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救下了竹马,长公主将身为驸马的我推出去顶罪。
我求皇上放过谢家,换来了戴罪出征的圣旨。
长公主却不以为然道:“谢家出了三代帝师,两任将军,你认下这点小事,皇兄不会抄家谢府的。”
她不知,皇上早就对谢府虎视眈眈。
这次,我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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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半月有余,我死了。
我的魂魄跟着尸骨回到了京城,到了在府里没见到父亲。
我索性去了大牢找人,因为出征前因我被长公主推出去挡罪,父亲受牵连被革职下了大牢。
可在牢里,我却碰见了长公主高宝德神情焦急在等人。
自我与高宝德成亲以来,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态模样,她向来是要什么有什么,也从不屑踏入这大牢。
我以为高宝德是为了接我的父亲出狱,心里那点怨气就要消散时,太监扶着一道熟悉的身影出来了。
高宝德喜极而泣,满脸的欣喜取代了担忧,将备好的狐裘披在男人身上:“子湛,被冤枉这几日你受苦了。”
“盐税贪污一事我已求了皇兄彻查,定会还叶府一个清白。”
叶子湛一身清冷如神仙,冷漠的脸上勾起一抹笑,淡淡鞠躬:“说来此事还要多亏商序替我挡下,他人呢?”
“谢商序戴罪去北境平乱了。” 高宝德秀丽的小脸闪过厌恶:“要不是他陷害你,你怎么会下大牢!”
“当年要不是他作梗,我怎会嫁他!”
高宝德口中的谢商序是我。
瞧着她那厌恶悔恨的神情,我心如止水的心又充斥了密密麻麻的窒息感,彷佛又回到了战场上临死前的那一刻。
我被敌人一枪插入心脏,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思绪依旧担心加急的家书能不能送到高宝德手中,怕因谢家的事牵连了她。
而这一仗艰难的打赢了,副将知我所想加急将我的棺椁送回谢府,用我一命换了年迈的父亲和小妹的命。
父亲出狱见到我的棺椁时身躯摇摇欲坠,抱着我的棺椁嚎啕大哭,从副将口中得知我遗愿是高宝德送我最后一程,带着我的棺椁去公主府跪下:“犬子商序为国战死,草民谢羽,求公主看在与商序夫妻一场,送商序最后一程吧。”
父亲苍老的声音在公主府不知求了多久,最终只等来了个小太监的回禀。
“公主说了,今日是叶公子出狱好日子,她不想被寻晦气。驸马用这一招骗她一回就够了,若有下次,谢府上下各大三十大板。”
“谢将军不想当驸马直言,少拿这招吓人,天底下想当驸马的多了去了。”
闻言,我站在一旁愣了许久,随即苦笑出声,酸涩席卷了我全身上下,很痛。
我死了,心爱之人宁愿为她的竹马接风洗尘也不愿来送我最后一程。
甚至要为了叶子湛,迁怒我的家人。
父亲一脸的悲痛,期期艾艾的爬了起来护住我的棺椁回府,哽咽道:“商序,是为父无用,望你在九泉下莫伤心。”
“若不是我当初非得逼你娶了她,她就不会怀恨在心,三番两次让你为叶子湛铺路。”
“是我的错,当初不应该应了陛下,牺牲你保谢府。”
我伸手想去扶住父亲,告诉他,是我一厢情愿,可高宝德却糟蹋了他的一番心意。
到头来,我不仅给叶子湛当了垫脚石,还丢了命。
可已经没有机会了,我成了孤魂野鬼,不知何去何从,也投不了胎。
我只能看着高宝德含情脉脉的与叶子湛对视,写诗品酒:“什么死了,他那不过是我又再找你诓我的。”
“我不就是让他替你但下盐税贪污的罪名,他倒好,为了这点小事就生气跑北境去了来打我的脸。”
我怔愣的看着高宝德,好半晌才忍不住出声质疑:“这是小事?”
谢府上下因这事被贬庶民。
如今,我还因这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