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A2 屠杀

某天，「智慧」的神明问阿撒托斯。

“你为什么会恨人类。”

阿撒托斯听后，也只是笑而不语。

待面前的神明走后，他独自回忆起了那场「屠杀」。

屠杀发生的令人措手不及。

在阿撒托斯记忆里，这是属于他的死亡。

也是在这一场屠杀里，阿撒托斯觉醒了自己作为神应有的力量。

————

原始人类喜欢以部落划分各个部族之间的界限，这个部落亦是如此。

阿撒托斯...或者该叫他“人类”，不过那时的他还不叫阿撒托斯，他没有名字，那时的人们还不会说话，他也仅仅只是一个外出捕猎的小兵。

作为人类部落中的一员，阿撒托斯仅仅只是茫茫人海中的微尘。

这种情况一直到千万年前——

地震，海啸，火山爆发....

无数的自然灾害侵袭着人们。

而又在此时，阿撒托斯在外寻找食物，恰好，地震到来了。

阿撒托斯放弃寻找食物逃跑，一直跑到一座火山的脚下。

很不幸，火山的运动频繁，在他的面前爆发了。

火山灰包裹着阿撒托斯，就像蛹，里面的毛虫即将迎来他的新生。

可阿撒托斯不是毛虫，他只能默默迎接死亡。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股力量包裹着阿撒托斯，使他没有被岩浆烧成灰烬，被地震所造成的裂口吞没。

当余烬散去，地震停止的时候，阿撒托斯已然不是原来的那位人类。

原本的黑发变成了白发，瞳孔也变为了毫无波澜，没有丝毫情绪的冰川色。

当他回到部落时，人们都将他视为拯救他们的“神明”——因为其身上已然干涸的岩浆余烬，和他那不属于人类的头发与瞳孔。

就这样，人们信仰他，将他抬到最高的位置。

奉上食物给他，将其奉为神明。

但阿撒托斯从未接受人类的好意，因为他明白，自己不能接受。

当灾害又一次到来时，水源干涸，地震频发。

人们期待阿撒托斯能展示他的神力，拯救他们。

但可惜，阿撒托斯没有力量。

没有力量，意味着无法达成愿望。

无法达成人的愿望，愤怒的人们将阿撒托斯从神位上拉扯下来。

坐的越高，摔下来越疼。

向天上祭祀，求得庇佑，对当时的原始人们是唯一的办法。

于是，阿撒托斯，部族中的异类，被顺理成章的祭祀了。

当他被绑在柱子上时，被烈火焚烧时，他那无情感的眼眸终于落下了泪水。

明明是别人将他视为神明，明明都是他们自作多情，为什么自己要死去。

这些问题一直在脑海中盘旋，直到烈火烧到了他的眼睛。

“自作自受。”

这是他留给人类的最后一句话，但可惜那些人也听不懂。

人们都以为阿撒托斯已经被烧死了，跳祭祀舞时，阿撒托斯从火中走出。

随着微微雨滴的落下，阿撒托斯彻彻底底的“重生”于水与火的舞曲中。

瞳孔闪烁着冰芒，眼底的愤怒与悲伤微不可察，蓝色的眼眸在火光照耀下显得格外亮眼，但火焰熄灭时，他那灼亮的眼眸也显得格外暗淡。

随着阿撒托斯的“重生”，雨也彻底的下大了，祭祀火焰也被浇灭。

面前的人类还在为下雨感到兴奋，还在为上天回应他们的愿望感到激动。

没有人看阿撒托斯，没有人感谢阿撒托斯。

仿佛他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阿撒托斯呼吸着空气，他第一次感受到死亡。

他恨他们。

人们还在高兴，阿撒托斯已经踏着雨水上前去，对于阿撒托斯来说，时间仿佛是静止的，心跳减慢，眼里只有所有人，脑中的想法格外清晰——杀了他们。

——于是他徒手掰下了一个人的头颅。

血如同喷泉一样喷洒到阿撒托斯的全身和地上，面前的人也随之倒下。

阿撒托斯随后又将其心脏挖出，随机抛到一个人的身上。

他又转头看去，人们已经惊慌失措的开始逃跑。

但是，他们跑得掉吗。

阿撒托斯凝聚出一把弓箭，仅仅一瞬间，发射出了数枚箭矢，将即将逃跑的几个人杀死。

随后，没有任何后摇，他又将弓箭换成一把用着顺手的长剑，阿撒托斯用极快的速度，如同闪电一样的快，像骤雨一样的迅猛，将面前的人一一砍杀。

一个不留。

此时此刻的雨滴像有节奏的一样撒在地面上，如同在庆祝这场屠杀的成功。

血液浸染着阿撒托斯的脸庞及全身，衬得整个人异常可怕。

身旁的残躯和碎肢，头颅与器官，无一例外的在证明这场屠杀。

“我是...”

“「阿撒托斯」”

他从此刻开始，成为了神。

成为了“最初的神明”。

拥有了「阿撒托斯」的名字，成为了——「灵」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