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真实身份曝光了

我喜欢秦佑臣三年,

为了他,我隐藏实力当了战队后勤队员。

他对我温柔至极,说拿了冠军就正式公开我。

可我却听到他和其他人说:

“知溪啊,长的好看性格不错,上哪里找那么好的保姆?”

“我只喜欢游戏打的比我好的,她还配不上我。”

后来我回到了原战队,成了整个电竞圈唯一能打得过他的女生。

他却红了眼:

“就当是我求你,跟我回去吧。”

1

准备好晚饭,刚要推门,却听见战队内的人在讨论我。

有人问:“队长,她照顾你两年,你们在一起一年,你打算什么时候公开?全网这么多粉丝,到时候不得上热搜啊。”

我的心也随着问题纠结起来。

当年秦佑臣在国外救下我,仅一面,我就喜欢上了他。

没想到他也是打枪战游戏PEL的,还是战队队长。

回国后,我擅自找到他的战队,对他穷追不舍起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战队当牛做马一年,秦佑臣终于愿意和我试试了。

在一起的这一年里,他对我有求必应,呵护备至,但就是没有公开。

什么时候公开?我也很想知道,他一定不会让我等太久吧。

可紧接着,秦佑臣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

“公开?她粘着我纯粹是她不要脸。

她学历不高什么都不会,怎么能理解我的事业,怎么会有共同话题?

我瞎了才会喜欢她的。”

“留着当保姆倒是不错。”

“我啊,只喜欢游戏打的比我好的。”

他们压低了声音:

“我就说嘛,队长这么优秀,怎么会喜欢那种货色”

“队长只喜欢游戏打的好的,全国只有那个UN战队的女狙击手X了吧。”

“UN?他们这一年怎么被我们虐的,都忘了?”

“吁!”

“不过多亏了队长,给我们队省下一笔保姆费。”

他们齐声高呼,感谢队长,像是故意的。

秦佑臣双臂环抱,勾起唇角:

“不用谢。”

2

咯噔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我花光力气才退回房间里,

他对我有求必应,呵护关怀,我原以为是他冷漠孤傲性格上的偏爱,

因此幸福了好一阵子。

其实他从头到尾,都只是演戏给我看罢了,也难为他日复一日的应付我。

酸涩爬上我的心,憋的厉害。

明明他是那么的好,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自嘲的笑笑,答案其实显而易见,只是因为不爱我罢了。

只是秦佑臣,

我不想当个免费的保姆了。

我玩不起,不玩了。

我看着这间屋子,很小,还是秦佑臣可怜我,向战队申请的,

两年里,我为了给他买装备,能省则省。

房间里东西少的可怜,很快就收拾好了。

提着行李出门,外面很黑,我看向手机,原来是战队出去聚餐了,

秦佑臣只留给我一句自己解决晚饭。

我的心沉了沉,点开黑名单,把一个号码放了出来。

那边立马将我拉进了群聊,

一瞬间,数条消息涌进我的手机。

是UN的战队群:

“我滴妈!我没看错吧,沈知溪居然肯理我们了!”

“月亮垂直升起了?”

“你们别吓到她了。”

“好吧,知溪,就当我求求你,回来UN吧,我愿意给你当一辈子的‘司机’,再无怨言。”

“你知不知道,没了你,我们都成了万年老二了,QE那群二百五鼻孔都朝天了!”

QE就是秦佑臣的战队。

我鼻子一酸,当年回国,我满脑子只有秦佑臣,

不理会他们的挽留,跑来QE当起了免费保姆,两年了我都没有得到他们基本的尊重。

可我的队友,却永远把我当做一家人。

现在想来,因为秦佑臣的举手之劳,一件他甚至自己都忘记了的事情,我就荒废了我的黄金两年,

我真是猪油蒙了心。

又一条私发的消息进来,我点开,是我的队长江辞年:

“知溪,回来吧,你在外边,我不放心。”

委屈涌上心头,我扁了扁唇,发了个位置给他:

“队长,可以来接我吗?”

3

UN战队并不远,走路十分钟。

可他们还是开了三个车过来,队里所有人都来了,连替补都来了。

他们一下车,纷纷朝我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道:

“你要走,这群二百五一个都没来送你?”

“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让你受委屈了?”

“王八蛋,老子进去废了他们的手。”

......

我本来很难过,但是看到他们为我打抱不平的样子,又由衷的笑起来,阴霾一扫而空。

一直抿唇不语的江辞年接过了我手里的行李,拎了拎,表情更加阴沉了。

“这么有活力,明天都多做一轮体能训练。”

他们顿时鸦雀无声,只有我不合时宜的笑出了声。

江辞年叹了口气:“就算你是跟秦佑臣都赌气,也不应该离家出走,若是我没发现你把我拉出来怎么办。”

“算了,先回家待着吧,如果你还想走......我会放你走的。”

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连忙上前捂住他的嘴:“谁说我要走,不走了,我回去,谁也不能赶我走了。”

我十岁出国进PEL青训营,十五岁玩的一手好狙,十六岁,我和江辞年回国加入UN,十八岁,我成了国服第一狙击手。

二十岁,我隐姓埋名,放着荣华富贵不要,跑来给秦佑臣当了免费保姆。

也许在他那里,我什么都不是,但是在UN,我是独一无二的,那里无论过多久,都是我的家。

都会欢迎我回去。

江辞年将我的手拉下来,握在手里:“你说...你不走了?”

我用力的点头:“我不走了,我要让那群二百五知道,爹永远是爹。”

其他人听懂了,都齐声大笑。

“好,回家!”

