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比你见过的都大咧(求追读,求收藏)

苏小小一曲终了,台下众人鸦雀无声。

良久之后,才爆发雷鸣般的掌声。

“小小姑娘真是太美了,尤其是这对玉足,莫说吃一口,就是闻一下也是延年益寿啊~”

“哈哈,爷们你真的是饿了,说出这话也不怕小小姑娘嫌弃~”

“呸,老子是一片真心,小小姑娘只会心疼老子一片痴心!”

“说话的是王三爷吧?你不怕你家母老虎知道了,让你回家顶尿盆!”

“我呸!”

苏小小站在台上,众人的话一一入耳。

她眼底闪过一丝厌恶的情绪,不过被她很好的掩饰过去。

“多谢各位看官赏脸,小小方才一舞算是答谢各位。”

一旁的兰妈妈也搭腔:

“各位客爷,小小姑娘也累了,不如让她休息片刻如何?”

兰妈妈一开口,底下有好事者附和:

“兰妈妈说的是,要是累坏了小小姑娘,爷们可会心碎的!”

“不如让小小姑娘下去休息,咱们先竞价吧!”

苏小小盈盈万福,退了下去。

方才一舞,虽然并不累,但也出了一身汗,刚好下去梳洗一番。

苏小小走后,兰妈妈笑吟吟地看向在场的各个雅座、包间:

“各位爷,咱们都是熟客,废话老身也不多说。”

“一声铜锣响起,咱们开始竞价,二声铜锣,竞价结束。”

“Duang~”

台下的小厮用力抡起木锤,敲响了一面铜锣。

铜锣声还未消散,四周的男人跟打了鸡血一样,将写着自己名字的荷包塞上竞价的纸条,朝着舞台中央抛去。

朱大常自然也不例外,他轻飘飘的朝纸条上写了五十两,就将荷包丢了出去。

郑奎嬉笑:

“大常,你不是对着苏小小甚是痴迷吗?怎么就出价五十两,这不对啊?”

朱大常嘿嘿一笑:“奎哥,你不懂。”

“这苏小小自视甚高,一向只跟那些穷酸文人对饮,我们这等粗俗之人,她是不待见的。”

“既然难以一亲芳泽,索性写个价格意思意思算了,就算是天仙织就的苏绣也不值五十两。”

“再者说这春月楼,我还有两成股份,花五十两才能分十两,我可不傻!”

“Duang~”

荷包落地的声音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又听见一声锣响,竞价之人这才停手。

兰妈妈一扭一扭的走上台,身后的两名侍女,将荷包一一捡起,开始清点。

郑奎可能是马奶子喝的多了,有些内急,便下楼放松一下。

当他舒舒服服的打了一个冷战之后,系上裤腰带,打算出去的时候。

忽然听见茅厕旁边的一座小楼内,传来女子的哭闹声。

“我怎么也不会从的,你打死我算了!”

“呸!”一道恶狠狠的声音响起,“你卖到我们春月楼,生是老板的人,死是老板的鬼。”

“想得美!裹上棉被,给我打,不信你不从!”

“好嘞!”

“唔唔唔!”

哭喊的女子的嘴巴似乎被堵上了,不一会儿便传来木棒撞击棉被的声音。

郑奎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痛快。

可又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从命案里面脱身,眼下不宜生事,睁一眼闭一只眼算了。

这样想着,郑奎洗了洗手,打算上楼。

呼啦!方才传出声响的小楼,大门猛的被推开。

一名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的女子从房内跑了出来。

她看见郑奎仿佛是看见救命稻草一般,拼了命一般,躲在郑奎身后。

“嘿~你个贱货,还敢跑,找打!”

春月楼的恶仆手持大棒,朝着郑奎身后的女子就打了下来。

砰!

郑奎一把抓住落下的大棒,这恶仆使用吃奶的力气也不能再动分毫。

从房内追出来的一个老妇人看见郑奎竟然阻挡他们办事,见他衣着朴素,料想也不是客人,厉声喝道:

“哪里来的蛮子,敢在春月楼生事,就算是衙门里的二老爷,到了这里也是笑呵呵的!”

