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窗明几净
新房子修好后,故事也很多的,每次回家,开门的事上,我发现醒年哥哥比我们要睿智,他哼着歌,坐享其成,省心许多!
自从搬进新屋以后,家里的钥匙从原先的放在门洞,窗台,随便院子里的草鞋或垃圾袋变成了杂物抽屉柜!
二楼餐厅的锁,一楼房间的抽屉,两者间看似绝配且又万无一失了!这也导致我们经常闹出笑话!
有许多次,我们明明是拿着钥匙开门的,可真的到了抽屉那儿,想了半天,拿出来的确是和钥匙放一块的长柄梳子!
“真的老了,成老太了,老糊涂了!”我说:“会不会不到二十岁,我们就彻底失去记忆!”
平年姐姐听了也说:“天呐,万年,如果到了二十岁,我就记性不好,想不起你来了怎么办?到时候,你去哪儿,可要一直牵我的手,我们还像现在这样,形影不离才好!说完几个人哈哈大笑,快乐极了!
那时,二十岁的年龄,于我们而言,还是多么遥远的事情呀,世间所有的事情,我也慢慢摸索出门路,那就是,许多东西,学得会,跑起来,真心累,比如刺绣,小针针扎呀呀,成品须要三百六十夜,有的甚至更多,可不是学得会,跑得累!
在开门的事上,如果钥匙拿错,去拿的人会“蹬蹬蹬”地跑回去,不一会又“蹬蹬蹬”地跑回来!
在开锁这件既必要又烦琐的事情上,母亲多少有点重男轻女的成分。如果是她心肝宝贝的儿子开门,哥哥把钥匙弄断了不会挨揍,换成是我和平年姐姐,可是会挨揍的!
我记得的,有一次,我就把钥匙弄断了!
“怎么办?”
我问平年姐!
平年姐姐说:“还能怎么办,就等着挨揍呗,一定被母亲打得皮开肉绽!”
我听了十分难过,被打的滋味不好受,于是脑子一转,我把断了的钥匙带子连哄带骗斜挂在醒年哥哥的肩和脖子上!
母亲回来,一脸不置信:“是谁把钥匙弄断了?”
“是醒年哥哥,他力气大,把钥匙拧断了!”
我们没有被揍,母亲甚至还贴心的给醒年哥哥找出开脱的理由:“断就断吧,反正这些钥匙,也用很久,该换了!孩子的爸,赶场天,我再去买!”
“手心手背都是肉,割到哪,割了哪,也都是疼!”父亲心知肚明,我们家窗明几净!
我发现,自从搬来新房子以后,父母开始变得更加的理解和体贴人了,搬来新房子以后,我也没再梦到那个瓶子!
搬来新房子以后,我也越来越着迷于晚上出去散玩,因为白天,始终都会有家务,这个事情那个事情,没完沒了,无厘头,反正没有一刻钟的清闲!
这种习惯,导致我还顺便学会了超级高超的攀爬技能!每次攀爬,我都告诉自己,抓紧了爬上去,也就万事大吉了,如果掉下来,或许是另一个故事,一个笑话,几个人或几桌人的吃席!
那时,老房子仅有一半,只有一间房,楼上也是装粮的地,所有的地方加起来,也就巴掌大点的格局,即使狡猾的老鼠进去,关上门和窗子,父亲这头,母亲那头,也能把一只只活蹦乱跳的老鼠打得屁滚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