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皮
在村里,还流传着另外一个版本,有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子,恋爱期间没有去过男生的家了解情况,以至于死后抬了回来,生无立锥地,死无葬身处,尸体只能抬来,凄凉地摆在大马路边!
女孩和男孩,我都不熟悉,外界给我传递的,也只是冰山皮毛,可是,既使我不认识故事的男人女人,但因为他们的故事异常的惨烈,我因而,隔了无数时间与厚厚空间,我依然觉得故事如昨,一尸两命的棺椁与凄凉仿佛画面,清晰又明亮的摆在我的眼前与心上,在生命长河,沉重,坚实地把我栓在冰冷的湖底,日日夜夜,痛彻心扉,不能好梦,不得好眠!
我们什么错,才得而又失?
我们什么错,一种生,万种死?
我的心太痛,太沉,我终不是凡事看透,又不能像几何那样轻描淡写,云淡风轻!
他说:“怕什么,死人死人,死了也是人呀,晚上的时候,我还看见鬼火呢!那火,一簇追着一簇,全是蓝的,它们从人骨头和冤魂中飞出来,四处游蹿,哪里有,地下肯定森森白骨,我不怕,我甚至想去捉那个鬼火,还有像找寻蘑菇那样,去采乱葬冈坟墓下棺材里的尸菌,听说那个,可是值钱得狠咧!”
我听了,不得不十分佩服,同样小小年纪,我还在学几个诗词,而几何,他却知道什么叫:“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富贵险中求了!”
我问他:“后来,那个女大学生呢?”
几何说:“有一次,下雨天,我从她的坟墓旁路过,看到她的棺材露在外面,里面的尸体给大水冲了出来,露出黑乌麻黑的脚趾,腐坏的是白骨,没腐坏的全是黑乌麻黑!棺材坏了,没有尸菌,失望至极!”
除了凶我和几何,孔老师还凶同样一个外乡来的男生老蚊!事情是这样的,星期三,孔老师布置了作文,星期五时,班会过后,孔老师开始发我们的作业!
这是一节非常欢乐的班会互动课,因为,孔老师一五一十地把许多有趣的作文念了出来!他念了许多个,但我只记得老蚊的!
孔老师拿本子时,已经气得不行!
他甚至失了风度,十分难受地说:“叫你们写作文,一个两个,都跟砍头一样,恐怕有的学生,宁愿砍了脑袋,也不愿去写作文!”
他抖了抖全身的灰说:“这里,我挑几个非常好,又挑几个十分差的念了!”
我们听了,全都屏住呼吸,不敢出气,深怕孔老师挑来选去,会拣着自己!
“我最难忘的事,老蚊!”他才讲了开头!
叫老蚊的同学顿时面红耳赤,从小到大,这个人成绩差,而且闹事,打架,目中无人,但在赤热的火盘上,他也无措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无头苍蝇,到处瞎楚!
孔老师一叫,几乎全班同学的目光,全都轮转飞向老蚊的脸上,我看到,他把头低到桌子那儿,甚至想找个地洞,一下子钻进去!
这个人,有一次,无端欺负我和醒年,甚至用石块打砸醒年的脑袋,我知道,他欺负我是因为我比他强,他欺负醒年,是因为醒年比他善,相由心生,他长得,外强中干,活似抢了银行的土匪!
他用石仔打醒年的脑袋,我的母亲于是找他理论!
“我看他如何狂!”母亲说!
于是,在学校,我看到我的母亲围着整个教学楼,与他转了一遍又一遍,转晕了也沒能将奸诈狡猾的他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