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来组成头部

我来组成头部

没错,这是很简单的一句话。

可是我下笔是还是感觉很想笑,那种我会表现在纸上的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是谁?谁在笑?啊哈哈哈,原来是我啊。

文字这东西,我在考试和练习之外写它都会生涩(即使是在考试时也非下笔如有神),我一般不会将这表达我情绪的符号写在任何人可以看见的纸上,可万恶的是生活总有意外,我也总是丢脸。

就当我想起那几件事时,愈发感觉丢脸,这时真是脸丢大了。

1未闻花名

当我回想起这件事时,鹜地有一种树欲静而风不止之感。

窗外不远处是竹叶,利落明快,像剪刀剪出来一般。

我将头颅偏转回来,无可奈何地倒在了书桌上。

那时花还没有开。学校里倒是到处青葱的绿色,虽然无花开放,但有不知名之花种在心中落下,生根发芽。

提笔时日子已近三年,深感那天竟是如此的令人怀念;恍然间方觉大梦一场,真是不小心的梦。

我曾几次在考试作文中写到过这个场景,记得当时写的好像是——偏过头,窗外风景正好,少年风华正茂——啧,我不得不感叹起自己的文采来了。

2最好的作品

这是一个令人映像深刻的故事,相信时间给双方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事人是这么判断的,此后我们将此事与王老师津津乐道。

2021年8月末,我们坐在了那个教室,老师们站在讲台上,这是报道的一天;之后,便是我们嬉闹的三年开始。(后来想想,自从见面的那一天起,一些人会做出怎样的事已经注定了,就像史铁生说的那样,人一生从前往后看有无限的可能,从后往前就只有一条固定的线)

在我们的嘈杂中,报道时老师所需要讲的事项完了,只余王老师在班里,便让我们自由提问问题;颇想出风头的我想都没想,向王老师她问出了像是面试官才会问的问题:"请问,您觉得您最优秀的作品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瞬间唬住了所有人,于是四十余人的目光集中她的身上,这时的我竟没发觉自己到底是问了如何冒犯的问题,内心还想着拜读她的作品。

只是王老师略带惊讶地看了我一会儿,换换开口说道:“......我的毕业论文就是我最值得骄傲作品吗?不是的,我想,你们是我带的第一届学生,如果你们学有所成,那么你们就是我最优秀的作品。”

此处我应献上掌声,回顾往事才会发现这位有口才的老师是多么的明智;但当时我怔住了,于是我们那闹腾的三年,承载着我们的青春,在王老师作为班主任的“引领”下开始了。

以上我对于王老师所说的话记忆并不深刻,有一定的改编;我在后来与王老师的对话中得知自己当天之举被一下记住时颇有无奈,或许也有纵许的意思,总之是对当时的自己的表态。

3班长班长

开学不久后,2024届3班班主任决定选出一位班长。

王老师头疼于如何才能管教住这群不怎听话的学生,准确来讲他们与小学生无二;我坐在教室里乐得清闲,咧开嘴无声地看着乱哄哄的教室。

兀然她看见那个在座位上偷闲的男生,内心好像有了主意。“你们都这么吵,还叫我怎么管班啊。这样吧,你们说说平时谁的威信最大,让他来当班长吧。”

一时间班里声音弱了下去,好像谁也没个主意;至于发声推举他人的,听起来也只是玩笑语气。

王老师相继叫了几个她认为平时表现不错的家伙,结果他们一一推辞掉了。

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从第一个人就开始的“退位让贤”,就是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可以管住全班。

王老师扶额叹息,不得已叫几位同学轮流管纪律,看起来好像面试的人;可被叫起的几人的做法却叫作为面试官的她大跌眼镜。

“这几个人的法子过于冲了吧......”

