还加点佐料。

但偏偏就那么一个调皮的佐料仿佛很是欣赏我的眼睛。或许它在我眼里,看到了将要熄灭的光。

这样一顿,用时很少。唯一的瑕疵便是我没能和我的口粮商量好,它非逼着我睁开眼睛。所以最后,我笑着哭着,还会怕有人看见这囧样子遂斩钉截铁的自我安慰:是它先动的手。

这一顿操作下来,我便可以尽情发挥拼命节省下来的时间,拽‘自由’一点衣角紧紧塞到怀抱里。然后我扭头异常骄傲夹带些许兴奋的告诉时间:有那么一瞬间,我凭实力占据了上风口。

可我的肚子却始终持强烈反抗态度。我也很轻蔑的无视了这个反抗团伙,甚至有时候还需要武力去镇压。

霎时,时间眯着眼缓缓地对我说:

“你看‘自由’这两个字,长得就很条条框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