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逼的,大意了!
人不能得意忘形。
白一诺一首歌才起了个头,脚下一个不稳,身体向前倾去。
双手想要努力抓住什么,仅仅在空气中抓了把虚无。
然后臀部着地,摔得结实。
嘿嘿嘿,不疼!咋这么软乎呢?
“你,你谁啊?”
白一诺爬了起来,用脚轻轻踢了踢地上的男子,结巴的问道。
男子一动不动,双眼紧闭,嘴唇发紫。
白一诺伸手摸了摸男子的脉搏,探了探他的鼻息,最后看了看他的眼睛。
八成是被蛇咬了。
她赶紧在男子身上仔细检查,发现左小腿脚踝处明显发黑肿胀,两个牙印清晰可见。
她麻利地将男子扶起,靠在树干上,然后从他的袖袍上撕下一块布条,紧紧地绑在小腿的上方。
随后,自随身的药瓶里掏出两粒丸子,塞进男子嘴里。
白一诺心疼的心在滴血。
唉!我这药可都是上好的药材。给你解蛇毒真是浪费了。
等你醒了,可得给我银两,要不然我掏死你。
白一诺说归说,手上挤血的动作却未停歇,黑色的血液汩汩流出,淌了一地。
直至流出鲜红的血液。
做完这些,白一诺长舒一口气。
只见男子的嘴唇由紫慢慢变白,虽然人还昏迷着,但总算是缓过来了。
白一诺又在附近采了些草药敷在伤口处,一番忙活后,人也累瘫了……
“白一诺,白一诺……”
恍惚间,白一诺听到楚陌殇在山的那头传来的呼唤声,那可是自己平素常去之地。
今日自己头一回来这边,倘若楚陌殇能够寻来。
便暗自决定,往后在心里再不骂他疯逼了。
白一诺默默许完愿!一切交给天意吧!
朦胧中,似有人在揪自己的耳朵!
“放肆,敢对姑奶奶无礼。掏死你!”
白一诺条件反射般地向前伸出拳头。
“好啊!白一诺,胆肥了!”
楚陌殇一把握住白一诺伸出的拳头,顺势敲回在白一诺的脑门上。
“想谋杀亲夫!”
“就不该来寻你!”
楚陌殇气鼓鼓地坐在一旁,他几乎将整座山都翻了个底朝天,满心的焦急与担忧。
“啊?楚陌殇,真的是你呀!”
“谢谢老天爷,我许的愿灵了!”
“路过的䔒萨感谢你,信女给你拜一拜!”
白一诺虔诚的朝空气中拜了拜。
“你许啥愿?”
楚陌殇终究没能守住最后的矜持,满心好奇地问道。
“许愿,让你来寻我呀!”
“呶”,
白一诺朝老人奴了奴嘴。
“为了救这个倒霉蛋,忙活了我一早晨,累得够呛。你寻我时,我累睡着了!”
楚陌殇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人。
那人一身青衣,头发略显灰白,看上去约莫五十来岁的样子。
“这谁呀这是!”
楚陌殇伸手轻轻碰了碰地上的老人,感觉尚有温度,心里顿时一松,知晓他并无大碍。
“不知道是哪个村的倒霉蛋儿,被蛇给咬了,伤口我都给他处理好了。”白一诺摊了摊手
白一诺抬头望了望天空,觉着时辰应该尚早,山里头有浓密的树荫遮挡着,即便太阳再大,也丝毫不觉炎热。
“楚陌殇,把他放在这里吧!。他已经脱离危险了。能不能活下去看他自已了。走吧!”
白一诺背着背篓往山下走去。
“这样好吗?”
楚陌殇觉得一个受伤的老人独自呆在山里。“悬。”
“那又怎样?你背他?”
得,当我没说,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姑娘,带我下山,给你银票!”老人虚弱地说道。
“啥?多少银票?”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钱,啥都好商量。
白一诺心里嘀咕:“有钱不早说!”
“三百两”。老人的虚弱的声音再度传来。
“一切都遵从长辈的意思,哪能让您老独自留在山里呢?这不还有我相公嘛!”
白一诺笑得一脸甜蜜。
“相公,我最亲的相公,我最亲最亲的相公,你说是吗?”
楚陌殇:我命咋这么苦,能说不认识你吗?
老人:无利不起早,黑心的,还好我机智,差点老命舍这里了。
楚陌殇本以为自已要独自驼着老人下山。只见:
白一诺不知何时寻来了树干和藤蔓,正在编织着好似担架一般的物件。
这傻子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自己都有点跟不上她的思路了,不过,她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
“楚陌殇,杵在哪发啥楞呢?过来搭把手,把大爷移到这上面来。”
“嗯”
“楚陌殇,你抬前我抬后。”
“嗯”
楚陌殇见白一诺细胳膊细腿的,于心不忍地说道:“媳妇,还是让我来背他吧!”
楚陌殇发觉自己近来叫媳妇叫得愈发顺口了。
“楚陌殇,谢谢你!”白一诺突然走到他的跟前给他正了正衣领,“你大病初愈,怎舍得让你独自受累。”
楚陌殇记得上次救李大梅时,下水前,他也是这样给自己正衣领。
明明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对自己满满的担忧与爱恋,可那情愫却瞬间一闪而过。
“我们是合约夫妻,我分大头你分小头,可好?”
“行”
楚陌殇差点被呛到,这小财迷!
夫妻吗,收点利息不应该吗?
一把拉过白一诺,俯身将唇压了下去……
“咝,疼!疼!”
“楚陌殇,你丫的有病啊!”
“老喜欢咬人,属狗的。看样子我嘴唇是好不了了。”
楚陌殇倚在树杆上,瞧着他发飙的模样,脸上泛着邪魅的笑。
老人:现在的年轻人,玩得挺花的。我还是装昏迷比较好。
……
老人就这样被他俩抬着,愰得骨头快散架时,到达了目地地——村西山脚小木屋,白一诺、楚陌殇的根据地。
老人嘴角白沫吐了一层,竟然晕架!
这架子躺得,可真够折磨人的。
花钱买罪受!仅此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