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窑厂捉鬼
- 悟性逆天,我能听到尸体讲经传道
- 我就爱吃带鱼
- 3125字
- 2024-07-29 12:17:00
燕晨出了四合院,在神诡镇上继续闲逛。
在这镇上,除了这些不着调的“大爷”之外。
还有“挖矿工人”、“采药工人”、“伐木工人”、“烧窑工人”...
《礼记.曲礼下》:“天子之六工,曰:土工、金工、石工、木工、兽工、草工,典制六材”
按采掘对象划分:“挖矿工人”是挖掘矿藏的。
“采药工人”是采集丹药的。
“伐木工人”是负责砍树伐木的。
“烧窑工人”是负责镇上窑厂烧瓷器的。
燕晨走在路上迎面正遇上一群“烧窑工人”。
在燕晨内心深处从来没觉得自已是什么“豪门望族”,所以见到劳工平民也更是没有什么高高在上的架子,而是热情的去打招呼。
而这群“烧窑工人”见到燕晨,则是愁眉苦脸,全都没啥精神的样子。
燕晨感到好奇,于是上前询问。
原来在神诡镇上有座传承“千年窑火”的“神诡窑场”。
千百年来,镇上窑场每逢点火烧窑,都要到村头窑神庙里上供敬神,第二天,窑工们就可把供品大吃一顿,这叫“打平伙”。
可是,不知啥时候,在窑神庙里闹起了“鬼”。
只要上了供以后,不隔夜好多供品就没有了。
信神的人说。这是窑神显灵。
但也有的窑工不怎么信,怀疑有人偷供品。
有个平时胆子大点的年轻窑工,自告奋勇愿意夜里去庙里“卧底”捉偷供人。
谁知第二天,大晌午的,太阳都上来一杆子高,也没见那年轻窑工出来。
当众人进去之时,却看见那年轻窑工已昏死在庙门后边。
人们七手八脚救醒了他,他却起身就往外跑。直到有人追上死死拽住他,他才口齿不清地说出了经过。
————头天傍黑,年轻窑工进了庙里发怵,出外走罢,自已夸下海口,怕惹人笑话,只好硬着头皮留在庙内。
他不敢进大殿,藏在了庙门后边。心里打算:要是真有鬼,就一跑突然听见门外象刮进一阵风,随着跑进一个黑影,直奔大殿。
在昏黄的蜡烛光下,他见那黑影披头散发不象个人样。
年轻窑工的头发梢都竖了起来。
他想往门外跑,可腿不听使唤。
正在这时,那黑影又扭身向外跑来。
年轻窑工这会儿看得更清了,原来是个披头散发的白面鬼。
他只觉得头“嗡”的一下,就瘫昏在庙门后边了。
自打这之后,窑神庙闹“鬼”的事越传越远,当地窑工也不敢单身进庙。上供敬神时,多是成群搭伙的去。
有的窑场干脆在窑门口摆开桌子上供,不愿意到庙里来。
可是时间不长,这“鬼”又闹到了窑场上。
夜里,窑场不是这儿“哗啦”,就是那儿“扑通”,煞是吓人!
第二天再看,不是这儿瓷架倒了,就是那儿供桌翻了,闹得人尽惶惶。有点手艺的窑工纷纷辞活不干,到别处谋生路去了。
经这一闹鬼,神诡镇上的窑场也就越来越没有先红火了。
窑场没了销路,窑工的日子自然也不好过。
于是这些窑工就准备搬离窑厂自寻生路。
这不正巧吗?
这些窑工在路上就巧遇“厝尸道人”燕晨。
这些窑工素来听闻这位燕晨擅长捉鬼拿妖,想来他能获此名声,绝非浪得虚名。
于是,这些窑工全都哗啦啦的跪倒在了燕晨脚下,央求他赶紧去窑厂捉那白面鬼。
“哦。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然还会有这种怪事?你们放心,燕某这就去那里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燕晨艺高人胆大,而且他胆气豪壮得很,身上更是自带三把“阳火”。
他岂能被这区区鬼祟所吓住?
于是他自告奋勇,肩头扛着九龙禅杖,大步流星直奔那间废弃的“神诡窑厂”。
....
哦,这里就是那处闹鬼的窑厂啊?
燕晨赶到废弃的“神诡窑厂”。
他立身于破碎的窑厂之内,目光之中露出一丝掩盖不住的诧异。
就在这里到处凑是荒废的窑器,处处透着一股无法言语的诡异感。
这还不算,更为惊悚的是——在这里还堆放着很多没有完工的“瓷窑娃娃”。
尤其是在一个琉璃柜子里,柜子上刻着手工雕刻的铭文。
在这里面摆放着一个青瓷窑娃,在它幸福的脸上挂着愉快的微笑。
但柜子下面有一个标志,上面写着:“警告,绝对不要打开。”
“咦,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诡异的瓷窑娃娃呢?尤其是那柜子内的瓷窑娃娃,更是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之气啊!”
燕晨按耐不住强烈的好奇之心,向着那柜子里的“微笑”着的青瓷窑娃,缓缓伸出了手....