王老师的脸要成苦瓜了。她四顾全班,看到了在她身边好像在看戏的我,迟疑的打量起我来;我感受到注视,双眼放光地看向她,颇希望她有什么有趣的举动来。可接下来这句话却让我麻木了:

“要不,你来试试?”我愣了一会儿,随后答应道:“好啊。”于是她退出了班级,似乎是想要过一段时间再来看我管理班级的成效。

“坏了,玩笑开到自个儿头上来了。”本来带着看笑话心思的我端正了心态,深吸一口气,假装平静地走上了讲台;在从座位走上讲台的那段路上我想了很多,其中有关我初中三年是否会丢脸甚至社会性死亡的思考。

于是我带着沉重的思绪,在讲台上讲出了第一句听起来很愤怒的话:“安静。”

同学们都笑起来;我知道自己骑虎难下,于是边快步向教室的卫生角走去边大声说道,“......都tm别说了奥,在说你信不信我......”说罢,我三下五除二地把扫把上的扫把头拆卸下来,拿着那一截子棍子耀武扬威了起来。

好家伙,同学们哪见过这场面,不仅没有一个人被我吓到,反而笑地更大声起来;我抬头一看,呦,这不是班主任嘛,好巧好巧,怎么站在门口呢?我以为我能应付过这段时间的......

不出所料的,我被哭笑不得的班主任请回了座位上:难以得知她对于我此时的看法和评价,不过后来她问我真的会拿那个棍子打人吗,我说不会的。先不讲她那“和蔼可亲”的学生中一大半男生都在当时虎视眈眈地看着我,我的初衷也不在此呀!只是骑虎难下,想为大家寻个乐子罢了。但是后来有一段时间我又觉得当班长还不错,所以拿扫把时有没有其他的小心思我也就忘了。

总之还是来讲这件事,我当时还好奇她是怎样出现的,还会有时间怎会这样巧王老师不是去办公室了么诸如此类的疑问,如今回忆起她八成是作为考验时便感叹当初的自己真傻。

后来我仔细观察众位被王老师请上讲台的“贤人”后发现:似乎是我最有戏呀!于是心中狂喜,第二天便得知自己只是副班长的消息,像是被泼了一头凉水。带着心中的些许疑惑,在我们两个副班长一个正班长与老师的“开会”结束后我与另一位副班长又去了办公室一趟,理由是对现任班长的人员决定表示怀疑;忙碌的王老师抽出空开,皱着眉头对我们作出了解释:“……付孜谟啊,我是暂时让她当班长,懂吧。如果她有啥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们辅佐辅佐她嘛…”我们犹豫了一下,点下头来。

然后我就发现我们错了。

三人意见不合,少有在什么事上达成统一;一日某课堂上的纪律实在过于吵闹,以至于这吵闹声借几人的嘴传到了班主任耳里。王老师勃然大怒:好嘛,这群臭小子!随后又转念一想,觉得有一计可以让管不住班级的三人狐假虎威,于是翌日王老师根据三班的纪律现状宣布了她犀利的决定:

“......从今天起,谁再在哪节课上吵闹,就等着几个班长将你名字报告给我吧。”

我听见这句话的瞬间顿感小脑萎缩,内心感叹道即使是到了初中也逃不过打小报告啊。

不用想,这应该是另两位“高职人员”所推动而成的结果。

我应该是没有判断错误的......在办公室窗外,我看到了班长与老师的交谈,愈发坚信自己的猜想绝非武断;班长班长,我们都是所谓负责的,一班之长。

此后2024届3班进入了相当一段长时间的、由报告所统治的时代,其中难免有着许多的趣事儿与误会,像是我有一天也向打小报告,而报告的对象是另一位副班长;我向王老师说道:“......管纪律的人在管完纪律以后转头朝向别人闲聊起来了。”

我其实是带有些无奈的,天真的我真的以为能够使班级现状有所改变(其实这些东西到了毕业三班人包括我也没有彻底改正),但王老师肉眼可见的更是无奈,于是她说:“这样啊......我知道了,你先过去吧......”这时班里还在竟还上着课,我也是搞笑,只好悻悻退场。

