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练。”
去安全区外用词条找他妹妹的事宋银粟自然不会说。
“就你一个炼骨境有什么好历练的,更何况外面那么危险你出去不是找死吗?”
对于宋银粟的说法柳悦音当然是嗤之以鼻,不过她却忘了她自己也不过是个炼骨境。
“安全区内的生活太过安逸,我希望能够在危机四伏的野外磨砺自己,通过压力加快我的修行速度。”
宋银粟将提前编好的借口搬出。
“四年炼骨你还嫌慢呐,不过话说回来长这么大以来我也还没见识过安全区以外的世界。”
柳悦音撇撇嘴她可是比宋银粟大了三岁,宋银粟这么说多少让她有些没面子。
不过经过宋银粟这么一提,她也开始对安全区外的世界产生了好奇。
“我的大小姐,你可别也也有了出去的想法吧?”
他可是来说服柳悦音帮他过家主那关的,可别没说服柳悦音反而让她也动了出去的念头,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不行他可得将柳悦音的想法扼杀在摇篮中。
“外面那么危险你一个炼骨境家主是不会同意的,你还是老实待在安全区吧。”
“你还不是才炼骨境,瞧不起谁呢。再说了我也就是随口说说,也没说真要出去。”
柳悦音俏脸一板,玉手指着宋银粟质问道。
大家都是炼骨境他搁这装什么大头蒜,不过她却忘了炼骨之间亦有差距。
得到了柳悦音否认,宋银粟顿时松了一口气。
“好好好,是我的不对。”
宋银粟立刻承认自己的错误,毕竟他一会还要求着对方办事。
“算你识相,不过爷爷是不会同意你出去的。”
见宋银粟态度十分端正,柳悦音满意的点点头。
作为柳永宏的孙女,她自然是明白爷爷几乎不可能同意宋银粟出安全区的。
毕竟宋银粟可是她的未婚夫,这个身份代表了什么她一清二楚。
在安全区内,大家还能守着规矩相安无事。
毕竟谁家没个小辈,你对我家小辈出手自然我也能对你家小辈出手。
在过去的时期,这样的事情可是屡见不鲜。最后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让其他作壁上观的家族钻了空子。
于是各大家主纷纷心照不宣的定下了安全区内互不对小辈下手的隐性规矩。
而作为有着四阶‘适应性’的宋银粟能够在安全区内一直相安无事,便是全靠了这样一条规矩。
四阶作为一个巨大分水岭,已经是这个安全区内的巅峰战力。
而有着四阶潜力的宋银粟可一直被不少家族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因为一旦他真的成长到四阶便可保证柳家在接下来的最少百年的时间内绝不会衰弱。
一旦宋银粟出了安全区,就不再受到规则的保护。
其他虎视眈眈的家族第一时间就会派人将宋银粟除掉以绝后患。
所以柳悦音不认为爷爷会冒着如此巨大的风险同意宋银粟出去。
“我这不是找到你了吗。”
见柳悦音主动提起这茬,宋银粟顺势将此行目的抛出。
“我?”
柳悦音疑惑的指着自己。
“对,你可是家主的好孙女。如果是你出马的话,家主应该会同意的吧。”
宋银粟双手合十摆好姿态。
“我也没用啊,爷爷是不可能答应的。”
尽管宋银粟的态度让她十分受用,但毕竟宋银粟不明白这其中的原由,自然不会明白爷爷是不会让他冒险出去的。
“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么?”
四年的相处下来他们对彼此都很熟悉了,见柳悦音一脸恳切,宋银粟当即明白对方没有骗他。
柳悦音刚要点头,却忽然想到了什么。
“倒还真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宋银粟本以为已经出去无望,没想到峰回路转似乎又有了机会。
“在柳家,其实有一件名为‘万相无面’的秘宝。”
“万相无面?”
“对,它能够随意改变一个人的面容和气息。只要你戴上它,就没有人能认出你。再找一个替身营造出你仍在柳家的假象,你就能够安全出去了。”
柳悦音高兴的一拍巴掌,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点赞。
“这样么。”
听完柳悦音的办法,宋银粟当即明白原来问题的关键竟然是来自安全区内。
欲戴王冠必先承其重,而他既然享受了柳家孙女婿应有的资源,自然也要面对相应的麻烦。
“看来是我将问题想的太简单了。”
毕竟加入柳家四年来没出现过任何问题,宋银粟自然不会想到这其中还关系到家族之间的斗争。
“你明白就好,不过这也不怪你。毕竟你不了解家族之间的道道。”
柳悦音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
“只要我出马,相信爷爷一定会同意将万相无面借给你的。”
“那就拜托悦音姐了。”
见柳悦音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宋银粟自然是乐见其成。
“事情可以包在我身上,但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柳悦音可不傻,就算是有着万相无面这件事的风险依旧很大。
毕竟待在安全区内才是最安全的,想要说服她爷爷可还得花费她好大一番功夫。
“上刀山下火海,全凭悦音姐一句话。”
宋银粟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架势。
“话说的倒还挺好听的,那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柳悦音举起白皙的右手伸出一根手指。
“悦音姐请说。”
“我还没想好呢,先记账上吧想好了再告诉你。”
难得宋银粟求到她头上,这么好的机会她可不会随意浪费。
“没问题。”
宋银粟十分爽快的答应下来。
......
“就是这了。”
看了一眼头顶的烫金招牌,宋银粟一步跨进这家兵器铺。
宽敞的兵器铺内,各式兵器静静陈列于此。
宋银粟随手拿起一把镔铁长枪转动手腕舞了一个枪花。
“宋银粟,你来了。”
听闻动静赶来的郝贯一眼认出了来人。
“郝贯哥,师父让我来拿寒芒。”
郝贯是王重冶的弟子,三年前师父带他来锻造寒芒时便认识了他。
“寒芒前几日就重铸好了,师父就在后院你自己去拿吧。”
说着郝贯一脸敬佩的拍了拍宋银粟的肩膀。
“这几个月我可没少听师父提起你,话说你也厉害了连半步纳虚境都不是你的对手。”
“侥幸罢了。”
宋银粟也不知道为何,似乎大家都知道了他战胜羊头骨魔的事。
另一边,正在向老伙计炫耀宋银粟的赵振突然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