“你是有多大的胆子,还不快住手!”

郑奎嘴角浮现森然笑容,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老子胆子可大了,老妈妈要不要试一试!可比你见过的都大咧!”

老虔婆被郑奎气的呼哧带喘,颤抖着手指着郑奎:

“嘿~敢在老娘的身上讨便宜,给我往死里打,官面自有人担待!”

老虔婆一声令下,从房间内又窜出几个恶仆,手持大棒,朝着郑奎招呼过来。

这些人不过粗通一些拳脚,哪里是郑奎的对手,三招两式之间被郑奎打倒在地,老老实实的在地上享受高质量睡眠。

“你...你...”

老虔婆看着郑奎朝自己逼近,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害怕,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嘿嘿~老妈妈,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胆子有多大了,我这不给你送来了!”

郑奎说着猛的朝前迈了一步,凑近老虔婆。

“嗝~”

这老虔婆却不中用,硬生生被郑奎吓晕了。

“真没用!”

郑奎撇撇嘴,将这些人堆在一处。

转身再看刚才跑出来的那名女子依旧蹲在角落之中,身上瑟瑟发抖:

“妹子,没事了,你是哪里人?怎么会被卖到这里来?”

这女子抬起花猫似的小脸,眼中含泪,一副惊恐未定的模样:

“壮士,小女子乃是落虎镇人氏。”

“一日在街上买菜之时,却被歹人掳走,卖到此地。”

“我乃是良家女,怎能卖身为妓,自然誓死不从,被他们这般走狗日日痛打,今日若不是得壮士相救,我只怕是要死了!”

“呜呜呜~”

郑奎再想问,这女子哭的梨花带雨,再也不肯开口了。

就这一耽搁,春月楼的其他人也被惊动了过来。

数十人手持木棒,将郑奎和那女子围在当中。

郑奎眉头紧皱,心中暗骂。

奶奶个熊,什么狗屁世道,怎么到处都是烂事。

做个好人就这么难?

就当他打算动手之时,朱大常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住手,你们这帮瞎了眼的,不认得我的大哥?”

春月楼的人都认识朱大常,知道他靠着自己老爹入股春月楼,算是半个老板。

见他说这闹事的大汉是他大哥,气势上也软了一半,为首的一个管事,点头哈腰的凑了过来:

“朱爷,您看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么。”

“刚才李婆子管教新来的,没成想冲撞了这位爷,小的给您赔不是了!”

这管事的一个揖作到地上,态度不可谓不诚恳。

“行吧,就这样吧,既然知错了,还不走?”

朱大常看他态度不错,点点头,挥手示意他离开。

这管事的面露难色,眼睛一直盯着郑奎身后哭泣的女子。

“怎么,还有事?”朱大常有些不悦,语气有些生硬。

这管事的腰弯的更低了,脸上的笑容跟一朵菊花似的:“朱爷,您这位大哥硬是要带走,咱们刚买来的货,小的可不好跟大老板交代啊?”

朱大常眼睛一斜:

“啪!跟大老板不好交代,跟我就好交代了?有事我担待着!大老板问起来你就照实说!“

“哎~好嘞,大老板要是问起来小的照实说!”

管事的作了个揖,带着手下离开了这里。

至于那些还在酣睡之人,则用棉被打包带走。

“奎哥,咋回事啊?”朱大常转身看向郑奎。

“嗐!”郑奎一摇头,将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

朱大常听了也是直摇头:

“这春月楼怎么回事?做事情也太下作了,卖身之前也不好好看一看,什么来路的也敢要,我看着迟早出事,我这两成股还是趁早取出来。”

朱大常说话间也走到女子身前,双手拱起:

“小娘子,对不住了,都是手下人乱做事。”

“小娘子要是回家,路费我全包了。”

这女子听见朱大常的声音,哭声倏然止住:“大常,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