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又是三个星期没有和老婆亲密接触了,何暮阳坐在办公室,看看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掏出手机,拨通了老婆的电话。
“老婆,在忙什么呢?”
“在做账,准备给一家公司付款呢?怎么,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
“哦,是吗?怎么想的啊?”
“嘿嘿,脑袋里在想,心里也在想,全身心都在想!”
“去死吧,你一天就晓得想这个!”
“想这个很好啊,难道你不想吗?”
“不想,我像你?”
“好,不打扰你工作了,说正经的,晚上下班后我们去南山公园门口吃猪脚火锅吧!”
“吃完后呢?干什么?”
“干什么?自然是去逛公园啊,去公园办我们的事情。”
“不去,吃完后我就回宿舍了,公园里冷飕飕的,我不想去,况且,最近听说公园
里不太平静呢,发生了好几起抢劫案了。”
“嘿嘿,怕什么啊,有我呢!,我们可是半个月没有亲热了,你就不可怜可怜我?”
“一会再说吧,我还有事,不和你说了!”
“好,我下班后等你啊!”
何暮阳说完挂断了电话,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吴晓月脑海里却没有平静下来,她和丈夫是大学同学,来自省城以为的两个不同的县城。毕业后留在省城,各在一家公司上班。但因为没有多少钱,家中又无力支持,在高房价的情况下,如今结婚一年了,却茅屋也没有一间。二人各自住在自己单位的男女单身宿舍里。但因为宿舍紧张,各自的宿舍中分别住了两三个人。因此,二人虽然是夫妻,但仍然像读书时一样,每天各自上班,早中晚在各自单位食堂吃饭,晚上各自回到自己的宿舍,要想象别的夫妻那样亲热亲热也非易事。
因为刚参加工作没两年,二人工资都很低,双方父母都在很远的乡下,无论是在经济上还是其他方面都无法帮助自己,夫妻二人为了在省城立足,拥有一套自己的蜗居,便只好省吃俭用,希望能早日买下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吴晓月曾提出去租房,但在市区,要租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每月也要千多元,最终还是舍不得,放弃了。
结婚一年来,除了新婚那几天在一家廉价宾馆度过外。平时何暮阳生理上有需要了,二人便只好借逛南山公园之名,找一处无人的偏僻之处,穿着衣服,将吴晓月的裙子一拉,抱在一起草草了事。二人也曾想去宾馆酒店开房,但去问了一下,价格高得吓人,就算是哪种简易的酒店,其钟点房的价格也要七八十元。想来想去,还是南山公园实惠一些
但如今逛公园的人多了,特别是那些喜欢冒险的人越来越多,再偏僻的地方,白天也充满了人。要寻找一个偏僻无人之所也实在不易。
所以夫妻二人一般都是在下班之后,去公园门口找家火锅店,吃了饭,再慢慢进入公园闲逛,寻找机会。好在公园晚上是不收门票的,为二人节省不少费用。
耐着性子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公园中唱歌跳舞的闲人少了,只剩下少数怀着同样心思的夫妻或恋人,便各自找一个偏僻的树丛,或站或坐,互相拥抱着结合在一起,连那接吻都显得行色匆匆,左顾右盼,害怕有人突然之间窜出来。女人拨弄沾满草屑的衣服,梳理散乱的头发,男人则左右看看,若发现附近无人打扰,便可搂着女人再享受片刻的温存,若周围稍有响动,甚或是老鼠爬行带来的野草的晃动或者树枝上夜鸟振翅带来的声响,都会让这些野鸳鸯惊恐万分,拉着手提心吊胆的离去。
所以,想到公园中不安稳的环境,吴晓月心中便越来越厌烦,越来越不想去。但想到丈夫何暮阳确实是十来天没有碰过她了,作为一个年轻力壮的正常男人,肯定是憋坏了,心里又不禁可怜起他来。
就这样,怀着无奈又忐忑的心情,下班之后,吴晓月陪着丈夫去了公园门口那家常去的“刘妈猪脚火锅“店。
二人进了火锅店,可能是时间还早的缘故,店里没有别的客人,只有一名穿着黄衫的服务员坐在柜台附近。见二人进来,服务员便站起身来迎接,何暮阳和吴晓月是这火锅店的常客,以前的服务员都是认识的,见到二人来,便会何哥何哥的热情的招呼,一段时间没有光临,不知那位可爱的服务员是辞职了还是被炒了鱿鱼。何暮阳见这位新来的服务员是一位丰满的年轻姑娘,穿着紧绷的牛仔裤,将那丰满的臀部承托得翘翘的,心中便不禁有些邪念。
服务员将二人安顿在一张带着电磁炉的小桌旁坐好后,便转身去拿来菜单,让何暮阳点菜。以前那位服务员都知道二人喜欢什么口味的火锅,一般见二人来了,便会将菜点好,请何暮阳过一下目即可。这新来的服务员可不知道他们喜欢吃什么,何暮阳便只好拿个菜单来,点了吴晓月喜欢吃的猪脚、酥肉、藕片、豆腐、蔬菜和土豆片等。然后将单子递给服务员,服务员接过来转身离去,望着她那一扭一扭的丰满的臀部和摇摆的腰身。何暮阳脸上不禁一红,这细微的动作可没有瞒过吴晓月的眼睛,有些醋意的轻声问道:“怎么了?喜欢她?是不是她长得比我还漂亮?”说完朝服务员努努嘴。
何暮阳一惊,心想在这关口要是把老婆大人惹恼了,恐怕今晚的美事便要泡汤了,忙收摄心神,轻声赔笑道:“那里那里,谁有我老婆漂亮啊?我只是想到等会有好事,所以就有些情不自禁了。”
“哼,那还差不多,要是敢三心二意,见异思迁,晚上你就别再想什么美事了!”吴晓月警告道。
“不敢不敢,我何暮阳发誓,今生只爱我老婆一人,即便是仙女下凡来到我面前,也入不了我何暮阳的法眼!”何暮阳笑嘻嘻的赶忙向吴晓月表忠心。
“哼,谅你也不敢,而且,天下姑娘谁有我这么傻啊,跟着你这个无房无钱的家伙,想要见见面都还得进公园才行!”
