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仁有点疼。”
张悬揉着太阳穴。
这两天又是蚰蜒女又是死亡预言游戏，还没喘口气又黑暗的秘密主题宴会。
他现在是身心异常的疲惫。
却偏偏又冒出了让他无比头大的问题。
“大哥，水！”
黑脸典狱长立刻给张悬递上一杯水。
张悬喝了水后，才稍稍缓解。
典狱长见状急忙解释道：“十年前，你率领常羊山的弟兄进入此地大赦监牢鬼怪神魔。”
“一开始任务很顺利，我们大赦了下层监牢的所有犯人，可到了中层监牢之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我们干预。”
“与这股力量抗争的途中，兄弟们不是死亡就是变成了被诅咒的怪物。”
“好不容易杀到了上层监牢，就是现在这层，而我也受到了诅咒，变成了这里一名狱卒，且永远无法离开监牢。”
张悬一脸诧异道：“十年前我就来过这？”
典狱长说的那一番话，他完全听不懂。
只听见自己十年前就来过这，而且似乎还是一方势力的首领。
“最后我离开监牢了吗？”张悬问道。
典狱长摇头：“神秘的力量干预下，饥殍监牢出现了史无前例的大动乱，无数鬼怪神魔冲出监牢。”
“常羊山的兄弟们全军覆没！”
“大哥你与神秘势力的首领踏上了移动站台，杀向了监牢的最底层，自那之后我便没有再见过大哥。”
张悬听后，眉头紧蹙了几分。
如果这话不是从典狱长的口中说出，他定当对方神经病。
十年前就来过？
难道他十年前就死了？
“你为什么活下来了，而且以你典狱长的能力应该有权利调查整个监牢吧。”张悬问道。
黑脸典狱长却摇头道：“被诅咒成为监牢的狱卒之后，我虽然保留着一部分记忆，但行事作风一律得遵守狱卒守则，而且永生永世无法离开监牢。”
“这十年因我表现优异，才晋升为一处饥殍监牢的典狱长。”
张悬这才明白，被诅咒未必全会变成怪物，也会变成狱卒。
难怪那些狱卒言行举止与人类的那么像。
监牢的犯人有犯人守则。
狱卒也有狱卒守则。
也就是说饥殍监牢内暗藏着一个无形的晋升机制。
狱卒做得好也是可以晋升典狱长的。
不过……
“为什么是一处典狱长？”张悬问道。
“大哥，我也是升为典狱长才知道的，饥殍监牢是一个巨型的移动魔方要塞，由无数个立方体的魔方监狱组成，每个立方体监牢可能存在一个典狱长。”
典狱长的一番话，让张悬大为震惊。
他原本以为饥殍监牢就只有上中下三层。
每一层虽然都有迷雾遮挡着，但他也没有想到监牢的运作竟如此庞大。
张悬想起了乘坐移动站台来到上层，区间隔断的迷雾中听见了巨大的齿轮、链条转动的声响。
“那声音竟是一座座立方体监狱在移动的动静？”
十年前自己竟带着一帮人来大赦监牢鬼怪神魔？
得知真相后，眼泪都要掉下来。
这大赦个鬼啊，大赦一个魔方监狱，能大赦整个魔方要塞吗？
十年前的自己有这么蠢吗？
典狱长继续说道：“狱卒是维护每层监牢治安的，大部分立方体监牢都会分为上中下三层，最上层会有狱卒与典狱长。”
“典狱长的作用是监管本职区域内的收容物，一旦出现了失控和影响巨大的，典狱长拥有一些强硬的手段，将其驱回牢房。”
张悬一听疑惑道：“那在典狱长之上呢？”
典狱长道：“我只见过一只金色的天蝎光辉印记，它降下一道光辉后，我便成了这片区域的典狱长。”
白银天蝎、黄金天蝎？
莫非底层是青铜，再上层是铂金、钻石、星耀……
“我……该怎么称呼你。”张悬自己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典狱长这个小弟。
“大熊，叫我大熊就好。”典狱长激动的说道。
“好，大熊，暂且先不说十年前的事情。”张悬指着自己脑袋里面说道：“你刚才说我的大脑只有花生仁那么小，这是怎么回事？”
大熊典狱长急忙解释道：“大哥你的脑子小是小，但五脏俱全，并不是被切割成那么小的。”
“它的比例就像是被缩小了十倍的脑子，储存的东西极其有限。”
“而且一旦有新记忆进入其中，此前的记忆就会被清空掉，才能容纳下新的记忆。”
张悬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这就好比电脑硬盘容量从1T变成过28G？
连个学习资料都放不下，这还玩个锤子啊。
“但脑子在成长，只不过成长的速度极其缓慢，像是有人在上面给上了限制器。”大熊典狱长生动形象的表达了。
张悬直接听懂了。
好家伙，难怪他总觉得阅历、记忆、知识都有存在的痕迹。
可一打开才发现，100t的学习资料，就只剩下一个空的文件夹。
大熊的一番话让张悬猛然间意识到，自己出现在这并非偶然。
他现在有一种人为棋子，天地为局的感觉。
是谁在操控这一切。
是谁在移动他这颗棋子？
如果抛开萎缩的脑子不谈。
他是谁？
为什么会出现在深渊乐园。
又为何十年前会来到这？
“十年前我是什么人？”张悬问道。
“大哥，我只知道你来自常羊山，身边跟着很多出生入死的兄弟，而我也是在跟着大哥你经历了诸多生死之后，从心底认你为大哥的。”
“十年前大哥的地位堪比神明，所有人都认为只有跟着大哥才能得到灵魂的救赎，才能轮回重生。”
典狱长情绪激动的说道。
“可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
张悬眉头紧蹙的看向门外：“既然你叫我大哥，那应该能放我出去吧，或许到了深渊乐园里，我会记起很多事情。”
“大哥，不是我不放你出去，在饥殍监牢内不论是狱卒还是你们这些挑战者，都必须遵守这里的规则，也包括我这个典狱长。”
“一旦我有疏忽或者纵容的行为的话，我也会受到惩罚。”
张悬明白了。
说白了，狱卒和典狱长也是打工仔。
是这里的客服和客服组长，没有实权。
“大哥，如果你离开这里，可到深渊乐园中寻找《商羊》社团，如果它还在的话，大哥你或许能找到一些重要的信息。”
“这十年过去了，我也忘记了很多的细节，而且因为我身上有诅咒的关系，无法离开这，也无法陪着大哥去追寻失去的记忆。”
大熊典狱长一脸歉意，不能帮上大哥他很过意不去。
“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你已经帮我很多了，谢谢你大熊。”张悬道。
“大哥，时间差不多了。”大熊说道。
张悬“嗯”了一声，离开审讯室前，他忽然想到一件事，他从储物戒指中拿出折断的匕首。
“能再拜托你一件事吗？”
“哥，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