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孩他娘。家中还有老鼠药不?”楚浩东从地里回来,唉声叹气地问道。
“要老鼠药干啥?”
“地里没有水,谷子被老鼠祸害了不少!现在收割有点嫩,还得等些时日。”
白一诺一行人刚到家,就听闻楚浩东长长的叹气声。
“爹,你要老鼠药?一会儿我给做些。”白一诺跳下牛车应道。
制药丸于白一诺而言,小菜一碟。
晚饭时,白一诺将做好的独家秘方老鼠药递给了楚浩东。
并再三交代要谨慎保管,尤其叮嘱楚时锦万万不准偷偷触碰取用。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我已经四岁了。”楚时锦嘟囔着嘴,低声嘀咕着。筷子不停的扒拉着米饭。
晚饭在白一诺发放赏银中愉快的结束了。
楚浩东用残羹伴了点米饭和桌上的肉骨头一起。添加了些白一诺给的独家秘方。
连夜赶到被祸害的几块地里,每块地放置了些。
……
次日清晨,白一诺在一阵吵骂声中惊醒。
大清早的,谁呀!挠人清梦。
白一诺伸了伸懒腰,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惺忪地杵在家门口。
“你个杀千刀的,没娘心的东西。我还指望着这几只鸡下蛋卖钱呢!就这么给我祸害了!”
“赵氏你个老妖婆,别以为有村长那老不死的给你撑腰,人害人,连养的畜牲也害人。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王婶子提着几只死鸡堵在李村长的院子门口骂道。
“我呸!王氏你个不要脸的。你满嘴喷粪,谁想害你啦!”
“王虔婆,今日你不给我说清楚,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看你日后还胡乱咬人。”
赵氏在屋内伸出手指着王婶子的方向大声骂道。
李大梅挺着个大肚子,死死拽着赵氏的衣袖,不让其出门。
“都快来看看啊,这家人全是黑了心肝的。还让不让咱们这些村民活啊?”王婶子站累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扯着嗓子骂道。
大清早的,村民们都尚未下地。
这么一闹腾,村长家门口看热闹的人群围了好几圈。
事情原委是这样的……
村长家的狗,正值哺乳期。半夜外出觅食,偏巧不巧吃了楚浩东放在地里拌有老鼠药的米饭和肉骨头。
回来后一阵狂吐,那呕吐之物四处皆是,被王婶子家的鸡啄食了,鸡就此中毒身亡。
母狗在哺乳期,小狗吸了奶也中了毒,母狗最终也未能幸免。
这一桩冤案,让村长都不知该找谁理论!
只怪白一诺的药太真了。
王婶子大清早骂门,李村长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泄。
这误食毒药而死的东西,人又不能食用。
李村长扛着锄头,一手拎着母狗。气呼呼地朝后山走去。
经过王婶子身边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王婶子一个激灵,吓得打了个寒颤,朝着走远的李村长背影,骂道:“瞪什么瞪,老娘还怕你不成。”
“王婶子,算了,算了!你骂也骂过了,气也出了。就此罢了。”
“是奥,王婶子,天气热!赶紧寻个地方把鸡掩埋了,要不然会臭了!
如此官司,谁也断不清,各有各的理。围观的乡亲们纷纷劝说着。
“唉!白瞎了那么多米饭!”
楚浩东在家捶着胸,心疼那些米饭,那么多粮食,足以让一个人饱餐一顿了。
唉!今日又得重新拌些。
“娘子”
“啊哈”
“你不考虑往后的药把药效降低点,可以归避很多风险?”楚陌殇询问道。
“不良奸商”
“装虚弄假”
“招摇撞骗”
“姑奶奶的药童叟无欺。”
……
白一诺转身进屋,丢给楚陌殇一个冷冷的后背!
“哎,媳妇我说啥了?用得着这样标榜我吗?”
早饭后,楚陌殇在套牛车。
楚浩东从后院拖出一个大大的石头滾筒。
有点沉,一人拉不动。唤来了楚陌白搭巴手。
楚陌殇看到两人拉还是有点吃力,便走到后面推。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男人搭台唱戏。
三个男人的默契配合下,石头滾筒拉到了院子中央立了起来。
刘氏提了一桶水过来,开始清洗上面的蜘蛛网和死虫。
“爹,这个石头用来干吗的?放在院子中央?”
“三弟妹,这个你都不知道?”楚陌白象看傻子样看她。
“咳咳咳,这是用来打谷子的!”楚陌殇故干咳了几声,忙解释道!
“用这个?家里要收割哪么多稻谷,要打到啥时候?”白一诺质疑的问道
四双眼睛齐刷刷看向白一诺,村民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有啥大惊小怪的!
“咳咳咳,爹,我们去镇上了。”楚陌殇拉着白一诺敢紧离开。
让她再继续问下去,一家人认为傻子又犯傻病了。
“楚陌殇,你拉我干啥?你们每年都是拿这个收割稻谷的?”白一诺坐在牛车上,觉得这生产力也太落后了。
“嗯,乡亲们都是拿这个打谷子的!”
“我知道了……”
一到精品阁,白一诺便趴在柜台上全神贯注涂涂画画。
楚陌殇自觉的看店。
售卖香胰子倒是不打整,楚陌殇应付自如,直到……
“白一诺,白一诺。这位夫人想买点那个……”
楚陌殇连唤几次白一诺都未回应。
唉!君子不惧小节。
“这位夫人,小生勉为其难的为你服务。指那我拿那。是否可行?”
“嗯!”
最后,楚陌殇红着脸,全程没有语言交流的卖东西。直到太阳下山。
“楚陌殇,你知道镇上哪有打铁的吗?我想做点农具。”
白一诺揉了揉发胀的眼睛,发现:
“哇,太阳都下山了,楚陌殇你为啥不叫我?今天没生意吗?”
你还好意思说,我都呼你多少遍了。
杵在那象死人样,怎么唤都不应。
我一个大男人卖卫生棉。亏我脸皮厚,也没谁了。
楚陌殇在心里发了一阵发牢骚。
“奴,都在这!”
楚陌殇把收银的盒子拿了出来。
“楚陌殇,辛苦你了!感谢有你!”
白一诺今天语气莫名的温柔。
楚陌殇:媳妇的声音真好听,要是一直这样温柔下去就好。
白一诺:你想多了,看在你卖卫生棉的份上不容易。
“媳妇,你找铁铺要打什么样的农具?今日估计已关门了,明日吧!”
“给,你看看。”
白一诺把今天画的脚踩打谷机和扬谷机的制造图递了过去。
楚陌殇接过图纸逐一细看,越看越精妙。
世界上竞有如此巧妙的设计。
干起农活来,省时又省力。
这图纸千万不要流落到他国。
往大里说,要是元圣国农民都使用上这个农具,农业岂不是一个飞的跃升。
媳妇她……
突然,楚陌殇把白一诺扺在墙边,“说,你是谁?你不是熊家村的白一诺?”
楚陌殇一双眼象审犯人样死死的盯着白一诺。
“我,我就是熊家村的白一诺!”
“是谁派你到我身边来的?”
“楚疯子,你放开我。信不信让你又变回病秧子。”
白一诺也不知楚陌殇突然变脸了,变得如此无情。
“不说实话是吗?信不信我掐死你!”楚陌殇手上突然加大了力度。
“我就是白一诺!”
白一诺被掐得快要窒息了。被楚疯逼点穴了,手也没有力。
你妈逼的,中了他阴招。等姑奶奶逮到机会弄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