“嘿嘿,见面倒不需要进公园,但要做点事情,确实需要进公园才行,但我何暮阳向老婆保证,我迟早要让老婆大人住上自己的房子,让老婆大人在我们自己的房子里和我亲热!”
没多久,服务员将一锅煮好的猪脚火锅端到桌子上的电磁炉上,将电磁炉开启后,很快,火锅便热气腾腾的开了。
何暮阳让服务员拿来两瓶啤酒,平时他是不怎么喝酒的,但每次行动前他都喜欢喝上一点啤酒,并且让吴晓月陪着他喝,他喝一瓶半,吴晓月喝半瓶。
他觉得喝点酒可以调节一下气氛,而且,更重要的,是吴晓月喝点酒之后,那白皙的皮肤便会变成桃红,从额头到脖子整个粉红粉红的,非常可爱。
这时候,他坐在吴晓月的对面,慢慢的欣赏着他的美人。从头上刀锋秀发开始,色迷迷的眼睛慢慢往下看。
自从结婚以来,每当夜深人静、独自难眠的时候,他心中想象着妻子姣好的面容,想象着妻子如绸缎般光滑的肌肤,想象着妻子那身材,便忍不住自己给自己解决。同时也暗下决心要早日买下一套住房,以便不要虚度光阴,每夜能拥着美人入睡。
何暮阳一边欣赏观看着吴晓月姣好的面容和苗条的身体,一边在玻璃杯中倒上两杯啤酒。然后将一杯啤酒递给吴晓月,自己端着一杯,两个杯子在空中一碰,叮的一声响后,便仰头将杯中啤酒喝掉一半。然后,挟起一块猪脚放到吴晓月碗中,自己再挟上一块放到嘴里,开始狼吞虎咽的啃起来。
这样的动作,从大学一年级他们第一次约会就是这样了,到如今已经快七年了,每次吃饭喝酒时都是这样,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吴晓月也习惯了。
很快,一个小时过去,二人慢吞吞的喝完了两瓶啤酒,又各自扒了两位荞麦饭。看看天色尚早,知道现在公园还在收门票,必须等到七点半以后,进去才是免费。于是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各自单位上的事情。
虽然已经饱了,但筷子还是时不时的在锅里捞一下,挟一点蔬菜或者半截土豆片放着嘴里,以便让服务员知道,他们还没有吃完。
否则,一般的小店里因为地方狭窄,客人吃完饭后如果还占着位置不走,后来的客人便没有地方安顿,会影响店里的生意,因此,这种长时间占着位置的客人是不受欢迎的。
何暮阳希望天色早点暗淡下来,好去满足自己的欲望。因此不时抬头向外观看,看着他猴急急的模样,吴晓月不禁低头窃笑。同时受到何暮阳的感染,也不时抬头向外观看。
忽然,看到猪脚火锅店对面开了一家新店,店名叫“骟鸡点豆花。”吴晓月心中不禁对奇怪,听说过公鸡母鸡和小鸡,可没听说过什么是骟鸡啊。抬手朝那店名一指,对何暮阳道:“老公,什么是骟鸡啊?”
何暮阳一听,不禁哈哈笑道:“骟鸡?你问这个干嘛?”
吴晓月道:“这名字听起来怪怪的,觉得好奇啊!”
“你好奇心也太重了吧?好,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就告诉你吧,所谓骟鸡,就是把鸡的那个,那个,给那个了?”
“到底把什么给那个了啊?你那个那个的,我可不懂。”吴晓月急道。
“就是把公鸡的那个工具给割掉啊,这个懂了吗?”何暮阳说道。
“还是不明白,什么工具啊?公鸡有什么工具啊?”吴晓月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装不知道,睁着一双热切的眼睛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哎呀,你这个笨蛋,公鸡当然有工具了啊,就象你老公也有工具一样嘛!”
“呵呵,你有什么工具啊?我怎么不知道?”