“蓬岛还须结伴游,一身难上碧岩头,若将枯寂为修炼,弱水盈盈少便舟。”
“人之生死大关,只一炁也.有炁则生,无炁则死。”
“古之教人得之者早修,莫待老来铅汞少者。”
“清静为基,圆柔为形,养气为宗,内外双修……””
就在此时,燕晨耳畔突然传出一声苍老的咏经之声,吓的燕晨赶紧将手缩了回来。
他转头望去。
就见在窑厂的角落之处。
一个脏兮兮的老道躺在一个沾满了污渍和油泥的破枕头上。
大老远就能闻见从他身上所有的散发出的那股酸臭气。
燕晨素来尊师重道。
虽然这老道脏得不像话,但燕晨想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施礼:“道长,燕某在此有礼了...
那个脏兮兮的老道睁开浑浊的眼珠看了看燕晨,然后又倒头呼呼睡去了...
过了没几秒钟,老道再一次睁眼,然后望望他,又睡了。
睡觉、望着燕晨、睡觉、望着燕晨……
这脏老道,不是傻了,就是疯了...
燕晨无语了。
算了,这老道可能是个流浪汉,也将此处窑厂当做落脚之地,还是崩管老道继续探索吧。
燕晨在窑厂内兜了一圈,除了这些诡异的青瓷娃娃之外。
这处窑厂并未给他带来什么特别的感觉。
直到目前为止,燕晨也没看见那传说之中的“白面鬼”啊。
可能是这些窑厂的工人工作压力太大,以至于出现幻觉了吧。
燕晨随便吃了几口干粮,便靠着墙角迷迷糊糊睡着了。
到了后半夜,一阵腥臭的阴风猛地刮来,让燕晨猛然惊醒。
他一睁眼,立即看到窑厂里钻进一个黑人影。
难道,这就是....那只“鬼”?
燕晨就着隐约的残烛光仔细看去,只见那“鬼”披头散发,脸白的吓人,三分象人,七分象“鬼”,正大把抓着那些零落的青瓷娃娃往怀里搂。
而这家伙兜了那么多青瓷娃娃还不知足,更是将罪恶的黑手伸向了那尊柜子里的微笑娃娃。
“呔,尤那蟊贼,休要偷东西,赶紧给燕某放下,否则我就剁掉你的爪子!”
这时候,燕晨冷不防一声闷雷般的狮子吼,吓得这个小偷手一哆嗦,将藏匿于身上的青瓷娃娃全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嗷嗷嗷,燕晨,竟然是你这混蛋啊!”
“哈哈哈,胡七,你这狐儿果然贼性不改啊!”
燕晨借助月光,一眼便看透了这个“白面鬼”的真面目。
这个偷青瓷娃娃的装神弄鬼的家伙,正是昔日凉州城内,被他打跑的那个狐狸精“胡七”...
话说这狐儿被燕晨打跑之后就消声觅迹了,没想到在神诡镇上会再次相遇...
这真是:不是冤家不碰头啊!
胡七做梦也没想到,他刚一潜入此地,便遇上了燕晨这个灾星。
“燕晨,你,你这混蛋,你就是我胡七命里的灾星,我走到哪里都会遇到你这个丧门星。”
胡七气愤的不断跺脚。
燕晨哈哈大笑:“小狐儿,这只能说你命不好,但凡你只要做坏事,肯定会遇到身为正义使者的我...”
“你屁的正义使者,你就是头野驴...”
“野驴也比你这不男不女的骚狐狸精强...骚狐狸,一身骚。”
这两人可能上辈子确实是冤家对头,这辈子但凡一碰面那就开掐互怼。
“咳咳咳,你们这俩孩子啊,都死到临头了,还斗嘴!真是可笑啊...”
就在这时,躲在旮旯角落里的那个腌臜老道,突然翻了个身,发出一声嗤笑。
什么?
燕晨与胡七,此时停止了吵闹,双双凝眸,脸上同时露出了惊诧之色。
就见这座诡异的窑厂之内,蜡烛突然全都自动燃起,须臾间又自动熄灭,忽燃忽灭,就好像坟地内的鬼火一般。
而更为诡异的是——窑厂内的全部青瓷窑娃,此时突然全都站了起来,一边跳舞一边唱歌。
瓷娃娃,叫花子。
张着嘴,找兄妹。
光吃饭,不喝水。
小弟弟,小妹妹。
经常节约把他喂。
喂什么?好吃的。
不是饼干是人肉。
哗啦啦。
就见一堆瓷娃娃,全都竖立起来,冲着燕晨呲牙微笑。
虽然燕晨走南闯北,见过各种妖魔鬼怪。
可他从没遇过这个阵势啊,此时他的心跳得砰砰响。
就在这时,胡七率先耐不住性子了。
“呔,你们这些被怨灵俯身的鬼瓷娃娃,七爷的目的本来是想带你们走的,但即便你们这般颟顸,那么我就讲你们通通都打碎!”
“请灵请灵请请灵,七杀贪狼阴魄剑...”
胡七咬牙跺脚,背后耸立起一节毛耸耸的狐狸尾巴。
随着狐狸尾巴的剧烈抖动。
一口杀气腾腾的阴色巨剑,当场横扫一众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