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门口与侍卫集合的时候。苏落见到了十三阿哥胤祥。
胤祥见到苏落的时候很是吃惊。四哥可是出门从不带女眷的。
胤禛见胤祥一直盯着苏落打量,不好意思地介绍道“这是我府上的格格,目前住在庄子上,我带她出来见见世面!”
胤祥没有问为什么格格住在庄子上,只是促狭地调侃道“美人在侧,这一趟四哥可不会寂寞了,可怜了我孤家寡人一个啊!”
苏落见胤禛被调侃地不好意思,绷着一张脸,也没有不悦,上前见礼“十三爷吉祥,十三爷风流倜傥,想要佳人,还不简单,招招手就有一大堆!”
“哈哈哈,四哥,你这个格格,倒挺有意思!”
“好了,我们准备出发吧”胤禛故作镇静。“先去江南筹款!”
“好,出发吧!”胤祥也收起嬉皮笑脸,一脸严肃!
三个人外加十个侍卫,向江南行去。
扬州城郊,一具具灾民的死尸在牛车上擂得像小山般高。
“啪!”又一具尸体被扔在“尸山”上面。
装满死尸的牛车沉重地滚动着碾去,
一辆空着牛车又沉重地滚动着碾来。
车道两旁躺满了呻吟着的灾民。
满地的乞讨声,撕心裂肺地哭喊声。
马蹄“嘚嘚”,胤禛,苏落,胤祥三人看到周围一片狼藉,不觉深深皱起了眉头。
官差在周围嚷嚷道“钦差大臣这几天就要到了,所有的尸首都要拉到火化场去火化掉。”
不远处,躺着,坐着的灾民都是漠然死寂的目光。
此时在扬州城外,接官亭,任泊安等扬州官员顶戴袍服,伫立在接官亭内,焦躁地望着远处的驿道。
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不住地流淌。
就在这时,一个书吏带着两个衙役气喘吁吁地跑来“大人,大人!”
任泊安见状急忙迎了上来“什么事情?这么慌张?”
“大人,钦差大臣已经到了,正,正在大堂等你们呢!”
众人闻言皆惊,仪仗,车马乱做一团。
扬州府衙。
已经换上四团龙服的胤禛,胤祥正坐在高堂之上,一正一偏,苏落站在胤禛身后。
扬州的大小官员跪了一溜,然后一一起身,依次递上手本!
收到其中一个手本,胤禛停了下来,望着眼前体态丰腴的蓝顶官员“你就是江南巡盐道任泊安?”
“回四贝勒爷,下官就是任泊安!”
胤禛向后一靠,意味深长道“此次,本贝勒和十三贝子奉皇命,到扬州筹款购粮,赈济灾民。还要仰仗你和诸位,上体圣心,下解民意,同心同德,多多协助!”
众官员低头,“愿为朝廷分忧!”
苏落第一次见到胤禛如此威严的模样。
身上的王者之风压的众人不敢抬头。
接下来几天,胤禛很忙,忙着江南筹款的事情。
苏落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最后筹来了两百万两银子。
苏落第一次对一个男人产生钦佩。
果然,还是工作起来的男人最帅!
胤禛安排了一拨人将购来的粮食尽快运到灾区,自己则和十三爷去巡视河工。
一路上,苏落像第一次认识胤禛一样,不停拿眼神扫着他,欲言又止。
胤禛最后不得不停下马,皱眉问道“怎么了?为何一直这么看着我?”
苏落疑惑道“你就不怕你这么敛财,最后会灾民安抚,而士绅寒心吗?”
胤禛挑眉,看向苏落“你这是在担心爷?”
苏落觉得他顾左右而言他“怎么?我说的不对!”
“放心,皇阿玛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胤祥也在一旁道“放心吧,小嫂子,四哥心里有数!”
苏落见他们都不担心,也就放下心来!
而此时京城胤禛府,府门大开,大院里灯火通明,站满了仆人,一个个神情紧张,鸦雀无声。
大门外传来了极速的马车声,众人一听皆一震。
苏培盛领着太医林正,快步走了进来。
小弘晖躺在床上,额头搭着一条冷毛巾,两眼紧闭,双颊潮红。
乌拉那拉氏着急地在床前走来走去。
“主子,太医来了!”
苏培盛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飞快的请了个安,“禀主子,太医院的院正亲自来了!”
不多时,躺在床上的弘晖已经张开了眼睛,脸上的潮红也退去了不少,
两眼熬的通红的乌拉那拉氏,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经过一夜休整,胤禛三人,此时已经到了黄河退洪后的大堤缺口处。
河床正中浑浑汤汤的河水仍在呜咽流淌,河床两岸边留下了大片的淤泥黄浆。
这黄浆从冲缺的堤口一直延伸到堤内,堤内到处都是冲毁的房屋和被黄浆覆盖的一望无际的田地………
大堤缺口旁的贮料场,入场口,几个送料的乡民正围向靠坐在栏杆内的收料委员求情!
“怎么回事?”胤禛翻身下马。
一个老年乡民见有人来,立刻说道“老爷,俺们是各乡派来送料的,照例,工钱都没有。一路上吃的都是自带干粮”说着,从怀中掏出硬邦邦的玉米窝头“他们让我们交两千文,不然就不收料,可是你们不收工料,不给回票,俺们回去没法向县太爷交差呀!”
胤祥听完,猛然怒道“简直岂有此理,我宰了…………”
胤禛拦住胤祥,轻飘飘的撇了一眼河工。
苏落第一次见胤禛这么生气。
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这时河工甲,乙走了出来。
河工甲“送料的钱都准备好了吗?”
胤禛,胤祥分开众人,走上前去。
胤禛问道“请问,这送工料的还要收钱,是谁定的规矩?”
河工甲上下打量着胤禛,见他衣着粗旧,但气度却是不凡,收敛起几分骄横,反问道“你也是来送工料的?”
胤禛摇头“不是,我是过路的客人,见他们可怜,想向你们这儿的老爷求个情,免了他们的送料钱!”
河工乙上前吆喝道“谁他妈的没长眼,竞敢管起我们河督衙门的事来了!滚开!”
骂咧着,扬起鞭子就朝胤禛头上抽来。
苏落大怒,集中精力就向对方膝盖扎去。
胤祥立马出手,一把拦住鞭子,扯住鞭子用手一拽。
河工乙立时倒在地上,胤祥一脚将他踩住。
这时,穿着官服的河督和治河官员提着袍服气喘吁吁地跑来。
河工甲见状,大声喊道“造反了,来人哪!”
霎时间一队兵丁从贮料场内跑出来。
众兵丁挺着枪,将胤禛,胤祥围了起来。
“住手!”河督率着众官员和亲兵们气急败坏地喊道!
“啪!”一声,河督狠狠地给了河工甲一记巴掌,“还不给四贝勒和十三贝子跪下!”
河工抬眼一看,胤禛,胤祥两眼闪着寒光。
河工甲和执枪的兵丁一齐跪了下去。众乡民也齐齐跪了下去。
胤禛目光转向河工甲,乙,只说了一个字“斩!”
立刻一道寒光,一阵溅血喷出。
胤禛拉着苏落的手,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