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理智和本能

“教父，我爸爸妈妈被绑架了？”

克拉克站起来，无措的看着彼得。

“爸爸，是谁干的？”

阿祖的小脸也绷了起来。

“不知道。”

彼得将信件收起，眉头微蹙。

对方在信里告诉自己乔纳森和玛莎被绑，而且让他在晚上11点之前，将克拉克和阿祖送到指定地点。

是昨天乔纳森说的那个黑人？

思索着，抬头看到克拉克的不安和无措，彼得伸手抚摸了他的头发，“别担心，教父会把爸爸妈妈带回来的。”

“我......”

克拉克瞬间泪眼朦胧，“教父。”

“你信任教父，对吗？克拉克，看着我的眼睛，你相信教父吗？”

彼得蹲下来，握着他的手。

“是......是的，我相信教父。”

克拉克在彼得的安抚下，很快冷静下来。

“很好，教父答应你，在11点之前将爸爸妈妈带回来，但是你必须待在农场里，和阿祖一起。”

彼得给克拉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领，“你是哥哥，照顾好阿祖，你能做到吗？”

他当然不会将克拉克和阿祖带去。

虽然对方无论安排什么陷阱，他都能确保两正太的安全，但这种血腥度比较高的场景，还是尽量避免让小学生直接面对。

“我能，但是教父，我想和你一起去。”

克拉克眼睛里露出坚定目光，“我可以帮你，而且我能惩罚那些绑架爸爸妈妈的坏蛋。”

“还有我，爸爸。”

阿祖也自告奋勇的上来，“爸爸，我能帮助你一起对付他们，而且我能保护你。”

“爸爸可以保护自己，你们两个难道对爸爸没有信心吗？”

阿祖表情纠结，“但是......爸爸......”

他相信彼得，但也怕父亲落得和乔纳森叔叔他们一样的结局，被恶人绑起来。

纠结矛盾的心情，让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彼得朝着阿祖和克拉克安抚了一番后，拿起外套，到庭院里启动汽车向外面赶去。

天空开始下雨，雨噼里啪啦地打在风挡玻璃上。

雨刷来回晃动，沾湿雨水的轮胎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十分钟后，彼得将汽车驶向到路肩的碎石之上，熄灭发动机。

对方所说的交易地点，就是眼前这个废弃的工厂了。

彼得从车上下来，步行走到一条空旷的充满泥沙的道路上。

很快在他眼前出现一排铁丝网。

铁丝网围栏和一扇大门阻止着想要进入工厂的任何人。

篱笆的顶部笨拙地缠绕着一圈圈生锈的铁丝圈。

指示牌插在土地里，绑在篱笆上。

这些指示牌是由夹板或废金属的碎片制成的，指示排上用油漆刷上去的消息还未干，而且每个字母的尺寸也不一致——一些字大，一些字小。

【不许狩猎！】

【第一条.上帝监视着你】

【上帝知道谁在撒谎】

【死后还有生命存在吗？闯入者一经发现】

【就此停止！否则将受到严厉的惩罚】

【严禁攀越此围栏】

——

看着指示牌上的这些文字，彼得微微摇了摇头。

上帝监视着自己？

他随手向前一推，大门“轰”的一声被冲击出去数米之远，重重的砸在地上。

“上帝已死，现在超人诞生了。”

走入废弃工厂内，彼得在工厂内的高台上，看到一道身影站在上面。

“彼得.帕德里克？”

霍里转过身来，惊讶的看着孤身一人前来的彼得。

“你好像没有按照我们的约定，把克拉克和约翰带来。”

彼得没有说话，他打量着霍里的面貌，眉头皱起。

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家伙，但总感觉有几分面熟。

“你想要什么？我想，我一个人就能满足你。”

彼得向前走了一步对他说道。

“不。”

霍里摇了摇头，“你和肯特夫妻，都不是我想要的，克拉克和约翰才是，你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做，那么我只能说声遗憾了。”

彼得冷笑了一声，“我很期待，你要怎么表示‘遗憾’。”

......

与此同时，帕德里克农场。

阿祖换上鞋子，穿上外套，准备前去支援自己父亲。

他推开门走到庭院里，就被下楼的克拉克拦住了。

“约翰，你不能离开农场。”

克拉克拉住阿祖的胳膊，“教父说让我们待在农场里。”

“爸爸需要我们的帮助，否则他也可能会被绑架，我们不能待在农场。”

阿祖语气激动的说道：“他需要我们，现在爸爸就是在校车里，校车要掉到河里，我必须去救他。”

“教父不需要你去救，他也不是在校车里，他让我们信任他。”

克拉克虽然一开始也想立即去救父母，但他现在冷静下来，选择相信教父。

“你不信任教父了吗？”

“不，这不是信任，克拉克，爸爸说有些时候，当危机发生的一瞬，大部分人都是根据根植在心里根深蒂固的本能去做，我只是在遵循自己的本能。”

阿祖咬着嘴唇，抹去脸上的雨水，“你是错的，克拉克。”

克拉克的头发被雨水打湿，他脸上的表情异常坚定，“教父让我照顾你，我不能让你离开，我相信教父，你不相信他，约翰，你才是错的。”

“你这个笨蛋！为什么你还不明白，一切都是你的错！”

阿祖此时气血上涌，脸色涨红，“如果不是你当初坚持要把校车推上来，你父母就不会被绑架，这就是爸爸说的‘代价’！”

克拉克顿时惊呆在原地，“什么？！”

“我说的这就是代价，克拉克，你这个笨蛋，你明白了吗？”

克拉克也被阿祖弄的脸色通红，“这不是代价！你要我怎么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都去死吗？”

“别人的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教父说人的生命异常宝贵！”

“那是别人的生命！”

“生命不分你我，他们一样重！”

“所以你愿意为了一车人去让你爸爸妈妈去世吗？”

“闭嘴！约翰！”

“你才闭嘴！”

阿祖被弄的有些失去理智，直接伸手将克拉克推了出去。

“嘭！”

超级力量爆发之下，直接将克拉克推出去数十米之远。

“轰”的一声，克拉克的身体直接撞穿谷仓墙壁砸到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