QE战队门口,三辆跑车相继离开,安静的像是从未来过。

至于秦佑臣,你的恩,我已经用两年报了,你的心,我也不捂了。

两年,就当是我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梦支离破碎,我就醒了。

4

战队里,我的位置还在那里,一点灰都没有落。

我的房间也经常有人打扫,他们说,我是他们的公主,却去别人那里当起了灰姑娘。

我想解释,却无从开口,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无从辩解,我能做的,就是接下来,和他们一起赢下每一场比赛。

洗漱后,我躺在床上,他们为了让我好好休息,连晚训都搬回自己房间了。

角落里堆着一些礼物,我起身翻看,竟是秦佑臣送来的。

我不禁想到他喜欢UN女狙击手的话,现在看来,好像是真的。

游戏能打过他的,好像也只有我一个女生。

刚回国时,我就将他打的头都抬不起来,

后来发现他是秦佑臣后,我用身体不适为借口退居替补,实则跑去了QE。

打比赛我都带着口罩和帽子,网上也没有我真实面貌。

我对秦佑臣纠缠不休,他自然认不出我。

我翻看着他写给我的信,不敢相信,他也会爱上一个素未蒙面的人,也会像飞蛾扑火一样,进行着得不到回应的爱。

两年来,各种节假日的礼物都没断过。

可陪在他身边的我,却一件礼物都没收到。

我以为是他性格问题,不喜欢过节。

虽然两个人都是我,可我的心还是闷闷的。

我将东西收进柜里,正准备睡觉,手机亮起,

是秦佑臣的电话。

我本想挂断,但是习惯性的按了接听,他的声音带这些焦急,环境也很吵:

“沈知溪!你去哪了,这么晚了不在基地?你要着急死我吗?”

我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他才发现我不见了。

也许是我没有吱声,他发现他态度不好了,又温声哄我:“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你跑去哪里了,我去接你行了吧。”

尾音还有些不耐烦,原来一直以来,他对我好,在他心里就是对我的恩赐。

我像是一个旁观者,听着他自言自语。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开始勇敢:

“秦佑臣,我觉得我们没必要了。”

他那里顿时安静下来,好一会,就在我以为挂断了的时候,我听见他不可置信的声音:

“沈知溪,这是分手的意思吗?”

我点点头,也不管他能不能看到:“是啊,听不懂吗?”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连电脑都不会用,你出去能做什么?”

他咬着牙,带这些嘲讽。

我说我不会游戏,不敢碰电脑,是怕他知道我是他的对手就不喜欢我了。

我就算不打游戏,还弹的一手好琴,

他没有耐心了解,不代表我不会。

“秦队长,我不是你的队员,别再用命令的语气和我讲话了,我受够了。”

“你真能耐,两年,要说受够也应该是我受够了!”

他吼出最后一句话,挂断了电话。

我没有心情计较,在他眼里,我是个什么都不会,本本分分并不优秀的大学生,

是他魅力的载体。

而现在我在反驳他,脱离他的控制,下了他的面子,他就生气了。

我放下手机,自己的手也是出了汗,好似在这一瞬间,我找回了自我。

5

第二天,UN官博高调宣布我回归。

我再次收到了秦佑臣的关怀礼物,我没有打开,直接锁进了柜子里。

开始拼命的练习,找回手感。

2024PEL春季赛很快拉开帷幕,我依旧遮挡严实参赛。

我和队友配合默契,很快拿下比赛。

QE也赢了那天的晋级赛。

只是我没想到,我会在庆功的酒店遇见喝醉的秦佑臣。

他拦在我面前,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你在这里当服务员?”

我低头看了看队服,再看看一旁服务员的,好吧,回去就和江辞年说换。

“你说话啊!”

我叹气:“比赛期间,你怎么喝酒啊?”

他眼睛一亮,势在必得的勾唇:“知溪,你还是喜欢我的是吧,你还在关注我的比赛?我今天怎么样,表现是不是很好?”

我没有看他的比赛,他的打法我都看吐了,再也不想看了。

他说着,却微微低下了脑袋。

我愣住,以前我总会摸摸他的头,夸他打的好棒。

他就不回答,但是会在暗处偷偷开心。

但我没有那样做,

“秦佑臣,你喝醉了,叫你的队友来接你吧。”

我略过他想开,却被他一把拉住:“回来吧,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命令你,会对你更好的。”

你看,他明明知道他在,命令我,知道他对我还不够好,为什么分手了,才提起。

“秦佑臣,放开你的脏手。”一道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

我侧目:“队长?”

“江辞年?”

我们同时出声,秦佑臣紧接着反问:“你叫他什么?”

他没有等到我的回答,因为江辞年分开了我们,挡在我面前。

秦佑臣戏谑的笑笑:“沈知溪?你为了气我,跑去我对家战队当保姆?你还有没有出息。”

我有些无语,正想出头,被江辞年拦下。

他严严实实的挡下秦佑臣的视线:“你嘴巴放干净些,如果不是在比赛期间,你今天不会完好的走出去。”

“怎么?UN大队长连保姆也捡我不要的啊。”

“你!”江辞年情绪一向很稳定,此时也有些站不住了。

我眼疾手快的拉住,因为我犯错,我会愧疚一辈子。

他说话从来不看我的心情和面子,我已经习惯了。

江辞年摇摇头:“她是我们战队的福星,是无可替代的狙击手,今年的春季赛,冠军一定是我们的。”

我没想到我的身份会是这样揭开。

他上下打量着秦佑臣:“所以秦队长,你这样子...别连决赛都上不了,希望你能走到决赛吧。”

江辞年真是毒舌人设屹立不倒,他拉着我离开。

身后愣住的秦佑臣终于是反应过来了:

“等等...你说...谁是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