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在场的所有人惊了一下,听到这么响脆的声音,大家都知道,这条腿能保住的可能性不大了。
而程处默并没有收到李承乾叫停的话语,显然一条腿是不够的。
而此时的崔志明居然没有惨叫,倒是让程处默和李承乾惊讶一下。
在沉默的环境中,程处默的木棍对准了那另外一条正常的腿。
程处默多么希望此时有人来阻止自己一下,这下乐子可就大了,要是这太子爷事后摔锅给自己可怎么办呀。
但此刻是没有退路了。
“嘭!”
双腿都断了。
程处默退回李承乾身旁,看向了李承乾,李承乾点点头,表示干的很好。
李承乾看向崔志明,发现现在的崔家少爷很平静,居然没有惨叫也没有叫嚣着报复自己。只是平静的看着自己。
‘吆喝,还是个狠角色,有点意思啊。’
随即李承乾拿过程处默的手中的棍子,向着崔志明走去。
“你想干什么?”面对走向自己的李承乾,崔志明有点慌,这不是要杀自己吧,我只是调戏了一下一个女人而已。
“你好像很恨我?呵,我只能斩草除根了。”李承乾说完,就将木棍指向崔志明的头,缓缓举起木棍。
显然崔志明知道李承乾的力道的,这一下下去,自己肯定得凉,至于李承乾,肯定也不会给自己偿命。
“我错了,饶命啊,再也不敢了,饶命啊。”此时的崔志明是彻底的怂了,怕了,知道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
李承乾乐了,原来不是狼人啊,不管你刚刚和之前哪个是装的,都无所谓了。
就在李承乾下挥的那一刻。
李承乾感受到了一道目光在看着自己。
是苏婉,自己的媳妇。
此时苏婉哭了,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
“妈的,算你命,警告你要是想找我麻烦,去找我爹谈,我很忙。”李承乾丢下木棍。
赶紧抱住了苏婉:“怎么会哭了呢,害怕了?不怕,有夫君在。”
苏婉笑了,然后流的泪更多了。
“夫君,不要杀人好不好。”苏婉眼睛红通通的看着李承乾。
李承乾赶紧点头,好像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苏婉笑了,抱着李承乾抱着更紧了。
可怜的崔志明吓的要死,最后还吃了波狗粮,好在自己的狗命是保住了。
此时的场面一时安静,大家看着这个抱着娘子的男人。
李承乾回头看了看这些衣着富贵却又被美女吸引到这里,又被自己的一番狠辣吓的不敢言语的读书人,若是大唐的读书人都是如此,那可真是悲哀。
“男不带吴钩儿何,收取关外五十州?少小虽非投笔吏,论功还欲请长缨。一群没用的书生,竟然被一个女子沦落至此,废物,不要不服,他日你们当中若是有人可以治理一方,平定一地,让一个县城或者一个村落的人丰衣足食,来找我,我再向尔等道歉。”
李承乾此时看着这些世家大族的子弟追捧歌姬,甚至还有一些身穿补丁衣服的读书人也在这里,和那些一刀一剑拼出这个贞观盛世的武夫没法比。
随着崔志明被侍卫带走,自己对着沉默的众人说出这么一番话后,大家依然将目光投向了醉春楼里那个正在弹琴奏乐的歌姬。
当然也有个别被李承乾刺激到的愤青少年,默默离开了。
李承乾也对着楼里的女子失去了兴趣,本想让小程将其带来给自己媳妇做个侍女,看来自己和自己媳妇都不需要。
作为一个愤青,一个吃过苦的愤青,李承乾看着这群在大唐中难得拥有学识的一大波人都在为了美女有点忘乎所以,自己也管不了。
但是作为大唐太子,他还是很惋惜的,若是大唐的人才都是这样的世家子弟,那日后自己做了皇帝岂不是无人可用,虽然自己不想当皇帝,但是李承乾知道只要自己不做太出格的事情,自己的太子之位是稳如泰山的。
曾经是生在国旗下,长在春风里是翩翩少年,怎么可能对于自己的国家和人民没有善意呢。
居然有人为了一个歌姬连好不容易得来的功名都可以不要,而且还不止一个。
李承乾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女人,若是和自己媳妇这样知书达理的书香门第女子倒是还可以。
看来造纸术和印刷术是要早点出来了。
李承乾和自己的媳妇顿时也没有了什么乐趣再继续逛街消费了,一旁的程处默更是低头不语,一肚子的心事都写在了脸上。
李承乾顿时开始有点欣赏这个愣小子了。
“给,拿着吧,这是孤的令牌,若是你父亲或者崔氏有人来找,就让他们来找孤,我定会处理此事,与你无关就是了,放心吧。”
李承乾丢了一块令牌给程处默,程处默赶紧接住了令牌,一脸的开心,终于可以回去交差了。
“殿下哪里话,卑职给殿下分忧是应该的,应该的。”说是这么说,但还是第一时间把令牌放入内兜,防止掉了。
“处默不必如此,你去巡逻吧,我这也得回去了,不用送了。”李承乾看着已经快到太子府了,就让程处默离开了。
“是。”程处默也知道快到太子府了,也没有多说就继续去上班了。
而还在醉春楼门口等待花魁露脸见面的众人也慢慢有人反应过来,有点不对劲了。
“刚刚那个打断崔志明的那小子是哪家的公子啊,卢家的?”
“不是卢家的,我家的那几个大哥我都见过,没见过那个小子。”
“也不是郑氏家族的那几个嫡子啊。”
“我王氏也不是,没见过他。”
“难道是哪位国公家的大公子?我也没见过啊,还和程处默那小子好像关系不错,会是谁呢?”
......
“不会是李氏的吧。”
...
顿时所有人里也都明白过来了,很有可能,难怪那崔老三最后怂了,那小子当时说不定是真敢杀他。
“不是说那位是个只知道在宫里作威作福的跛脚皇子么,怎么感觉好像很厉害啊。”
“是啊,好像还留了首诗。”
“是的,男不带吴钩儿何,收取关外五十州?少小虽非投笔吏,论功还欲请长缨。这位爷可不是像传言的那样不堪啊,不行,我得赶紧回去和大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