对于班长,我其实当时是心有不服的,班长是女生,还是说话很冲的女生,我便心里颇有不服,觉得凭什么后来者居上,凭什么会是她,甚至还有一小段的时间彼此之间莫名敌视;后来我和另一位副班长都委去此务,王老师又从男生里选出朱佳豪,与付孜谟并作班长,这时也没有了正副之分。

至于原来的班长,我们后来成了朋友,我也逐渐了解到这个人,发觉她不只是一些人片面看来偏执且说话难听的人,她待人不薄,也有可贵的一面;我和原班长和一些朋友在日后的一次聊天中她说自己不知如何跟别人正常交流,不知如何才能和别人正常交朋友。我当时看来只不过是笑话,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偏见;当自己有机会和这位老班长坐同桌后,我发现:什么嘛,这个人也不那么令人讨厌。作为朋友兼同桌,有时我们甚至会养成一些默契;最后我们仍常会因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吵起,不过同学之间的羁绊更为牢固,成为了彼此的损友。

4骄傲的鸟儿飞走了

我想起了一些老同学。

初进三班时,我的同桌是一个名为杨媛媛的人;关于这人我的印象实在不多,只记得她确实挺高傲,让人望而生畏,与她交谈我时不时便被打断,在她表示对我那索然无味的话题毫不感兴趣后,我讪讪然关住了自己的话篓子;自然我只是想交个朋友罢了,只是看起来就像是优秀人家的杨某实在对我提不起兴趣来。

不过,她和同为女生并坐在我附近的汪弈辰汪某倒是聊得不少,甚至仅仅两天便有了密切的联系(夸张的手法和并不合理的猜测)可能是因为这两人看起来都像是那种我所高攀不起的旧家子弟罢了(开个玩笑)。

不过,她们的优秀,星光还是难以留住。

正如前文所说,杨某仅仅入学两天,领到校服的第二天她便离开了,转学往更好的学校;汪某也是在星光“逗留”一年后转走。骄傲的鸟儿飞走了啊。

关于杨某的记忆中,我记得她吐槽过本来她是要去联办班的学子,因意外来到三班穿上了星光班的校服。就在我好奇地问她接下来要去哪里后,她先是认真思考一会儿后告诉我她应该会先转去师大附中,然后......然后呢?我着急的问她;她先是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后说道关你啥事儿。这给心灵不成熟的我带来了暴击,自此在她面前我就沉默寡言了。

事情本应没有了然后。

但许久之后,我再次打听到了她的消息;我和汪某做了同桌,偶然间我与她闲谈时了解到了杨某的情况。具体是怎样我就忘了,不过当时震惊于二人的关系以及汪某的社交能力:天呐,杨某只来过星光两天。于是便有了上文关于二人有联系的猜测。

汪某,想必你应该是知道的,口才好,家境优良,体育很厉害,成绩很不错,性格外向,她就是那种优秀的人。印象中她的父亲是个运动员,不过应该是业余爱好;很关注成绩的我依稀记得她曾和孔雅琪共考到第一考场过,那时的她给人带来的感觉和努力的孔不同,成天说话,戴雯喆此时都还没有变得那么厉害,这大概就是我认识到两人差距的开始。

还有王家好王某,他也很厉害。只记得他讲数学题时思路清晰,信手拈来;我以前一直不知道李乾渊他为何要一直去攻克那些难题,有那么大的题量,后来发觉可能就是为了与像王某这样的人“较量”吧。

他经常上课睡觉,王老师说他也不大听,大不了摆出一副“我咋了嘛”“我又咋了嘛”的姿态,让其随便的心理在班里恣意生长。王老师气个半死,无奈,他挂了长假在家中学习,后来我问他,有一句回答令我印象深刻:“感觉......学校里有些学不下去。”

王某大概是有自己的学习方法的,看起来很不错的。

王某最后听说是转入交大附中学籍,我眼中的一代传奇也就此不了了之。

王某是知道自己曾将王老师气个半死的,一次日后的笑谈中讲到过。

于是,最后一次,骄傲的鸟儿飞走了。

宋建阳记录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