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面见古老王

在莫凡起身之后，原先没有任何出口的死门间，突然开启了一道空间之门，原先堆积在死门间空间之中的亡灵残骸，也被一阵龙卷风暴给卷出了这片空间。

至于这些尸骨残骸去了哪，莫凡也不知道，或许是被古老王倒进海里用来钓鱼打窝去了吧。

将老狼他们收回各自的空间，莫凡就走到空间之门之前，径直走了过去。

穿过如水幕一般的空间之门，莫凡又回到了九死一生桥。

只是在他再次出现在九死一生桥上的时候，九死一生桥就开始崩塌了起来。

桥上那一段段古老的玉石化作了无数段坠落到了那黑色的万丈深渊之中，又瞬间被桥下的黑风给切成碎片。

真正的桥只剩下一座，那就是莫凡脚底下的这条，它通往陵墓的祭坛，那是古老王真正的墓地，也是他最后的王座。

迈着沉重的步伐，莫凡一路前行，不消片刻就来到了祭坛之下。

这座祭坛藏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像是一个不知道停浮在冰冷、亘古、黑暗宇宙中多少年的石台山。

祭坛呈现冰冠的形状，下面的石阶巨大无比，比人还高处了好几倍，阶梯也根本不是给人攀爬的，更像是给天神巨人登用。

远远看去的时候，这个祭坛上还有红色的丝绸垂落，一束一束，分布在每一级巨型阶梯的棱角位置，等走近了之后才知道红色垂落的根本不是丝绸，而是黏稠到了一定程度正灌溉而下的血瀑布。

棱角位置，修成龙之颅，瀑布之血从龙口中吐出，高高的垂落下来，还可以听到跟瀑布一样的隆隆响声。

古都内城的博物馆屋檐上，也有这种相同的吐水之龙，但博物馆那的分明就是飞檐排水，一到下雨天便美丽壮观，但这个祭坛的龙之吐水就看得令人毛骨悚然，不知道那究竟是红色的液体，还是真正的鲜血……两千多年还能够流淌的鲜血。

顺着石长梯往上走，整个祭坛也开始层次收缩，越往上阶梯就越窄，渐渐的已经到人可以一步跨开的程度了。

满是白色玉石的祭坛顶部看去，果然最中央的位置上有一块巨大的翡翠！翡翠呈现红色，晶莹剔透，它棱角飞扬，看上去就像是无数柄剑倒插着组成一个气势凛然的王之宝座……

血王座，古老王生前为自己打造的最后一把帝王座椅，用来当做他死后休憩的帝皇宝座！

血王座之上，端坐在一道人影，莫凡看不清他的五官，却依然能感觉到到他在注视着自己。亦或者说是对方在注视着古都，甚至于整个华夏大地。

能够坐在这种王族之上的人或亡灵，除却古老王便不可能再是他人。

“汝来了，朕等候汝许久了。”

悠悠空明之声响起，莫凡并没有感到毛骨悚然，反而有种异常亲切的感觉。

这道声音，就好像他以前在天澜魔法高中后山经常聊天的嬴老头的声音，让他有种遇见自己爷爷的既视感。

“需要我给你行一个跪拜之礼，喊你一声陛下吗？”

“哈哈，不必如此，汝乃朕之传人，诸事随心即可。”

言罢，王座上的人影悄然站起，沿着玉石阶梯缓缓走了下来。

见此情形，莫凡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呆愣在原地，然后拼命呼喊着青龙。

只可惜，莫凡呼喊了半天，青龙也没有任何反应。

“不用再喊了，朕在此处，青龙是听不到你的心灵传音的。”

闻言，莫凡只见眼前的人影袖袍一挥，他身上的青龙吊坠和蚣蝮玉符便纷纷飞出，来到了他的无形无影的手中。

咕咚～

见识到古老王的手段，莫凡也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额头和背上也是止不住地冒出冷汗。

他本以为他手握蚣蝮玉符和青龙之魂，在古都应该无敌才是，结果古老王手一挥，就把他最大的依仗给夺了过去。

他本以为他凭借青龙和蚣蝮玉符，就可以完全不虚古老王，但却从未想过古老王曾经可是青龙的守护者，青龙和蚣蝮对古老王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威胁。

似是察觉到莫凡的紧张，黑色铠袍中的人影便再次开口说道：“不用害怕，朕只是许久未见老伙计，有些想念罢了，倒是未曾想你这小家伙居然还拿到了蚣蝮那小憨龙的图腾器皿，倒是颇有几分运气。”

“那，陛下，古都的事情你知道吗，你知道你创造的亡灵魔法给古都乃至华夏带来了多少灾难吗？”莫凡面色沉重，有些忐忑地问道。

“这些朕都清楚，朕也未曾想会有那么多人贪恋永生，宁可化作亡灵也要继续存活于世。”说话间，古老王长叹一口气后，又继续说道，“朕可以借助煞渊的力量，带走古都内的所有亡灵，但却无法让它们保持长期的稳定。”

“为什么，你不是亡灵的帝王吗，为什么不能命令他们老老实实待在坟墓里！”莫凡不解地说道。

“朕早已死去几千年，身体也随着岁月更替化为了尘埃，现如今只剩这件当初征战时留下的铠袍魔具，借助这件魔具保留下来的意识最多再存续几年，朕便是会彻底消失于这天地之间。”

“怎么可能，那些普通亡灵和那些亡君都能一直活着，你作为亡灵系的创造者，华夏有史以来最强的法师，华夏亡灵唯一的帝王，怎么可能会死！”

“死到不至于，只是再过几年，朕就会彻底被亡灵的邪恶怨气侵蚀，真正化身亡灵，失去最后一点作为人的意识，和死没什么区别。到了那个时候，朕可不能决定化身亡灵的自己会不会把华夏变成一个巨大的亡灵国度。”

“那，那有什么办法能解决吗？”听到古老王的话，莫凡有些迟疑地问道。

虽然他大概猜到了解决办法，但这种时候还是尽量装糊涂的好。

闻言，古老王并未开口，只是袖袍一挥，将青龙吊坠和蚣蝮玉符还给了莫凡。

紧接着，古老王深深地看了莫凡一眼，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我需要一个身体，换句话说我需要一个强大且干净的灵魂，用来承载我的力量，让我得到新生。”

见莫凡没有说话，古老王又继续开口说道：“而你，莫凡，你拥有三个灵魂，并且你的三个灵魂都格外的干净并且足够支撑我的力量，虽然你的灵魂已经融为一体，但我可以用一种秘术将之分离开来。”

“所以，现在选择权在你的手上，你将如何抉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