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你的双手也是沾满血腥呢。

“有可以飞行的术式麽?”

秋山杙如此问着,而月见简短的回答:“有。”

“教我。”

秋山杙同样言简意赅。

月见并不觉得冒犯,或者说她本身就是没有这样的情绪。

“术式的名字为飞行符,可以将其打入某件物品之中,一半为纸鹤等本身便是象征着可以飞行的东西。通过乘坐这些被打入飞行符的东西上,便是可以飞行。”

月见用着清冷的口吻说着重重要点,并且为的秋山杙演示着手势和密言。

秋山杙认真的将其牢记在心中,并且是自己不断的练习。

但依旧是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才是勉强学会。

那么,自己的凭依之物要选择什么呢?

最简单,也是最适合的便是蝠翼。

或者说,更加现代化的涡轮发动机?就如同飞机,亦或者是火箭那般?

秋山杙思索了一番,便决定还是选择蝠翼。

现代化的东西,对于这里的人而言,还是太过于惊悚了。

通过调动灵力的方法,秋山杙调动血河中的血能,在自己的背后形成一张巨大的几乎可以将整个身体包裹起来的蝠翼。

只是这蝠翼像是鲜血凝聚而成,那血液还不断的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

旋即又被血河吸收。

血腥的气息充斥在神圣的神社中。

秋山杙念动密言,做出手势。

一道血光飞入背后的血翼中,稍微振翅一拍,整个人便是飞起。

“比起翼装飞行而言,要更加的灵动些,但是也更加的难以操控。”

秋山杙在空中胡乱飞行着,好半天才是调整好飞行的姿势,飞也算是有有模有样。

但若是想要做的和鸟儿一般,还需要大量的练习。

落在地面上之后,秋山杙才是查看着这个术式的信息。

【血翼】

【介绍:变化万千,如你所愿。】

【功能:可根据心意变化血翼外表模样,并获得不同加成。】

【当前形态:蝠翼——灵活性上升,速度上限降低。】

秋山杙散去血翼后,这才是看向月见:“果真是不错,很适合我。”

月见只是轻点下颌,没有再说其他话。

“吃饭了,月见姐姐,杙先生。”那里子在长屋中喊着。

“需要我帮忙吗?”秋山杙看着月见:“搀扶你之类的。”

“不了。”

月见谢绝了秋山杙的好意,她自己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这样吗。”秋山杙也不再说什么。

只是月见刚一站起来,双腿一软,便又是摔倒在地上。

秋山杙站在她的旁边,既没有伸手去搀扶,也没有说话。

只是默默的看着。

月见尝试了几次,但却是因为身体的伤势,让她痛苦不堪,都是站不起来。

“需要我帮忙吗?”秋山杙淡淡的说。

他并没有去看现在月见的狼狈模样,只是侧头看向其他地方。

“嗯。”

月见苦闷的吐出这个字。

秋山杙捉住她的手,用力的将她拽了起来。

略显粗暴,让月见手臂隐隐作痛。

勉强是站起来后,月见才是尝试着缓慢的移动着。

可是,这种简单的事情却是无法做到。

于是,秋山杙再一次的问:“需要帮忙么?”

月见有些迟疑。

而秋山杙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可不要认为我是占你便宜之类的,我们可以找根木棍之类的,间接的搀扶你。”

月见低垂着眼睑:“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抱歉。”

“呵呵。”秋山杙说:“毕竟您是圣巫女吗,我只是一个古怪的医生而已,那般警戒也是正常的。”

“不。”月见摇着头:“不是这样的,和我是不是圣巫女也没有丝毫的关系。”

“呵呵。”秋山杙只是笑了一声,并不理会的月见。

反而是用着血能凝聚出一根棍子,将一端递给月见。

他百无聊赖的说:“再等下去,里子就是要着急了。”

月见没有犹豫,只能是握住了棍子另一端。

这样,在秋山杙的牵扯中。

她才是勉强站立起来,缓步向前。

棍子同样像是流动的鲜血,手感是软软的。

秋山杙故意的,促狭的说:“这下,月见你这个圣巫女,也是双手沾满血腥了呢。”

这本身只是一句玩笑话,可却是让月见一愣。

她心中隐隐约约的觉得,或许未来的自己,可能真的是变成如此。

这份预感,让她心中一紧。

而秋山杙回过头看着月见难看的脸色,他毫不在意的说“需要我道歉吗?圣巫女。”

这分明是嘲讽!

即使是月见,也不由得有些恼怒。

她说:“这和我是不是圣巫女,没有任何的关系!”

但秋山杙忍不住的发笑。

月见那栗色的双眸盯着秋山杙,认真的说:“不是你给我起了一个月见的名字吗?为什么还要用着圣巫女这种称号,来称呼我?”

“啊,那真是抱歉了呢,月见。”秋山杙道歉毫无诚意可言。

月见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又或者是说错了什么。

只能是沉闷的向前走。

餐桌在屋子外面的树林里,阴凉而又清新。

桌子上已经是摆好了饭菜,里子正是自得看着,一扭头却是看到了衣服有些脏兮兮的月见。

“月见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她有些急切的走上前,拍打着她身上的灰尘。

“这片地方,或许是出事了。”月见有些忧虑的说:“在刚才的时候,一直笼罩在我身上的灵力忽地变弱了一瞬。”

里子大惊失措:“可是,这里并没有妖怪。也并没有战争啊。怎么会这样呢?”

里子也是有些忧虑,月见便是摸了摸她的发丝安慰着她。

秋山杙将棍子吸收进血河中,他看着两个巫女问出了一个问题:“这片土地的好坏变化,是决定于什么呢?是在上面的人呢?还是取决于环境的本身呢?”

里子一愣,她忽地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这明明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可回答起来却是那么的难。

——因为,在这问题之下隐藏着秋山杙的恶意。

——环境和人,在某些时候是对立的状态。

到底要偏向谁,里子无法做出决定,也无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