“不知道,不会吧,我没工具咋个满足你?你不是挺喜欢我的工具的吗?”何暮阳嘻嘻笑道。
“你要死啊,原来是那个讨厌的家伙!早不说明白,绕这么大一个圈圈!”吴晓月终于明白了什么是骟鸡,不禁粉脸一红,擂了何暮阳一拳。
“嘿嘿,这不能怪我嘛,你以后多多用一下我的工具,这方面的智商就提高了嘛!”何暮阳还是嬉笑道。
“切,谁稀罕你那破工具,哪天把我惹毛了,我也把你骟了!”话音一落,忽然觉得有所不妥,抬头见服务员捂着嘴在笑,吴晓月粉脸又是一红。
但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将头朝何暮阳靠了靠,压低声音说道:“真是怪事啊,为何要将公鸡骟了呢?那也太残忍了吧!”
何暮阳笑道:“你没听说过人们对公鸡一般是怎么称呼的吗?”
“怎么称呼的啊?”吴晓月还是满脸迷惑的问道。
“我们小时候在村里,听人们一般称呼那些有点色色的男人象骚鸡公,这说明公鸡一般很骚。”何暮阳解释道。
“很骚不可以吗?公鸡很骚,说明它可以留下许多后代嘛?这样小鸡就会越来越多啊?这不好吗?”吴晓月还是不解。
“呵呵,你真是个傻妹妹啊!”何暮阳笑道。
“你想那公鸡很骚,每天就想着和母鸡亲热的事情,如果不把它骟了,它天天和母鸡亲热,那得浪费多少热量啊?这样一来,这公鸡肯定会瘦得皮包骨头,没肉了,那就卖不了钱嘛!至于它们的后代,那就不用你操心了,母鸡下这么多鸡蛋,公鸡是不会绝后的,”何暮阳解释道。
“原来如此啊,我明白了,把公鸡骟了,是要它们节欲,以便多长肉,长得胖胖的好给人们点豆花吃,是吧?”
“呵呵,还不算笨,说得对。”
“你看人家公鸡要是不节欲,都会瘦得皮包骨,得不到人们的喜欢,我看你也应该象公鸡那样,节欲一下。”吴晓月嘻嘻笑道。
“嘿嘿,要让我象公鸡那样,如果被骟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没那么严重吧?那些做计划生育的男人难道就不活了?”吴晓月似乎彻底明白了骟鸡的涵义。
“那可不一样,这两者是有区别的。被骟掉的公鸡是没有欲望的。”何暮阳试图解释二者的区别。
“反正你的欲望太强了,哪天我要满足不了你,就干脆把你骟了,那时候你也没有欲望了,我也轻松,岂不是好!”吴晓月呵呵笑道。
何暮阳用手插了她一下,抬头看那服务员笑嘻嘻的盯着二人,似乎对二人的谈话很感兴趣似的。见何暮阳看她,二人目光相接,服务员忙将头一低,红着脸转身朝里间屋子走去。
何暮阳见状,哈哈笑道:“又爱又怕!”
回头见屋外夜色已浓,喝了口茶,对服务员道:“结账。”
吴晓月低声笑道:“忙什么啊,忍不住了?“
“我早就忍不住了。”何暮阳站起身,一边搂着吴晓月往公园方向走,一边嬉笑道。
“你赶紧买房嘛!有了房子,我天天伺候你。”吴晓月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哈,你等着,我一定努力挣钱,早点买房,到时候你可要天天都满足我一下哦!”
“就怕你到时候不喜欢了呢!不是说婚姻都有七年之痒么?我看等你买房,起码也要在十年以后了,那时候我已经成黄脸婆了,恐怕你早嫌弃我了哦!”吴晓月不无哀伤的说道。
听了妻子的话,何暮阳心中也不禁一怔,是啊,以现在的收入,买房起码也是要在十年以后,那时候,吴晓月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虽然还不是黄脸婆,但已经是年过三十的妇人了,有的女人过了三十,姿色便下降了。不知道吴晓月三十岁以后的姿色如何?
突然想到同部门的王姐,她可是34岁了,但看她翘翘的屁股,丰满的,红润的脸颊,性感的嘴唇,成熟的笑容,大方的举止,觉得比那些少女可耐看多了,要是吴晓月到了三十多岁,如果能象王姐那样,说不定比现在更有魅力呢!
于是哈哈笑道:“老婆大人放心吧,你到了三十来岁,肯定是越来越有风韵,我怎么会嫌弃你呢?那时候我恐怕天天都想和你黏在一起呢!”
“鬼话,我才不相信呢?你就是现在新鲜,等到了那时候,你会天天黏着我?我怕你是希望离我越远越好吧?你心中想的,不知道是想黏着谁呢?”
“你可别冤枉我啊,不信你就等着瞧吧?我一定对你不离不弃!”何暮阳忙表示忠心。
“反正你哪天要是变心了,我就让你变成骟鸡!”吴晓月说完,嘿嘿笑道。这笑声不禁让何暮阳心中打颤,虽然他直到现在对妻子还是忠心的,还没有碰过第二个女人,但他自己知道,如果有漂亮的美女勾引他,他可不是柳下惠,绝对做不到坐怀不乱的。